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李序喜欢徐意真?还是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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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询问她的意思,她的意思重要吗?可他既问了,那徐意真就得表态。
如若同意,并非她本意,可若拒绝,似乎又驳了他们的颜面。究竟该如何作答,这是个问题。
思量片刻,徐意真正色道:“上回在宫中,我与殿下在湖边偶遇,便已惹得流言四起,有损殿下的清誉,我深感愧疚,所以我想着还是应该避避嫌,毕竟人多嘴杂,流言可畏。”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问心无愧,又何须避忌?”
李言齐心道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才刚他才说过的吧?堂兄这就现学现用了?
徐意真却认为说出此话之人太过想当然,“流言如冰刀,杀人于无形。我本俗世凡人,自然避不开俗世的规矩,还是谨慎些为好。”
她一再拒绝,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李序冷嗤了一声,转头望向李言齐,“听到了?你还凑这个热闹吗?”
李言齐听得一清二楚,徐意真和李序的那些过往纠葛,李言齐多少知道一些,既然徐意真避讳,他也不好再强求,
“卫夫人所言甚是,那就改日再聚吧!”
实则雯悦也就是随口一说,她也没想到李言齐竟会答应,好在意真已经打消了他的念头,众人就此告别,各自去往订好的厢房。
到得厢房,雯悦好奇问了句,“表姐,你跟我皇兄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针锋相对,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对此徐意真并不意外,“我与他向来如此,早前在宫里读书之时,我跟他便不对付,时常闹矛盾,你都忘了?”
说起陈年旧事,雯悦更觉怪异,皇兄的性子确实奇怪,有时她感觉皇兄很关注意真,有时却又觉得他似乎在针对她。
雯悦看了那么多年都没看明白,皇兄到底是喜欢意真,还是讨厌她?
徐意真更在意的是玉佩,至于李序对她的态度,她并不在意,她吩咐秋梨先退下,雯悦也让随从退下。
周围侍奉之人都走了,唯有一个身着黑色劲装,面容冷峻,手持长剑的侍卫仍旧立在一侧,岿然不动。
徐意真看了他一眼,对他有所防备,雯悦望向他,无谓一笑,梨涡清浅,“云松信得过,不妨事。”
此事关系重大,徐意真可不敢冒险,她再次申明,“我只信你。”
表姐不允许云松留下来,雯悦只得摆了摆手,让他先出去。
云松也不拱手,只颔首示意,而后就这般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其他的侍卫都很守规矩,云松却不必守礼节,看来雯悦对他太过松懈了。屏退下人之后,徐意真这才悄声问道:“玉佩之事可有结果了?”
雯悦挨着她坐,悄声对她道:“我向母妃打探过,母妃说最近并没有宫人失踪的消息传出来,各宫的宫人皆有定数,若有人失踪,肯定会被发现。”
徐意真少时在宫中住过多年,对皇宫亦有了解,“侍奉各宫主子的宫人有定数,那么浣衣局,或是御膳房那边呢?那边宫人众多,会不会有人失踪而没被发现呢?”
“这就不清楚了,听说那边儿是每半年大清查一次,眼下还没到清查的时候,怎奈此事不宜声张,母妃也不好让人大肆搜查。”
徐意真仔细思量着,“除了宫人之外,可有妃嫔失踪?”
雯悦杵着下巴,红唇微努,摇了摇脑袋,“那就更不太可能了,妃嫔人数更少,若是少一个人,宫里就该传开了!我听母妃说,妃嫔当中无人失踪,只有一位宫里走水了,听说是夜里走水,发现得太晚,没能及时救助,等火扑灭的时候,人已经被烧死了!”
烧死的?那也对不上啊!毕竟烧死还是有尸体的,所以湖里的那具白骨究竟会是谁呢?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徐意真始终难安。
“最近你可有见过太子?可有看到他佩戴那枚玉佩?”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最近我见过太子几次,他身上的玉佩经常更换,不过前两日我还瞧见他戴了那枚玉佩呢!”雯悦不敢深思,越想越惶恐,
“既然太子有玉佩,那么丢玉佩的人会不会是……七皇兄?”
太子居然也有玉佩?霎时间,徐意真冷汗直冒,神情异常凝肃,“才刚在船上,我无意中看到李序身上也系着那块玉佩!”
雯悦的私心里并不希望七皇兄跟这件事儿有关,可这结果也太诡异了吧!“他们两个居然都有玉佩?那你捡到的那块又是谁的?难不成这玉佩有三块?可母妃明明跟我说,玉佩只有两块的啊!”
原本徐意真也觉得奇怪,可她忽然想起前段时日所发生之事,瞬时了悟,“前些日子,卫临风的那个小外甥明檀砸坏了我的玉佩,玉佩是姑母所赏,我让他们赔了银子,找师傅重雕一块一模一样的……”
雯悦略一深思,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玉佩可以造假!太子和七皇兄的玉佩,其实是一真一假?”
徐意真捏了捏眉心,扶额思量着,“应是这样吧!丢了重要之物,若是怕人起疑,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伪造一个。”
雯悦还以为自个儿找到了一丝线索,说到后来她才发现,真相更加扑朔迷离,“这就很难分辨谁真谁假,也不确定他们谁与此事有关了。”
皇室子弟不同于寻常人,徐意真纵有再深的疑惑,也不敢轻易冒险,“不论是谁,都对咱们不利。这事儿难就难在不能明着查,只能先等一等,眼下只有你我和姑母知道此事,千万不要再透露给其他人,包括云松!”
表姐突然点了云松的名字,雯悦不明所以,“怎的突然提及他呀?”
“因为你对他太过信任了。”
雯悦认为这无可厚非,“他是我的侍卫,我自当信任他,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信任?不过只是未曾真正了解之下的一厢情愿罢了!这一点,徐意真深有感触,是以如今的她无法再无条件的信任任何人,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秘密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
雯悦总觉得表姐话里有话,“你好像对云松很有意见,你们……有什么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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