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茹毛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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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难受的紧,我窝在院子旁边的柴火堆里面,不敢回家,也不愿意回家。
不知不觉的,天就黑了,我窝在柴火垛里面睡到天黑,要不是因为奶奶在前院儿叫我,我估计自己能睡得昏天黑地。
“死丫头,天都黑了,让你买鸡你死哪儿去了!”奶奶的咒骂声传来,我窝在柴火堆里面不敢出去,但是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夜色,我还有点儿怂。
“这死丫头,去哪了?不回来就再也别回来,被野狼叼去了才好!”奶奶的声音又细又尖,我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敢从柴火垛里面出去。
忽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奶奶忽然出现在拐角处,她走路的速度很快,手里也没拄拐,这样看,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一个瞎子。奶奶的动作虽然很快,但是脚步声却很轻,转眼间就走到了鸡窝旁边。
我们家的鸡窝在某种意义上说,不算是个窝,只是被枯树枝子的栅栏围着的一个小鸡圈,那些木头是之前奶奶从外面捡回来的,长短不一,粗细也不均匀,有的上面长着叉子,但是这些叉子根本就没有影响到奶奶的速度,她弯着腰,伸手就从鸡圈里面捞出一只老母鸡。
月光下,奶奶凑近那只鸡,“咔嚓”一口,就将那只老母鸡的脖子咬开了,鲜红的血液从鸡脖子里面喷涌而出,眼看着就朝着地上洒了,奶奶眼疾手快地将鸡脑袋揪下来,然后将满是鸡毛地脖子直接塞进嘴里,咕咚咕咚的吮吸起来。
我看着眼前地一幕,吓得腿肚子都打转儿了。
奶奶像是察觉到我的存在,猛地扭头看向柴火垛的方向,惨白的月光下,奶奶的嘴角流下鲜红色的血液,牙齿和嘴唇上面也都是血,她的眼睛里面冒着淡淡的绿光,看向柴火垛的时候整个人身上都透露着一股子阴森的感觉。
我伸手紧紧的捂着嘴,连大气都不敢喘。奶奶这是咋了,难不成是饿极了?怎么连生肉都开始吃了?生的血都开始喝了?
因为这浓郁的血腥味儿,鸡窝里面的鸡像是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一样,开始躁动起来,奶奶的注意力被鸡窝里面的那几只“咯咯咯咯”叫的老母鸡吸引过去,她轻轻一跳,整个人轻盈的落在了鸡窝里面。
然后,不到五分钟,鸡窝里面的六只老母鸡就都被咬死了.......
说实话,我对那几只老母鸡有很深的感情,不仅仅是因为它们会下蛋,还因为之前奶奶不让我出院子,整个家里就剩下这几只老母鸡是活物,陪着我度过了好多个无聊的日子.......
“嗖”一道黑影在院墙外面闪过,原本沉浸在“美食”中的奶奶猛地抬头,看向黑影掠过的方向,勾着唇追了上去,她像是一只小兽一样,动作灵敏且迅速,连大门都没开,直接从旁边的院墙里面跳了出去。
见她走远,我才敢从柴火垛里面钻出来,我不敢进屋,生怕奶奶一会儿再回来,但是我也不敢出门,现在乌漆嘛黑的,村长说山上还有野狼,外面不一定有家里安全!
我犹豫再三,钻进了堂屋的衣柜里面,轻手轻脚的关上了衣柜门,柜子里面只有两件破棉衣,我将棉衣盖在身上,缩在衣柜的角落里面不敢吭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直到后半夜,奶奶都没回来,但是我一直不敢睡,生怕睡着了再被发现了。
“砰砰砰”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传来,犯迷糊的我忽然就被惊醒了,我下意识的推开衣柜的门,朝着外面跑去开门,大门外,村长手里拎着两只死鸡,站在我们家门外,气势汹汹的开口咒骂道:“我们家的鸡怎么死在你们家门口了,出来,让你奶奶出来,给我个说法!”
我看着村长,无奈的开口解释道:“伯伯,我奶奶昨晚上出去了,没回来。”
“去哪了?她一个瞎子,大晚上还往外跑,你骗谁呢?”村长瞪大了眼睛伸手推开我,快步地朝着屋子里面走,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儿,真的没有找到奶奶,村长回头看着我,冷声问道:“你奶奶去哪儿了?”
“我.......我不知道!”我猛地摇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村长伸手将我推向一边,然后快步朝着我家后院走去,“把我们家的鸡弄死了,你家大人又不在家,那就拿你们家的鸡赔!”他一边说一边往后走,脸上也渐渐的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可是当他看见我家鸡窝里面那一堆鸡的尸体的时候,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这是咋回事儿?”村长伸手指着地上的鸡,嘴角抽搐的看着身后的我问道。
我连忙拽着村长道:“村长伯伯,我......我奶奶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她昨晚咬死了我们家的鸡,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而且......她.......她好像能看见东西了!”
村长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小孩子胡说什么,等你奶奶回来了,我再来。”他说着就要走,看他的样子,像是有些害怕了,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天煞孤星难道又开始克人了,妈呀,这下不会还克整个村儿吧!”
我听到了他的话,也知道他是在说我,心里十分不好受,他快步离开了,我也跟着离开了,现在是白天,出去的话相对能安全一点儿!这样想着,我饿着肚子就往外跑,顺着田间小路,我疯了一样地往村子外面跑,饥饿都没能使我停下脚步,路边的人看见我,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来不及解释,只想从这里逃出去。
奶奶不对劲儿,是不是生什么病了,现在我最应该做的事儿就是去找大夫,让她过来给奶奶打一针治病,那样奶奶就能恢复正常了。
这样想着,我已经跑到了村口,村口有座小庙,我之前只见到过一次,现在不过年不过节的,所以这小庙的香火并不多,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庙里面的案台上面摆放着的点心却吸引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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