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还是老条件，一是要高薪，二是要带饭盒。

　　于莉一想，傻柱在红星养猪场工作，平时回家还不一定碰上，不如就这次把事情谈好，下次回来签合同。年前傻柱提离职，年后餐厅新开张。

　　想到这里，她对何雨柱甜甜一笑：“带饭盒是你的老习惯了，这个我同意。”

　　何雨柱咧开嘴巴笑了：“我就是想提高冉老师的生活水平，同时减轻她的家务劳动。人家一个知识分子，跟了我这个大老粗，别的本事没有，疼老婆咱还是会的。”

　　阎解成就吹捧他：“你就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和这样的人合作，我们放心。嘿嘿！”

　　说着话，几人又干了两杯酒。

　　于莉喝酒那是女中豪杰，而与女强人喝酒，傻柱乐意。

　　见对方情绪高昂，于莉这时提出：“何师傅，这个每月1500块，我同意。但是我们要换一种方式给你，就像李爱华经理在劳动服务公司施行的那一套薪酬制度，我觉得就挺好，我们借鉴一下。”

　　现在，不管是谁，提起李爱华，何雨柱心情就比较复杂。

　　他内心很反感这个人，这人总是挡自己的道，和这人一比较，就显得自己特别无能的那种。

　　可是这么多年的生活中又离不开这人。每次倒霉了，落难了，最后都是冉老师求这人给自己兜底。

　　此刻于莉又提起劳动服务公司的薪酬制度，何雨柱虽说喝得有点多了，但这个制度不得不承认，还是比较先进的，很人性化，大家都乐意接受。

　　他便面无表情地对于莉说：“你详细说说，我能通过，咱们就按那个来。”

　　于莉就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内心里是不想给这么多，所以要加上附加条件。

　　“我们每个月给你1000块钱的固定工资，然后定下季度奖金、年终奖金。反正最后，如果餐厅生意好，你拿到手的一定比1500块每月还多。”

　　何雨柱此时喝得有点多了，听完也是晕晕乎乎的。他大手一挥：“你下次给落在纸上，我看了，我们签协议，签字画押。好吧？”

　　于莉爽快答应：“那行，我下去之后就拟定条款，详细写在纸上。等你下次回家时，我们就签字画押。”

　　最后，何雨柱又醉倒了。

　　自从被饭馆赶出来，他就成了一个典型的醉鬼。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管，倒头便睡，他慢慢地好像体会到这种状态的好处，有些离不开了似的。

　　阎解成把他绑在自行车后座上，推回来了。

　　于莉从今天何雨柱的态度发现，他对李爱华有很大的敌意。所以，她坚信对方一定会和她合作。

　　因为，她要把新餐厅开在原来那个餐厅的同一条街道上，与李爱华的餐厅打擂台。

　　仅凭这一个条件，就算以后收入少一点，何雨柱应该也是乐意的！

　　阎解成回厂里去上班，她开开心心和他道别。

　　……

　　李爱华这几天接连两次收到系统的电子提示音，心情不错。

　　去年的12月31日深夜，于莉被他限时赶出餐厅后，当晚收到了【第一次还击于莉成功，收获还击次数+1】的通知。

　　而今天早晨，三大爷带着三大妈上门扯皮，被众邻居帮忙怼得灰溜溜逃窜之后，他又收到了【第一次还击阎埠贵成功，收获还击次数+1】的通知。

　　虽说得到的次数只有两次，但他相信，自己和阎家之间的争斗才刚刚开始。以三大爷爱算计的特性，肯定还会有第二回合，第三回合的争斗。

　　于莉那天走得愤愤不平，相信她也不会善罢干休。如果她再来个什么反反复复地挑衅，丝毫不会意外。

　　所以，后面估计还可以从阎家人身上得到很多次的还击次数。

　　今天晚上，他和黄卫红约好的，去爷爷家吃晚饭。

　　因为李长治这些年不是在外拍电影，就是在外面参加武术比赛，常常出差在外，难得在京城安安稳稳待着。

　　这次正好他在家，所以，全家人一起去爷爷家团聚。

　　爷爷是1895年出生的，今年是1985年，很快就要过90岁生日了。

　　自从前几年上面成立了顾问组织之后，爷爷现在还在继续发光发热。

　　李爱华劝了好多次，让爷爷真正退下来休息几年，爷爷总是说：“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战斗，什么都不做了，与废人有何区别？”

