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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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蔺雨溪这不可置信的表情,云凌满足地笑了,她看了看身边坐满了的观众席,凑在蔺雨溪的耳边大声说:“或许是老天爷想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知道了古瀚泽到处寻你的事情。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也付出了许多:模仿你的行为举止,学习你的兴趣爱好,那些枯燥无聊的诗集、吉他、音乐会,我都把它们学了个八成……”
“也就是说,你在认识古瀚泽之前,就开始有了这些规划,你是故意接近古瀚泽的?”
蔺雨溪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颤抖。她无法相信自己眼中那个单纯柔弱的女孩儿竟是如此的心机深沉。
云凌倒也不回避,而是靠在椅背上仰起脸,云淡风轻地说:“是啊,我只想证明我不比任何人差,只想证明,你也有得不到的东西,比如张安仁,比如古瀚泽!如果没有那场车祸,我就是万人瞩目的古太太,那些曾经嘲笑我、看不起我的人都会用艳羡的目光看着我……”
没等蔺雨溪做出任何回应,云凌又继续说道:“可是这一切都因为你而改变了。如果不是你,即使我离世,古瀚泽也会因为愧疚而一辈子记住我,是你的出现让他忘了我,删除了所有与我的回忆,我恨你!”
周围的嘈杂声依旧喧嚣,但这几句话却无比清晰地传进了蔺雨溪耳中。蔺雨溪没再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这个曾经最好的朋友,眼神一点一点冷却下来。
这个时候,老孙已经买完水赶回赛场,只见原本空荡荡的赛场现在已经人满为患,老孙心中一惊,大喊:“不好!”随之,手中的两瓶水也应声落地。
他大步朝观众台冲去,可哪里还有蔺雨溪的身影?在那乌泱泱的人群中,他只能用眼睛一个一个扫描过去。
刚刚下车的时候,蔺雨溪没带手机,现在联系不上人,该怎么办?情急之下,老孙只能硬着头皮打给了古瀚泽……
看台上,蔺雨溪仍旧盯着云凌愣神,云凌却不以为然地转头与之对视着,半晌,突然开口道:“我毁了容,又丢了爱人;而你不仅拥有了爱情,如今又要做妈妈了,你说,我怎么能平衡呢?”
说着,那阴冷的目光转向了蔺雨溪尚未隆起的腹部,冷笑着说:“你刚刚不是说,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想与我分享一切吗?其实,我也一直想与你分享一下我出车祸时的感受,假如,你突然从这看台上滚下去,能不能体会到一点点我当时的惶恐与无助?”
“你真可怕!”蔺雨溪本能地将身体朝另一侧退缩,由于退缩幅度过大,旁边座位上的一个同学被她压到,厌烦地用胳膊把她往左边一推——蔺雨溪一个没坐稳,直接向前方栽去……
这时,一只大手一把将人捞了回来,紧紧拥在了怀里。
熟悉的味道在鼻尖萦绕,蔺雨溪不用抬头,便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禁鼻子一酸,抱着古瀚泽就抽泣起来……
短短半小时的时间,她得到的信息量实在太多:云凌没死,云凌恨她,云凌想要伤害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这其中的每一条信息都足以让她震惊痛苦到崩溃,可她都镇定地接受了,直到看到古瀚泽……
古瀚泽似是一切都明白,什么也没问,只是温柔地轻抚着蔺雨溪的后背,安抚道:“别怕,我回来了,没事了。”
说着,古瀚泽沉默地看向了云凌。他面部肌肉紧绷着,嘴唇紧闭,一言不发,全身的力量似乎都凝聚成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迎着古瀚泽如此凌厉的目光,云凌流着泪笑了:“呵呵,真是讽刺!我为你付出那么多,竟然最后得到的是你的怨恨。你知道我出车祸时有多绝望吗?你知道我毁容后有多痛苦吗?你知道我默默退出有多孤单吗?可我从没后悔过,只因为我爱你呀古瀚泽,在这么多人当中,我只爱过你一个,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古瀚泽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松动,他沉着脸责问道:“你懂什么是爱吗?你爱的只有你自己!你把别人的感情当儿戏,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那是爱吗?告诉你,即使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不遗余力地模仿小溪,可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即便当年我答应要娶你,也只是因为同情。你的心里不干净,你不配拥有爱。”
说着,古瀚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不对,倒是有一个傻瓜爱过你,可是你把这份真心给辜负了。”
想到杨慕尚,云凌闭了闭眼,心中涌起的那丝愧疚使她的气势也渐渐消减下来,她垂下了眉眼,悲凉地说:“我对不起阿尚……”
“不要叫我的名字!”古瀚泽身后,一个冷冷的熟悉的男声传来。
云凌紧张地回头一看,激动地说:“阿……阿尚……,你……你来了……”
杨慕尚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冷清而疏离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姓杨,叫杨慕尚,是你的主治医生,所以,请云小姐叫我杨医生。”
“不,阿尚,你说过你会好好照顾我,你说你不在乎我的容貌,也不在乎我的出身……”
“可我在乎你的品行。”杨慕尚终于咆哮着发出这一声怒吼。
这一声怒吼,让坐在这一角落的一群同学都吓了一跳,大家纷纷猫着腰、低着头从旁边溜走,于是这里只剩下了他们几个。
这时,云凌才发现,跟着杨慕尚一起来的还有钟文君、韩晓波、风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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