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黑色的劳斯莱斯开进花园。

  珍妮独自坐在餐厅吃饭。

  倏地，脖颈感受到一阵凉意。

  霍尔站在她的身后，微凉的大手放在她的后脖子上，像是掌控她。

  “嘶...你的手好冰，别摸我。”珍妮往前微微倾下，躲开男人的手掌。

  霍尔没在意她的话，走到一旁，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问道：“想清楚了吗？”

  少女低着头，闷声道：“嗯，留在这里的大学。”

  “Good  girl  .”

  男人声音低沉，轻轻夸了一句，一改常日的严肃和冰冷，给她倒温牛奶，递手巾......

  吃了一半，珍妮实在吃不下了，开口道：“叔叔，您不用这么对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珍妮，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指导，你是我养大的，我有权利选择用什么身份对待你。”

  “叔叔，您、”

  她还想说点什么，被霍尔冷声打断：“我说过了，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再听到叔叔两个字，我会罚你。”

  少女立刻识相地收敛，喝光杯子里的牛奶，起身道：“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嗯。”

  \

  三楼客厅只开了一盏小灯。

  珍妮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小时，根本睡不着，总在纠结为什么霍尔会对她这么大的转变。

  于是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一部高分推荐的爱情片...

  霍尔刚关上书房的门，听到三楼还有动静，又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

  “你怎么还没睡？”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丝质的睡衣，没戴眼镜，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在夜色里显得更好看了。

  珍妮愣了一下，晃晃脑袋，轻声道：“我失眠了，所以看个电影。”

  他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向客厅，坐在她的身旁。

  “是因为我说的话吗？”

  “嗯...”

  “为什么要纠结？我对你的感情，难道很难看出来吗？”

  霍尔自以为这两年对她的态度已经从监护人变成恋人了，她怎么会半点感觉都没有？

  少女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的角落，小声道：“看不出来，你对我太严格了，哪里像喜欢...”

  霍尔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道：“你初潮的时候，我亲手煮的汤，亲自去商场挑的卫生用品，看不出来？”

  “那时候才十六，你是监护人，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珍妮耳根微红，理直气壮地反驳，现在想想，他确实没有必要亲自做这些的...

  男人咬紧了后槽牙，道：“那去年，你被表白的时候，我亲自出面替你挡了那个嗑药的，也不算？”

  “当然不算！你本来就该照顾我的...”后半句，少女的声音小了许多。

  霍尔笑出了声，朝她靠近，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防止她跑掉。

  随即开口道：“那我当时说了什么？我说你是我最心爱的女孩，你没听到？”

  珍妮感觉记忆里所有的关键时刻全被拉出来再回忆了一遍，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不记得了。”

  说着，她试图推开男人的手臂。

  “我困了，已经很晚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少女柔嫩的手与他的手背接触，触感极好。

  倏地，客厅的电视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些画面，珍妮顿时面红耳赤。

  也许是男女主角的动静过于夸张，连霍尔都忍不住看了一眼。

  他生涩地咽了咽口水，问道：“你喜欢这种...恋爱方式？”

  “没有！我只是随便看的，不知道有这个...”

  少女白皙的脚趾蜷缩，又紧张又尴尬。

  “那我们今晚试试这样的？”

  霍尔的声音变得十分沙哑，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着，像是一根羽毛划过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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