　　没办法，他劝不了爷爷，就只能是给爷爷做一些养生餐，保健爷爷的身体。

　　别说，像爷爷这样的老革命前辈，吃过苦，打过仗，身体素质还真不错。虽然马上要过90岁生日了，但精神矍铄，令人敬佩。

　　今晚，李爱华亲自做了药膳给爷爷食用。爷爷这人思想开通，乐意接受。

　　晚餐的时候，说起李长治和李长安今年的高考。

　　爷爷说：“长治是男生，又是从小练武，我不用操心。但长安是女生，我要多多给予保护。太爷爷一定要撑到你大学毕业，到时候让你进入部队的文艺团体。这样太爷爷就放心了！”

　　李长治告诉太爷爷一个好消息，他曾参演的《射雕英雄传》已经确定今年会在国内上映。

　　李爱华有自己的打算，李长治连续几年全国武术比赛的冠军，加上有一些影视方面的尝试，另外身材容貌俱佳。有香江那边的经纪公司想签下他，李爱华没有同意。他觉得孩子年龄不大，世界观还没有形成，太早出名也许经不住名利的诱惑。

　　等到大学毕业，人长大了，再去选择出路不迟。

　　吃完饭，爷爷又和他们夫妻俩聊了一会儿，听说黄卫红的老师这次成了京北大学经济管理系的主任。

　　爷爷语重心长地对黄卫红叮嘱道：“厉老师是领你入行的人，这个人对市场经济有自己独到的观点和思路，是国家未来需要的栋梁之才。你跟着他往前走，爷爷放心。”

　　看着爷爷年近90，还要操心这许多事情，李爱华心中还是有些自责的。

　　虽然他拥有系统和空间，也很努力，但并不能让爷爷放心地把这些事情完全交给他。他就算再努力，也无法保证给李长安大学毕业后找到那样的单位吧？

　　当然他知道，后来的社会发展，已经不需要所谓的铁饭碗了。但生活在这一时期的人们，谁又知道后面的事情呢？

　　他只是暗暗下定决心，在孩子们读大学的四年里，快速发展，到时候，希望自己能够为儿子和女儿的事业助一臂之力。

　　……

　　秦淮茹年底就完全退休了，贾张氏的身体状况一天好过一天。

　　她退休之后，一大妈就不用再帮忙照顾贾张氏了。中午，胖子也不用再往家里送饭了，秦淮茹自己做婆媳两人的饭菜。

　　婆婆现在不仅可以自己下地扶着东西走路了，连右手也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了。

　　贾张氏不止一次地对秦淮茹表态：“等我重孙子出生的时候，我要亲手抱他。所以，现在要加强锻炼。”

　　说到做到，婆婆中午常抢着帮忙理菜。

　　生活过得清闲许多了，为了要兼顾儿子媳妇那边的事情，她与胖子结束了夜宵摊子。

　　所以，贾家人现在的生活是这么多年来，最轻松的一种状态。

　　轻松下来之后，秦淮茹内心十分满足，人一生受苦受累为了啥？还不是想有朝一日过轻松体面的生活。

　　年后，再抱上孙子，她就十分知足了。

　　可是，胖子最近却显得迷茫了。

　　他和秦淮茹结婚之后，一直有干不完的活，还要不断操心钱的事情，顶着重压习惯了。忙忙碌碌中，时间过得快，也没精力再想其他的事，所以单纯得很。

　　每天一睁眼，就要像陀螺一样按照既有的安排去旋转。所以，从没觉得苦恼和迷茫。

　　但现在突然闲下来，他每天唉声叹气。大把的时间不知道干些啥。

　　秦淮茹也发现了他的这种状况，便劝他：“你也可以学学李爱华和傻柱，比如下围棋，或者去钓鱼，再不然去电影院看看电影。这些年，辛苦你了，啥娱乐都没有。”

　　胖子苦笑：“我就没这些爱好，再说现在是老冬天，上哪儿钓鱼去？”

　　贾张氏等胖子上班的时候，悄悄和秦淮茹议论：“这个男人啊，他就和女人不一样，天生是要在外面干大事的。说好听点，就叫事业。”

