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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赴死


听不见那些宾客的声音后,谢璟舒才愤怒地质问,

  “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师尊,别急,很快,你就知道了,”叶风辞将他抱得更紧了,直接朝着寝宫飞去,  寝宫内,

  花瓣撒了一地,灯烛高照,亮到刺眼,谢璟舒很快就感到了自己被扔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不用想都知道是榻。

  “师尊,做我的夫人,”叶风辞的声音让  谢璟舒全身都在抗拒,

  他堂堂龙族太子,当世仙君,被徒弟强娶,他羞愤欲死,这可是,他曾经,最疼爱的弟子,居然这么对他!

  叶风辞已经解开了他身上的定身术,朝着谢璟舒走近了,谢璟舒自知现在拼灵力是不行了,但是还想做一些挣扎,

  他同手同脚地往里面缩,“你滚,”

  “师尊,别怕,”叶风辞说着分别拽住了谢璟舒的两只腿,将他朝着身边拉过来,其实根本不需用多大的力气,谢璟舒的两条腿上本就有伤,这么一拖,就被拉了过来。

  他俯身,在谢璟舒的颈窝嗅了一口,“师尊,你真的好香,”

  谢璟舒厉喝道,“孽畜,给我滚!!”  厉喝并未唤醒这个被情欲蒙住心的弟子,稍微使了一点法术,谢璟舒动弹不得,他害怕到用手臂挡住双眼,不敢看发什么了什么。

  “孽障,”谢璟舒逃不开,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只剩下蹬腿这种无用的挣扎,腿上的伤口随着蹬腿而崩裂,叶风辞就这么拽着他的脚踝拖向自己。

  叶风辞耐心不多,经验又少,猛地一下,谢璟舒一下就感觉到了那种鱼儿被屠夫,开膛破肚的感觉,原本想用龙尾躲开,龙尾在叶风辞灵力注入后变成了腿。

  他反手死死地掐着木板,眼中的泪再也止不住,他仰头大口呼吸。

  他从来,没有这么痛过,最恐惧的是,那个人,是亲手养大的,他,亲手养大了一头野狼,此刻咬噬着他的脖颈,啃噬着他的血肉,将他的尊严,消耗殆尽。

  他低沉地喘了一口气,

  “孽……畜,”痛到痉挛,他弓起身躲避,蹬腿挣扎。

  高照的红烛,垂落的烛泪,在厚重的床幔上投上浓重的光影。

  “师尊,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可知,这一天,我盼了多久,”

  因为激动,叶风辞扣过谢璟舒那张美到让人失语的脸,他金色的发丝覆盖在受辱男人的脸上,与谢璟舒白发交缠在一起,

  可谓是缠绵。

  “师尊,你真的好香,弟子,真的,好喜欢你啊,”

  谢璟舒只感到脑子中的翁鸣之声,颅内痛到快要爆炸,心痛得足以让全身散架,

  他当年用心口最重要的一片龙鳞,救回来的孩子,废去他的灵力,拔掉他最珍视的龙鳞,毁掉他最后那微乎其微的底线。

  他看不得当年的孩子受苦,如今换来的,却是这样残忍的侮辱,逼着自己同妖魔赔罪,掏空他的心。

  现在什么都无法挽回了,拼灵力已经拼不过叶风辞了,他努力挣脱,反而被束缚得更紧,他调用全身力气忽略疼痛,但显然没有什么作用。

  很快剧痛让他回到了现实,他被按住不得动弹,但能感觉到,身下淌出的血液,已经染红了雪巾。

  他呼吸不过来,动动手指的气力也没有,喘道,“孽……障,”

  叶风辞没有注意到谢璟舒的表情,拉开谢璟舒那只遮住双眼的手,埋在他的肩窝处,“师尊,以后,你就是我的夫人。”

