“很好看，不过，你的呢？我好像没见过你穿除了白色和蓝色的衣服。”西弗勒斯说道，他不觉得梦境里看到的那些算是真正的麦阿斯。

  “……为什么不喜欢，我听说自古黑白出CP……，我把颜色换一下。”麦阿斯看着西弗勒斯把自己的那一套拿出来，也飘到了天上。

  麦阿斯这一套礼服材料看上去很不一样，比起西弗勒斯的那一套更像什么动物鳞片做的，西弗勒斯怀疑这家会把自己的蛇蜕给做成衣服了。

  “其实你的那一套也是我的蛇蜕。”麦阿斯凑过来说道。

  西弗勒斯：“……”好像有一点点惊悚。

  “……我是蛇，在诞生智慧的蛇族里……蛇蜕……是用来……求偶的。”麦阿斯这一段话说的吞吞吐吐的，把西弗勒斯说的笑了起来。

  “啊真可惜……”西弗勒斯故意拉长尾音，看着麦阿斯的表情变化，然后继续说道：“我是人类，没有蛇蜕不过现在我有了，来自……我的一个总是喜欢自我怀疑的伴侣的。”

  “西弗勒斯！”麦阿斯浑身炸起了毛，看着西弗勒斯可怜又生气的吼道。

  “你为什么这么不相信自己？哪怕我一再和你保证我绝对不会离开？”西弗勒斯问道。

  “……因为现在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还没有消失，西弗勒斯，我……也不是无所不能的。”麦阿斯看着西弗勒斯说道。

  西弗勒斯没说话，他无法理解麦阿斯的心情，或许是因为麦阿斯失去的很多，很多，而他，好像从始至终都从未拥有过什么。

  从未拥有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其实是一种幸运，因为不会害怕失去。

  就在西弗勒斯想说什么的时候周围突然响起了华尔兹的音乐，是霍格沃兹最常调的维也纳森林。

  西弗勒斯是会跳舞的，因为是斯莱特林社交是必要的，所以，在麦阿斯伸出手的时候，西弗勒斯搭上去，在挑了一个节拍后看着麦阿斯：“为什么我跳的是女步？”

  “因为男步里面有一个动作是把女步跑起来，如果你能抱得动我的话，我可以缓一缓。”麦阿斯说着，把西弗勒斯抱起来转了一圈之后继续跳舞。

  西弗勒斯看了看高了他一个头的麦阿斯，默默地继续跳舞；虽然成神了，但是力量上的差距没那么容易补齐的。

  麦阿斯跳的很好，步履平稳，优雅从容，麦阿斯的母亲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把麦阿斯从一条小野蛇教成了一举一动都风度翩翩的绅士。

  在麦阿斯又一次把西弗勒斯抱起来的时候，西弗勒斯低着头看着人麦阿斯的冰蓝色的眼睛，却发现麦阿斯也在抬头看着他。

  那双一开始冷漠的，好像什么不在乎的冰蓝色眼睛现在专注地的看着自己。

  那个眼睛里什么都有没有的神明现在也会专注地看着一个人了。

  西弗勒斯笑了起来，麦阿斯不知道为什么西弗勒斯要笑起来，但是他知道西弗勒斯开心，他也会高兴，于是麦阿斯也笑了起来。

  一曲舞毕，本来应该是男步握着女步的手进行一个绅士的吻手礼，但是麦阿斯却突然伸出手，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然后单膝下跪，看着西弗勒斯，1冰蓝色的眼睛里好像有水光在闪烁。

  西弗勒斯好像知道了什么，低下头看着麦阿斯手里的那个小盒子，是绿色天鹅绒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什么都不用去猜也知道。

  “西弗勒斯，我知道这有点突然，我们之前的关系也确立了……但是，我还是觉得需要一个正式的仪式，西弗勒斯我一切关于人类的知识都是在古板的东方学习的，那里非常注重这些。”麦阿斯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枚玄玉的戒指，上面用祖母绿的宝石镶嵌了两个大学的S不过这个S看上去就像缠绕在一起的蛇。

  “西弗勒斯，我在这里用混沌的名义起誓，我会在每一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爱你，敬你，保护你，直到星空都化作坠落的陨石，我们成了旧时代的名字，被遗忘消逝。”麦阿斯轻轻拉起西弗勒斯的手，看着他，手里捧着戒指。

  西弗勒斯想起来那些在很早以前教堂里那些老牧师讲的骑士时代那些一无所有的骑士把全部都奉献给了他们爱的人。

  麦阿斯有的多么？

  很多。

  有些什么真正属于他的。

  没有。

  他和那些一贫如洗的骑士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西弗勒斯不是那些完?做主自己的贵族小姐，他孤身一人，孑然一身，像是风中飘零的落叶，随时随地落入泥中

  ——碾化成泥，连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西弗勒斯垂眸看着手上的戒指，蹲下身抱住了麦阿斯：“我不是什么重视仪式感的人，但是如果是你的话……”

  “我和你同宗同源，混沌应该也会听到我的誓言，我答应你的求婚，我也会在余生的时间里爱你直到永远。”西弗勒斯凑在麦阿斯的耳边说道。

  “西弗勒斯，永远太久了，你只需要答应我，第二天还会爱我就好了。”麦阿斯亲了亲西弗勒斯的耳垂说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西弗勒斯笑着问道。

  “好像没有，但是这样时间没有那么远，太沉重的时间会压的人喘不过来气的。”麦阿斯闷声笑了起来。

  “爱本来就很沉重。”西弗勒斯说道。

  “那就我承受就好。”麦阿斯阻止了西弗勒斯继续说下去的嘴，搂着西弗勒斯开始亲吻。

  然后两个人穿着昂贵的礼服滚到了薰衣草丛里。

  花蕾上溅上了花露，一滴一滴顺着花茎和藤蔓流到了泥泞的地上。

  无风自动的花丛在扑朔中落下了细密的花瓣，就像麦阿斯把细密的吻落在了西弗勒斯脸上。

  永远和余生一样的久远，只有现在和明天才好像真实存在，麦阿斯在每个太阳升起的时候爱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也会在明天依旧爱着麦阿斯。

  或许只有星星才会知道他们到底要相爱多久，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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