　　“妈，您这说得太对了！”秦淮茹同意这观点，“比如傻柱饭馆丢了那阵子，就是没了事业，所以成天喝得醉熏熏的，成了酒鬼。”

　　贾张氏点头：“就是这个理儿。像一大爷和二大爷，年纪大了，可现在两人跟着李爱华，有事业，所以人显得年轻。越活越有劲儿！”

　　秦淮茹问：“妈，您是不是提醒我，要让胖子有事业？”

　　贾张氏叹气：“都是妈拖累了你们。当初你俩天天出夜宵摊，既有钱赚，人也充实。”

　　“您别这么说，照顾老人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存在谁拖累谁。胖子如今也是二食堂的主任，不算没有事业。就是吧，以前忙碌惯了。现在突然闲下来，不适应而已。要不，我来劝劝他，多花些时间在工作上，就好了。”

　　“这个主意好！”贾张氏笑了，这样说不定胖子还能再升一步。

　　当天晚上，秦淮茹就和胖子交心谈心。

　　从这天以后，胖子晚上就不再回家里吃晚饭了。

　　因为二食堂服务的对象有倒夜班的工人，有时还有客餐和小灶餐。

　　胖子以前因为家庭的缘故，没有太多时间来考虑这些，都是安排下去，下面的人在做。现在，他决定把这些好好抓一抓。

　　秦淮茹知道后就鼓励他：“你要是做得好，说不定来年可以调去大餐厅做经理呢！”

　　胖子之后就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年前还有一个多月，他决定把二食堂的业绩再往前冲一下。

　　有一天晚上，胖子吃完晚饭后，正在食堂里为小灶客人炒菜。

　　一个声音喊道：“我想来一盘蛋炒饭！”

　　胖子头也没抬：“蛋炒饭有最左边那个窗口，那里是专做蛋炒饭的。”

　　可对方并没有放弃：“就麻烦主任为我做一份蛋炒饭。”

　　胖子正好一盘菜炒好了，盛在盘子里，他才抬头看了一眼点蛋炒饭的客人。

　　客人正笑靥如花地望着他，原来是秦京花！

　　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真好看！”

　　秦京花抿着嘴巴笑，没再吱声。

　　炒好蛋炒饭，胖子没有从窗口递出来，而是放在托盘里，亲自为她端出来。

　　还贴心地为她配了一小盘青菜和一杯白开水。

　　自从那天，胖子送棒棒糖到厂里给秦京花之后，两人有好多天没见面了。

　　秦京花看着托盘里的饭菜，甜甜一笑：“姐夫，你们这个服务好。这是蛋炒饭的套餐吗？好贴心哦！”

　　胖子噎住了，这是他送给她的青菜，其实蛋炒饭他也已经给她买过单了。

　　不过，他没告诉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快趁热吃吧！”

　　“嗯！”秦京花答应一声。

　　她坐在这儿吃，他就坐在对面看着。

　　等她吃完了，想去买单时，才知道他已经给她付账了。

　　她折转回来，望着他：“谢谢姐夫，你买单了也不说一声！”

　　胖子突然说了一句：“以后，你每天来这儿吃饭，我请你。”

　　秦京花含笑点头。

　　从这天开始，胖子每天晚上，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和秦京花一起共进晚餐。胖子的生活不再清闲枯燥，而是变得轻松有趣。

　　甚至每天早晨来上班时，就盼着快点到吃晚饭时分。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元月底。

　　秦淮茹见胖子每天进门出门不再唉声叹气，变得精神抖擞。暗暗为他高兴。

　　元月二十八号，星期一。

　　胖子做好饭之后，左等右等，没等来秦京花。他吃不下，也没心思再干工作，便找到火腿肠厂的女工宿舍去了。

　　原来这天秦京花因为特殊情况，肚子疼，起不来床。

　　怎么办？宿舍里没有任何条件！

　　胖子用自行车把她驮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贴心地为她准备了红糖水，又用一个罐头瓶子装了开水，给她捂肚子。

　　秦京花很久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温暖了，她激动得眼眶湿润，拉着胖子的手，哽咽道：“姐夫，谢谢你！”

　　正在这时，门被撞开，秦淮茹满面怒火站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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