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周不爱在家里留外人，现下的活，自然只能是顾明周去干。

  顾明周在烧水的间隙快速用冷水擦了身子，又换了套干净的亵衣；顾明周找来条新帕子洗净，又把烧好的热水兑了些冷的一起倒到盆里，一切做好后，孟素也抱着安安从楼上下来。

  安安睡觉时不知怎的爬到了顾明周身上，因此被子上倒是幸运的没有沾到什么液体。孟素将女儿放到床上，褪去裤子，熟练地分开安安的双腿，从前往后把小屁股擦干净。

  顾明周在水盆边站着，不时给孟素递递帕子。顾明周看了好一会儿，还是皱着眉开口问：“她这么大的小孩儿，怎么还会尿床？”

  “三岁的小孩儿，尿床多正常，”孟素侧着抬头看了顾明周一眼，用右手腕自然地把掉下的发丝拢到耳边上，“我们安安很棒，一般是不会尿床的，今天晚上喝多了梅子汁，又没给把尿就睡了。这可真不怪我们安安呀。”

  孟素勾着唇说话，像是说给两人听，手上的功夫也没闲着，给安安擦洗干净后让她快速钻到被子里，又顺手用盆里剩下的水把脏掉的裤子洗了。

  顾明周这会到有空好好看孟素了。因为俯下身，胸前睡衣的口子咧的更大，屋里烧着炉火，并不需要穿太多衣服。

  白花花的肌肤从领间露出，随着手上的动作，布料被带着起伏，山峰间浅浅的阴影似有似无。

  顾明周顿有些心猿意马。

  孟素做完手里的工作，站直起来，胸前的两片白布瞬间合上；孟素走了两步到炉子边，顺手把衣服挂在炉子附近，又转身回去要抱被子里的安安却被顾明周拦住：

  “就让她在这里睡吧，别再惊扰她。”

  顾明周的目光停在安安将要入睡的小脸上，孟素也顺着望去，看到女儿的两片小嘴唇无意识地一张一合，长长的睫毛安静地搭在小脸上。

  孟素“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顾明周的想法。

  顾明周牵起孟素的手，低声说：“走，我们到楼上去。”

  到门口时，两人停了下来。孟素不动声色地将手从顾明周手里抽出，顾明周没有动，余光若有若无地扫了她一眼。

  顾明周转动门把，推门，孟素跟着入内。

  顾明周走在前面，把背影留给孟素。

  孟素等了几秒，见男人不说话，便开口：“先生，我们睡觉吧。”

  “睡觉？”顾明周慢慢转过身，似是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也不用那么着急。”

  孟素不明所以，等着男人的下文；男人一步步向她走进，到她面前约莫剩三十公分时停下：“我想，我们有些事情可做。”

  “做什么？”

  顾明周没答话，又微微靠近些，抬手摆弄起孟素散在耳边的发，玩着玩着又换了动作，似是怜爱地抚摸起来。

  “孟素，你困了吗？”顾明周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目光停留在孟素的头发上。

  “是有一点了…”孟素如实答。

  “那你可知道，清晨四五时，是男人精力最好的时刻。”

  顾明周的声音暗哑而蛊惑，刻意屈了头，热气喷洒在孟素的额头上，手上的动作也在此时挺了下来，只是指尖仍搭载孟素耳机。

  孟素就是再迟钝也听得出顾明周的意思。

  孟素全身汗毛登时竖起，在夜里更加柔软的声音有些慌乱地开口：“先生….”

  顾明周却毫不理会，此时身体已经前倾，手上微微使力将孟素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

  “顾明周！你不爱碰我。”情急之下，孟素两只纤细白皙的手同时贴上顾明周的胸肌，抗拒着男人的靠近，玉指发凉，而胸膛火热。

  顾明周的唇已几乎贴到了孟素的额头上，闻言顿住，两人便以此怪异的姿势相持立在原地。

  孟素的话一出，两人皆是沉默。

  僵持几秒后，顾明周先恢复了直立。

  孟素讪讪地收回手。

  男人“呵”了一声，似怒反笑，“外人前叫明周，家里一口一个先生，这回倒是真情实感地叫了我声顾明周。”

  “我…”

  “爱不爱的，不用你考虑。你既清楚我是你先生，那做好服侍你先生的事。”

  “睡觉吧。”插曲过后，顾明周的兴致一扫而空。不再给孟素说话的机会，顾明周到自己常睡的一边掀开被子躺下；孟素去将灯关掉，黑暗中，顾明周听到小女人摸索着往回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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