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小姐，你对明周的工厂可有了解？”

  “没有，”闵如摇摇头，“工厂征地的时候我确实帮了顾明周，但具体做什么，我不过问，他也没对我说。”

  没等孟素去找，闫贺就先一步到了静园里。

  闫贺看到孟素，走上前，开口便直中主题：“嫂子，明周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找人的事，顾家人手不够，我们几个也都派了人去找，薛鑫在城外带着人练兵，他说有需要的话，督军府也会帮忙。”

  “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孟素说。

  “嫂子哪里话，这么说就见外了。”

  孟素低头，勾了勾唇，又看向闫贺：“闫先生，你和明周少年相识，又一起出洋留学，情谊深厚，自不必说。有件事我本不该问，但如今明周失踪，我…”

  “嫂子，有什么事你说就好。”

  “明周不说，我也猜到，他从省城回来，大半是为了他的新工厂。工厂的事我从未了解，想来明周也不愿让我知道太多。但这次明周被绑甚是蹊跷，我怀疑歹人正式为了工厂而来。”

  “这话怎么说？”

  孟素将同闵如的怀疑与闫贺说了一遍。

  闫贺听闻，沉思了几秒。稍加思索，对上孟素双眼：“明周的工厂，其实是一家军工厂。此事涉及过多，明周没同你说，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其实关于工厂的事，我们了解的也不多。我知道，成立军工厂是明周一直以来的梦想，我们还在外国的时候，曾去旁听过武器制造的课程。那时明周就颇为感慨，但要实现这样的事，要经历多少阻碍啊…...”

  孟素听完，心中暗暗吃惊。

  “明周的梦想，还是交由他回来自己实现。我们现在只想找到他。”

  “闫先生，工厂的事情，您还知道多少？”

  “详细的事情，我也不了解。但是你可以去找一个人。”

  “哦？是谁？”

  “霍锋，霍老先生。”

  “顾明周的师傅？”

  “嗯。霍先生年轻时智谋过人，虽多年不在商场，名声仍有传扬。我听明周提起过几次，要去与霍老先生一叙，想来明周的事，霍先生应当有所了解。谋划上，也能帮你们出出主意。”

  听完，孟素感激地说：“闫先生，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是明周的福气。”

  送走闫贺，太阳已经偏西。闫贺回了家，安安心里聪明，年纪小，也隐隐知道家里出了事，每天都乖乖跟着王妈，不闹也不缠人。孟素和闵如吃过饭后，也早早上了床。

  孟素和闵如二人皆是心事重重，但每天躺在床上，她们总习惯性地聊上一段，又很有默契地不提现在的事。

  “你和明周是怎么认识的？”孟素今天先挑起话题。

  “怎么，关心起我和明周的事来了。”闵如狡黠一笑。

  “你不愿说，那我就不问了。”

  闵如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今晚月光格外明亮，随着她点头的动作，眼中的光点仿佛在上下闪耀。

  “明周刚来省城时，年轻气盛，很快混出一番成绩，但也得罪了不少人。”

  “他刚来不久，我就有所耳闻，但是我并不在意，若是他能一直在省城混下去，我们早晚有见面的时候。”

  “认识他纯属偶然。那晚我要登台，金天地六楼有我的休息室，我在房里化妆，一个男人突然冲进来。”

  “他说他被人追杀，要我务必保护他，时候不等我反应，就钻到了我的床下。”

  “那时我并不认识他，还来不及莫名其妙，门就被人敲响，打开门是三个男的，为首的那个鞋底脏得很，一脚就踩到我的地毯上，我看了好生不爽，便说没人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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