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看他还在纠结，于是认真起来，语气软软的对他说道：“李方休，你真的不用纠结送我什么生日礼物，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

  而且，我觉得体现对一个人好，并不一定非要在什么特定的日子送她什么东西，而是应该把那些心意分散在每一天，每天对她好一点，才是最好的。

  你对我已经很好了，我很知足了，我真的不介意生日有没有礼物，对于我来说，现在有你，有姐姐，有魏叔叔，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礼物。”

  “可是，我们认识之后，你的第一个生日，我不送你礼物，总感觉少点什么。可我想了好久，也没想到送你什么合适。”

  “我知道你为什么想不到。”

  小鱼看着他，目光里尽是柔软。

  李方休目光有点躲闪，现在的小鱼太漂亮，这样的眼神对视久了，他容易起歪心思。

  “为什么？”

  “因为你平时对我太好了，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给我备齐了，你现在又想送一件我真的需要的礼物，而不是简单一件形式上的礼物，所以你才想不到。”

  不写字了，小鱼枕着胳膊，趴在桌上，就看着李方休，和他说话。

  “好像是这样。”

  李方休想了想，好像确实如小鱼所说。

  感觉他有些认同，小鱼接着说道：“举个例子，如果你觉得我缺一双鞋子，你会等到逢年过节之类的再帮我准备吗？”

  “那不可能，我肯定尽快带你去买的。”李方休果断摇头。

  “那就是了，我真的不需要什么生日礼物，你不用费那个心思了！听话，抓紧时间学习吧。”

  感觉终于说通了李方休，小鱼不再趴着，准备继续学习。

  “那礼物不用准备，生日却还是要过的，肯定不能一碗面就算过生日了。作为咱俩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你想怎么过？”

  “简简单单过就行了啊，有什么怎么过的，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那不行，没有礼物，总得有一点仪式感。”

  李方休摇头，不想把他俩第一个生日过的太草率。

  “那你以前怎么过的？”小鱼好奇的问他。

  李方休的表情僵在脸上，回想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过过什么像样的生日，魏爹总是忘，连他自己有时候都忘，经常是生日都过了一个礼拜，才想起来。

  每次抱怨的时候还会被魏爹说矫情，说一个男孩子过什么生日！

  唯二两次凑巧没忘的生日，一次是在警局里过的，赵哥和陈哥他们几个还专门给他买了蛋糕。

  可惜这个生日过的也不怎么样，吹蜡烛的时候手欠的赵哥一把把他脑袋按进了蛋糕里，然后笑的贼大声。

  愤怒的李方休端着蛋糕追着赵哥在警局的篮球场上跑了十几圈......

  另一次也是在警局里，那年他刚上六年级，赵哥和陈哥他们还没分配过来，是警局的阿姨们给他过的，一群阿姨们用幻灯片播放他从小到大的照片，为一个五岁的孩子转眼间就长大了而感慨。

  而李方休一点也不感动，他只想死，因为这帮无良阿姨保存的照片里，有他六岁在监控下遛鸟的那张，在投影仪下，他和他的雀雀被放的巨大......

  想到这里，他有点不自然，如果这帮老阿姨把这张照片拿到他和小鱼的婚礼上放......这帮无良老阿姨不是干不出来。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干嘛不说话呀。”看他愣住，小鱼用手在他眼前晃晃，奇怪的问道。

  李方休回过神来，先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这才说道：“你别管我之前怎么过的，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和相熟的同学过生日，就飞哥块哥还有赵欣瑜孙一萌她们，不叫其他人。要么回家和魏爹姐姐一起过，你不用担心给同学回礼物的问题，现在不缺那一点。”

  小鱼捧着脸想了想说道：“如果只有他们几个的话，我还挺想一起过的，我还没和同学一起过过生日呢。但是，我还是更想在家里过，毕竟是我们第一个生日，我想和魏叔叔还有姐姐一起。”

  “那有什么，如果你都想的话，那我们都选就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鱼眼睛亮了，有些兴奋的问道：“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我来安排就行，你不用操心。”

  小鱼高兴的点头答应，之后又有点担忧的说道：“那和一萌他们庆祝生日，我们会不会暴露了啊！”

  李方休好笑的揉揉她的头发，说道：“还怕什么啊，咱们六个人，除了赵欣瑜，还有谁不知道咱俩的关系啊！

  再说，虽然瞒着赵欣瑜是挺有意思，但我们几个人都知道了，单独瞒着她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她。所以这次就让她知道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知不觉这么多人都知道了，小鱼有点脸红，有点忧愁的说道：“哎呀，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要瞒不住了怎么办啊，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的。”

  “那你就盯好赵欣瑜呗，咱们几个人最容易说漏嘴的就是她了，你跟她是同桌，多操点心。再说，你都知道赵欣瑜和块哥的事情了，于情于理，也该让赵欣瑜知道咱俩的事情。”

  李方休说完，小鱼讪讪的笑笑，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瞒着欣瑜挺有意思的，我偷偷看他和徐嘉杭递眼神的时候还挺好玩的，她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呢。”

  “你怎么也变得有点腹黑了，跟谁学的。”

  “跟你啊！”

  李方休尴尬的摸摸鼻子，有点心虚。

  看着李方休，小鱼想了想问道：“那我的说完了，你呢？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李方休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什么都行吗？”

  “不能提过分的！”看他的样子，小鱼赶紧打预防针。

  “那肯定不是过分的。”李方休说着，就凑到小鱼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小鱼听完他的话，脸红的厉害，嫌弃的说道：“不行，不可以！你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喜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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