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在网上订好去南方大城市的三张机票。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文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许多心事。

  她坐起来，靠在床头靠背上，带好耳机，打开手机微信，想苏昊轩这会肯定也闲着，正犹豫要不要跟他聊天。

  苏昊轩突然给文秀打来电话，她赶忙接听。

  “文秀，辛苦一天，还没休息？”

  “在床上躺着，睡不着，你就打来了电话。”

  “给你说件高兴的事，你一会就睡着了。”

  “是吗？什么高兴事？”

  “你给公司采购的药材，比之前同样价格采购的药材质量要好许多。”

  “嗯，质量好就对了。”

  “往后，你挂职公司药材采购部经理，平时你干你自己喜欢的工作，我不干涉，关键你要把好药材的质量关，每月收购一定数量的药材。”

  “有困难吗？”

  “这都不是问题，没困难。”

  “还有什么事吗？”文秀问。

  “没了……哎呀……就是……”苏昊轩刚才那个严肃劲一下子没了，说话变得支支吾吾。

  “哎呀，你到底想说些啥哩。”

  “……就是……就是好久没吃你做的饭菜，这几天有没有时间聚一下。”

  “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你，最近既要忙着收购药材，还要忙我的服装生意，怕抽不出时间，等忙过这一阵，我联系你。”

  “嗯……唉……只好这样……”苏昊轩遗憾的语气里有几分失望，“晚安，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苏昊轩挂断电话，文秀更睡不着了。

  她躺在床上，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望着黑乎乎的屋顶，手指头交叉垫在脑后。

  想了很多以前和现在的事，尤其是现在她和苏昊轩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

  文秀虽然和苏昊轩结婚证都领了，但他奶和他妈都还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了，非闹翻天不可。

  文秀想要名正言顺地进苏家的门，就目前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除非自己是……

  文秀来到海滨大城市的服装城，每家店铺里都是琳琅满目的时兴衣服，看的她眼花缭乱。

  文秀走进一家店铺，里边有人出来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小姐，你是买衣服还是进货？”

  文秀笑了笑，说：“当然是进货，我先看看，再做决定。”

  文秀转了一圈，又询问价格，她觉得这些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贵，进回去怕是很难卖出去。

  文秀接连走了几家店铺，基本上都如此。

  在他看来，如果摆地摊的话，在这里进货，还不如她们家商贸城的衣服便宜。

  这时候有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女孩子，来到她面前，笑着说：“小姐，我叫古灵香，认识一下。”

  对方说着，已经伸出一双嫩白的手。

  文秀警惕地望着对方，勉强伸出手和对方握手：“我叫叶文秀，你是干啥的？”

  “我在这里观察你很久了，看样子你是来进货的，是不是这里的衣服入不了你的法眼？还是嫌贵？”

  “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文秀犹豫一下，望着对方。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来进货，还是来零买衣服？”

  “当然是来进货。”

  “如果你觉得这里的衣服，综合考虑之后，不适合在你们当地销售，我们可以合作，保您满意。”

  “怎么合作？文秀疑惑地望着对方。”

  “合作嘛，就是你说出你的诉求，我满足你的诉求，保你满意。”

  “我们那里地处北方城市，经济相对落后，人们对衣服不要求有多么的时髦，只要款型样式新颖，价格低廉，才好卖。”

  “哎呦，我算是听明白你的意思。”古灵香笑了笑，“关键要看你的进货量能有多大，如果进货量大，价钱好商量。”

  文秀有点纳闷，忙问：“多大的量才是进货量大，有什么标准吗？”

  “进货量最低50万起步。”

  文秀笑了笑：“我还以为有多大，才区区50万，可以接受，不过要保证进回去，卖得出去才行，这样才能保证长期合作。”

  “这个嘛……要你们自己做主，根据你们当地的情况，需要什么款型，我们就设计什么款型，必须保证回去有销量。”古灵香犹豫一下。

  “每件衣服价钱多少？”

  古灵香突然哈哈大笑：“看来，你是个新手，对行情不了解，不瞒你说，只要你要货量大，不按件算，论斤！”

  “还有一种合作方式，你会赚的更多，不过操的心也多。”古灵香盯着文秀的眼睛看。

  文秀突然对她的这番话产生兴趣，忙问：“什么样的合作方式？”

  “就是说你们根据当地的销售状况，和当季需要的款型和样式，我们免费给你们设计好，并且裁剪成形，还有商标什么的都送给你们。然后你们带回家，自己加工后再批发出去卖。”

  文秀立刻对这种合作方式十分感兴趣：“这个价格怎么算呢？”

  古灵香笑了笑，说：“和成品衣服一样，也是按斤论价，不过价钱相对便宜很多，毕竟你们回去还要二次加工。”

  文秀看一眼古灵香，心里琢磨：要租场地，要雇工人，还要买缝纫机，觉得这样有些麻烦。

  古灵香似乎看出文秀的心思：“是啊，有点麻烦。机器我们给你提供，厂房你们自己在老家租一个场地。工人也得自己雇。”

  “不过，缝纫机活简单，半天不到都能学会。你们可以给雇工记件按月结工资，做一件衣服，几分钟时间足够了，所以做每件衣服的加工成本也就几分钱。工作干的好的，给他们奖励嘛？这样生意才能长久。”

  文秀急忙问：“你们工厂在哪里？”

  “滨海路锦绣服装厂。”

  古灵香说完不见了身影，文秀急得忙大声喊她的名字，古灵香，古灵香……你在哪里？”

  文秀妈摇着文秀的身子：“秀，你做噩梦了，快醒醒，天大亮了。”

  文秀迷糊中听见妈妈熟悉的声音，她睁开眼睛，愣怔地望着她妈。

  文秀摇了摇头，自己竟然做了一个梦？这个梦跟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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