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亲，有的！”范子恒谦卑的回答着。

  范志行看完大的又看向小的：“子逸，你呢？”范子逸要胆小得多，话也说得磕磕绊绊的“回，回父亲，我也有好好学习”说完便低下了头。

  “父亲，父亲，你还没问我呢！”范子轩吃醋的问，整个人都只差吊在范志行的身上了。

  “那轩哥儿呢？有没有好好学习啊？”声音温柔，手摸在他的头顶轻轻抚摸。

  “我当然有了，父亲”小脸上挂满了骄傲的神色。

  范志行随手就将范子轩的手牵了起来：“那我来考考你们吧”。

  他随手指了桌上的一些东西问道：“这些什么呢？你们认识吗？”

  还没等别人作声，范子轩抢先回道：“父亲，我知道，这是笔，墨，纸，砚”。

  范志行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子恒和子逸呢？可认识？”

  范子恒点了点头回道：“认识”。范子逸还太小，且没几日，只能吞吞吐吐的说出笔和纸。

  接着范志行又问了他们别的东西，范子恒都一一答了上来，范子轩则是要差很多，范子逸更是别提了。

  在边关的时候他会教范子轩读书，识字，怎么回来还差了那么多呢？

  莫非这个夫子不行？不！他范志行怎么会承认自己请的夫子有问题呢？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也不敢拿范子轩的前途开玩笑，他要和祖母提上一提。

  ————-

  一早起来，楚绾乘着马车来到了她昨日订好酒楼来了。

  她以为自己都够早的了，没想到卫玉绘比她还早，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呐。

  “玉绘”。

  “绾儿”二人同时出声，

  楚绾嗔怪：“你怎么下山不与我提前说，我也可好来接你啊”。

  说着二人便进了门，“怎么好意思呢，你如今嫁作人妇，连出门都是限制着的，我若去了信打扰到你了，你婆母他们定会多想的”。

  楚绾一听确实，是啊！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习惯的呢，好像就是在嫁给他的那天开始的失去了自己。

  “无事，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来信给我，对我来说你比他们重要”。

  “噗哧”的一声，卫玉绘笑了出来，果然还是自己家人最在乎自己“快走吧！我今儿个出来还没吃东西呢，现下有些饿了！”

  楚绾对着身后说道:“小霜，去吩咐一下把菜上上来”。

  小霜走上前回道：“夫人，刚才进门的时候奴婢已经安排下去了”。

  卫玉绘看着她夸道：“小霜办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妥贴”。

  “小姐说笑了，夫人教得好罢了”小霜谦虚道。

  卫玉绘看着楚绾调笑：“小霜还是太谦虚了”。

  这些年小霜跟着自己，确实也成长了许多，很多事情都不用过问自己，她就可以做得很漂亮，做事情很深得她心，便调笑一番“这小妮子一直都这样！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可不能再夸她，再夸就给我羞走了可怎么办呀”。

  说说笑笑间，菜便上得差不多了，桌子上摆满了都是她爱吃的菜，她感动得不得了，流着泪嗔怪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看到她一哭，楚绾慌得不行，明明上一秒还在笑的人，下一秒怎么就流眼泪了呢，她忙问：“怎么了？可是因为什么不合心意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卫玉绘看着楚绾手忙脚忙的样子又变成哭笑不得了。

  她将她拉住坐了下来，声音哽咽的说：“没发生什么事情，就是你们都对我太好了，让我很感动”。

  楚绾往她肩膀撞了一下，没好气的看着她：“嗐！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吓我一跳”看她还在那流眼泪，她将她的眼泪用手帕轻轻的擦了擦，看着她的眼睛：“我跟你说啊，你说这个话就见外了，你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不对你好，谁对你好？下次你要这样我就打你了！”

  卫玉绘闻言，破泣为笑，“是，是，是，我错了，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知道了就好，快吃吧！刚才不是说饿了吗？”

  接着二人便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这是她们这几年意义上第一次一起吃饭。

  吃完后都有些意犹未尽的，玉绘摸着胀鼓鼓的肚子“绾儿，怎么这么好吃呀，我记得以前没那么好吃的呀！”

  楚绾瞥了她一眼，露出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看着她：“你也知道是几年前啊”。

  玉绘嘿嘿一笑，抿唇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对了，你这次不去静安寺了吧？”

  玉绘摇了摇头“不去了，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而且当初师傅便断言，我还有红尘之事未断，本不打算收我的，但又看我一心想要斩断红尘，怕我走了岐路，便收我为俗家弟子，前几日我与她说的时候，便也允许我还俗了”。

  “那就好！”前世玉绘便是在静安寺中，因为太过于执着自已父母的死，便自杀在寺中，等寺中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一世她想改变，上次去只是想着能不能劝她放下的，想不到却是歪打正着了，她问她：“那你想做些什么？”

  玉绘朝天上一看，似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我想捡起我父母的本事，和伯父学做生意，我要把卫氏一族发扬光大，让他们在地底下安息”。

  楚绾看到她眼里好像有星星闪过，她也放心了：“你放心，父亲一定会倾囊相授，教你的！”

  “嗯嗯！”玉绘当然知道了，他们一家人是她见过人中最好的了。

  “吃完了，我们去逛街吧，我听说西街的首饰铺子出了好东西，我们一起去看看”楚绾提议。

  “好啊，可惜我没有带钱”玉绘有些不好意思，她出门的时候没想那么多。

  楚绾没好气的对她道：“你我还说这些就见外了啊！”

  玉绘一想，也是！二人便手挽着手出了酒楼，直往西边首饰铺子而去。

  楚绾看着被她挽着的手，她都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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