  谢璟舒本就伤重,又失了龙鳞,只不过一个时辰,便再也受不住叶风辞的虐待,眼睛一闭,昏死了。

  叶风辞感受不到他的反抗,停下来见人已经晕了过去,怜爱地轻抚着他的脸颊,“师尊,才这么一会,就成这样了。”

  说罢给他渡上了灵力,殊不知,这一份对于他微不足道的灵力,却让他抱憾终身。

  做完这一切的他,搂着谢璟舒沉沉睡去,灯烛未熄,睡了一阵的谢璟舒被烛火的光打扰了,睁开眼,发现身上青紫交加,不知是被咬的,还是被掐的。

  只一眼,谢璟舒就气到呕血,偏偏身上没有多少力气,看着未离开的叶风辞,他凄惨地笑了,他救的人,原来一直将他当做仇人。

  也好,现在灵力尽失,与废人无异,这世上,再无惦念之人,他拼命凝结出最后的灵力,变出一个海螺壳,说了两句话放在了枕边。

  动不了,他便爬着找到衣服,要死,也不能衣衫不整,他擦干身上的血迹,用魂魄之力,

  启用龙族回梦之术,能再来一世,所付出的代价,便是献祭施术者的所有魂魄。

  而他,也随着法术施展,口中流出血液,他自毁三魂七魄,他无颜苟活于世,既不能为世间降妖除魔,还将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

  他最后轻声道,“娘,我是不是错了,”

  口中不断流出血液,淌了满地,他挪到了干净的地方,靠着桌腿,吐出最后一口血,永远地阖上了眼。

  “你长大了,好自为之,”梦中的谢璟舒还是那么冷,

  叶风辞清醒了不少,他皱眉,下意识往谢璟舒地方摸去,不见人影,他立马清醒了,

  几乎是弹了起来,看到了靠在桌腿上的谢璟舒,以及满地的血,他的心里突然间恐慌起来,不祥的预感让他眼皮直跳。

  他都不知,自己是怎么下来的,是滚下来的,还是跌下来的,都不重要了,他向着谢璟舒跪着爬过去,  颤抖地抚上他的脸,

  去探他的鼻息,呼吸全无,身体冰冷,再探,魂魄尽散,由惊愕变成呆滞,呆滞过后又疯狂,他掐住谢璟舒的脖颈,

  “你就这么讨厌我?啊!那你为什么又要救我!让你道个歉,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吼着眼里流下了泪,“在你眼里,我就是十恶不赦的妖魔,你真是厉害啊!”可无论他怎么吼,怎么叫,谢璟舒都起不来了,唯有脖颈上,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还彰显着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你起来,你回答我,”叶风辞摇着他的身体,发了疯想唤醒他,可什么都没用。

  “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就算死了,也是,”灵力流转,送入谢璟舒身上,此种术法可保形体不腐,他的师尊,还没死,一定有办法。

  他抱起谢璟舒,放到了榻上,拉开他的手臂,“师尊,抱抱,”也不知哪儿来的泪,叶风辞怎么都擦不干。

  他越性坐了起来,“哭什么哭!”重重的碾过眼球后,又躺在了谢璟舒身边,

  “师尊,你起来,你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过了一会,

  “你起来,不然本君就杀了你那个好弟子,”  一瞥看到枕头间的那只海螺壳,

  他将海螺壳拿起来,里面发出了如山间清泉般声音,“若你觉得,是我的错,那我便用这条残命,还你。只愿,从此以后,天上人间,不复相见。”

  直到最后,谢璟舒都未有同他讲明真相,或许是嫌麻烦,或许觉得多说无益,反正,自此以后,不会再见。

  “不复相见,好,好啊,”叶风辞笑出了泪,完婚当夜,所爱所恨,一死了之,甚至,连死,都要爬到下面,不愿挨着他。

  他是有,多让他厌烦恶心,鄙薄轻视,  “你要什么,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叶风辞依偎在谢璟舒的怀中,如同当年刚被捡回来的时候,师尊就是这么安慰他。  他这样依偎着,就这么过了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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