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信勾起笑容，没有回应。

  封至继续开口，“之后，你觉得明德明从始终对你有约束，没有归队，反而在外到处杀人。”

  “你的功法，是假面！”

  众人皆惊，未曾听说过这种功法，这人的心思，居然让他演化出了这种功法？！

  “若我猜的没错，灵间第一战，恶意坑害魔族的普静就是你吧。”

  听到这里，普信这才含笑点头，终于，能猜到他的一点想法。

  封至冷笑一声，“灵间天骄太多，遇上万代狮族狮青青的时候，她本来就要将你杀了，你却显化出她弟弟狮雄霸的模样，诱她自爆。”

  难怪，依照狮青青那般活跃跳脱的性子，怎会轻易求死。

  白京听到这里，看着顶着卫重模样的普信，拳头紧握。

  狮雄霸死亡，是技不如人，她无话可说。

  狮青青，她的灵间之行，不应这样结束！

  “黄静流与你同在天帝宫中，你趁机露出本来面貌，利用她对你的仇恨，在对战舍舍伽中，想要挑起她与白京的矛盾。”

  “因为，狮雄霸死在了黄静流的手上，白京本就对她有偏见，加上此次又对白京本人出手，当夜，你是想要通过白京的手，杀了黄静流。”

  “这样，你趁机屠杀轮回海的残弱之人，也不会被她在灵间道出。”

  白京嗤笑一声，合着自己已经当了数回靶子。

  普信扬起笑容，感叹道：“踏天帝，你很聪明。”

  封至对他的恭维没有回应，继续开口，“黄静流等轮回海势力被我收留后，你便将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

  封至突然想到，明从的死亡，眯眼看着普信。

  “第一黑夜的时候，天帝宫想要收容佛界，是你故意拖延，猜准了明从想要庇护弟子的心思，害他陨落！”

  “因为明从的功法，青莲能复活灵识体，而且你知道我身上还有一朵青莲，想要杀我，务必提前要将我的青莲毁了。”

  众人听到封至的言语，更是毛骨悚然，这普信的心思，太过可怕。

  封至开始回想起先前的种种，继续分析。

  “你知道卫佑和我的关系，于是将主意打在了卫佑的身上，而你又演化成净竹的模样，因为你察觉到净竹和我们没有恩怨，于是趁着卫佑没有防备，将卫佑杀害。”

  “我必然会使用青莲，将卫佑复活，而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了护身符，于是你再次幻化为卫重的模样，来到我身边，将我杀害。”

  普信听完，笑着鼓掌，这是他在为踏天帝猜出了自己的计划给予赞赏。

  封至眸色冰冷，看着普信，他一直在西部入口，不曾了解卫佑与卫重的关系。

  如此恰到好处地利用了卫佑与卫重，自己与卫重的关系，来到自己身前。

  封至猛然抬头，看向凤亭。

  “是你向普信透露了卫佑与青鸾一族的关系！”

  凤亭瞳孔一怔，脸色阴沉，“你在胡说什么！”

  封至可不管凤亭承不承认，真相就是如此，那他就该死！

  强撑着身体，祭出了第三功法，幽冥虚空弦，将凤亭控制住。

  封至朝卫佑开口，“把他杀了，你的灵台就满了。”

  卫佑看着封至此时的状态，双眼通红，这家伙到现在还想着自己。

  来到凤亭的身前，见他已被幽冥虚空弦拉入轮回世界中，一脸挣扎，随即显化武器，干脆利落地将凤亭杀死。

  若不是他，普信的计划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此时，井什和依云自觉地守护在卫佑的身旁，帮他护法。

  封至这才气息微弱地看向普信，“其实我不明白，你绕这么多弯，就只是为了杀我？”

  普信摇头，含笑开口，“杀你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今夜的灵间，不需要活下来这么多人，只留十个就好了。”

  自己的功法只是假面，只能幻化出其他人的模样，或者是幻化出天地之力隐匿其中，攻击力太弱。

  他不想在继续战斗下去了，总归灵间只能留下十人，提前又如何？

  封至嗤笑一声，他还是想感慨一句。

  “你别在灵山了，去天帝宫吧，你这脑子，六根清净实在与你相悖。”

  普信淡漠一笑，不言不语。

  狂眼在一旁，疑惑开口，“如今你的计划已全部暴露，就不怕我们将此事外传，影响你的名声？”

  封至听到狂眼的这个问题，即使胸口再疼，也得容他翻几个白眼。

  自己被这么一剑给捅了，再也阻挡不了舍舍伽，麻烦看一看，周围还剩多少人好不好？

  魔族，井什，依云，狂眼，灾萤；

  人族，玲珑，帝灵儿，净竹；

  佛界，普信；

  鬼界，没有人；

  妖界，白京，卫重，卫佑，妖完完；

  再加上一个胸膛汩汩流血的自己。

  仅剩十三人！

  这点人说出去，谁信啊？

  到时候人家反过来指责你，大家都是各界天骄，凭借实力留到最后，你倒好，向外说他人的不是。

  这不符合人家天骄的身份地位啊。

  到时候佛界来一句，佛本无相，六根清净，我入地狱，你还有何话说？

  ……

  封至捂住自己的胸口，越来越痛了，能够感觉到，灵识体如抽丝剥茧般快速消散。

  灵间为何还不宣布第四黑夜结束？

  如今，卫重的浮萍三千剑与白京的泉眼，两人消耗过度，再不能全力出手。

  玲珑和妖完完也是同样情况，但凡先前出手力抗鲜红图腾之人，皆不能战斗。

  如今，只剩自己！

  倏然，舍舍伽再次发狂，欲扑向仅剩的十三人。

  封至见状，察觉不对，灵间规则说过的，会剩二十人，现在只有十三人，不应该的！

  封至仰天，愤怒大吼。

  “灵间，为何不结束？！”

  灵间寂寂无声，没有丝毫回应，普信得逞一笑，突然消失不见。

  他，又幻化成天地之力了！

  这他妈还打什么！躲在天地之力中，舍舍伽都难以发现，活到最后的，必然是普信。

  所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舍舍伽铺天盖地的涌来，无能为力。

  封至看着卫佑，狂眼等人，想到普信还躲在阴处……

  只有一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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