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太给力了！”

  会议之后，杜长风杜胖子跟着黎渊回到办公室后，就大赞黎渊怒怼江尚雪，实在是大快人心。

  “时间还长着呢”，黎渊并没有因刚才例会上的小胜而得意，毕竟江尚雪在东熙的根基比他深。

  “那是”，杜胖子问道：“对了，你刚才让小方去调阅档案，难道就是为了找江尚雪的漏洞！”

  黎渊开完会后，让方篆去档案室调阅东熙自开业以来的投资项目档案，想着凭主篆的帅脸，估计能把档案室的小妹迷得晕头转向的。

  “谁要找她的漏洞”，黎渊看刚才杜胖子说到漏洞两字时，一脸的猥琐，就知道这胖子想歪了，“我是要看东熙的操盘历史资料，熟悉一下公司的项目运作，看看能不能学到一些东西！”

  “原来是这样”，杜胖子没再问下去。

  “原总”，方篆推门进来，汇报调档的情况，“档案拿不出来，说要现场查阅才行。”

  “不可能”，杜胖子一听，就反驳道：“上周，我舅还调了一个老档案出来看，我在旁边看到的。”

  “档案室归江总管”，方篆打听到的消息是，江尚雪刚下了命令给行政、人事部门的员工，说黎渊这伙人要行政、人事部门配合工作时，统统要先请示她之后才能执行，刚才他去找管档案的冯月芳，却被挡住了，吃了一个闭门羹。

  “靠，这么快报复就来了”，杜胖子看向黎渊，问道：“要不，找我舅去调？”

  “这等小事，还要麻烦钱叔，丢不丢脸啊”，黎渊可不想因为这事拉钱三多出来，不值当，“我去档案室看吧。”

  “我跟你去”，杜胖子拉上方篆，“小方，跟我们走，你去把那冯月芳迷倒了，方便老大下手。”

  “丫的，胖子，你这话怎么听都不舒服呢，还下手？！”，黎渊笑骂了一句。

  到了档案室，黎渊见到了冯月芳，她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刚脱去山野村姑的稚气，还没来得及世故，好像对方篆的帅没啥感觉，反倒是对话多的杜胖子较有好感。

  于是杜胖子取代方篆变身成了向冯月芳献身的人，拉着冯月芳在档案室外聊东聊西。

  黎渊面前摆着三个档案盒，摞起来不到二十厘米，翻开一看，只有十几个项目的资料，最早一个项目确实跟东熙建立时间相近，纸张都有些泛黄了。

  黎渊看得很慢，第一个项目的资料虽然只有十多页纸，但花了近半个小时才看完，抓住了档案中的要点后，后面的项目就快了，但看完这些档案也足足用去了两个多小时。

  看完这些资料后，黎渊有种奇特的感觉，这十几个项目累计操盘过的资金还不到五个亿，算足了提管理费，一个也就一千多万的收入，要支撑在甲级写字楼整整两层的租金，还有一百来号的人工资支出，这收入是完全不够的，只能说明，许翔还有其他未浮出水面的收入。

  黎渊心想，看来东熙操盘手依照行规是在使用木偶账户（即直接在委托人的股票账户上操作，类似于黑客攻击时使用的肉鸡账户）来炒作股票，私募基金一般不与客户签约操盘，而是旗下的操盘手与客户签约，基金的老板做一个暗地里的担保，操盘手平时就直接在客户账户上操作，这样可让客户放心，也可以避免资金集中在一个账户或某几个账户中流动，这会让目标太过明显而受到监管部门的注视，不利于操纵股价。

  许翔的背后也许有一个金字塔式的操盘队伍，而许翔是处于塔尖的人，只是还不清楚许翔是如何控制如此庞大而分散的操盘队伍的，可能东熙只是一块塔石而已，东熙的业务部门中的操盘手只是放在阳光底下一些分散注意力的工具而已。

  但这些资料中并没有找到黎渊最想看的，就是简小凡哥哥简大伟操盘过的项目资料，黎渊看档案目录的纸张还蛮新的，好像是重新制作过的。黎渊发了一条短信给杜胖子，让他套套冯月芳的话。

  方篆一直在档案室里，他起初很快看完了档案，但他看到黎渊像侦探一样，翻看着每页的档案，对某些字句也斟酌半天时，虽然他不知道黎渊想找什么东西，但能确定黎渊一定在找某些东西，于是他也静下心来慢慢地第二遍地看档案。

  过了一会，黎渊收到杜胖子回复的短信，说：“上周，江把一些档案调出去，回来后，少了几份档案，江说弄丢了，让冯重新排过档案目录，那几份档案就这样没了。”

  黎渊想到上次曹伟年找来的英威达资料，看来要想找到缺失的资料，也许该喊这个曹操出马了。

  “原总，不看了吗？”，方篆见黎渊站起身，准备离开。

  “走吧，看完了”，黎渊问道：“看过这些档案，有什么感受。”

  “嗯——”，方篆思考了一下，说道：“这里一共有十一个项目档案，应该是两个投资总监的手笔，前后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前者激进，后者平稳，不过似乎中间有一段空白期，大约有半年没有任何项目资料，这个有点奇怪。”

  黎渊心想，那可能就是简大伟操盘的项目所处的时间段，“也许是行情不好，与其勉强操作，不如回家睡觉。”

  “也许吧”，方篆也听得出黎渊话中的敷衍之意，不过他对此并没有任何不快，他想黎渊年纪轻轻能做上投资总监，也许有他看不清的地方，但黎渊却能看清。

  黎渊出来，看到杜胖子和冯月芳两个还有种依依不舍的眼神交流，拉走杜胖子后，才问道：“咋的，干柴碰到烈火了？”

  “没有，没有，小芳那姑娘太纯了，都不好意思下手“，杜胖子连小芳都叫上了，看来泡妞有成果，“老大，发现什么没？”

  “没有”，黎渊后面跟着方篆，不好说出来。

  “小方，去找静姐来，研究下等会出去吃什么？”，杜胖子把方篆支开。

  “怎么样？”，杜胖子见方篆走开后，拉着黎渊进了楼梯间，问道。

  杜胖子也是知道黎渊进东熙的真实目的，是帮简小凡查她哥哥的死因，因此黎渊也没隐瞒，把刚才发现简大伟的项目资料简单说了说。

  “又跟那娘们有关系啊？”，杜胖子一听丢档案的人是江尚雪，便又骂上了，“现在怎么办？”

  “找曹操？“，黎渊顺口答道，心里正想着如何跟曹伟年谈呢。

  “谁？曹操？咱们难道能穿越回三国？”，杜胖子一脸惊讶，不过说出来后，很快反应过来，“哦，找曹叔啊，那大叔钻钱眼里去了，得花钱啊！你别看我啊，上次赚的都给小凡了，手里没几个钱了。”

  黎渊心想自己手里还有5万，上次买个英威达的资料都出了3万，虽然被杜胖子省了2万，但曹伟年杀起熟来，一点也不会手软。

  黎渊拿出手机，编了一条短信给曹伟年，说明了要求，曹伟年说过打电话不一定接，但短信必复。

  曹伟年很快回了一条短信，“三天，五万”，说的是三天交货，要五万块酬劳，这曹伟年开的价正好把黎渊的老底掏空，得，这回又回到一穷二白的年代了，黎渊苦笑了一下。

  “靠，五万，真黑，太他妈黑了”，杜胖子那是相当不满。

  “只要有价值，这钱就花得值”，黎渊嘴上这么说，但心头还是有滴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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