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傻柱的经济状况谁不知道。”

  “以前在轧钢厂后厨工作的时候，那工资就捏不住，”

  “全都便宜了贾家。”

  “更何况现在。”

  “他兜里能掏出五块钱来吗？”

  “他打的欠条，什么时候能兑现？”

  这话一说出来。

  邻居们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谁不知道傻柱给贾家当牛做马。

  工资都拿来养贾家这事儿啊。

  秦怀茹脸色都白了。

  傻柱涨红了脸。

  梗着脖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干脆还是把我抓进监狱去吧。”

  “反正我没钱。”

  冉小山笑了。

  “傻柱，你真是糊涂。”

  “你没有现钱，但有人还欠着你的钱没还呢。”

  “你不知道找她要吗。”

  傻柱一愣：“谁还欠我钱呢？”

  一旁的秦怀茹脸色煞白。

  猛地一抬头看向了冉小山。

  她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冉小山一定要揪着傻柱不放。

  这是冲她来的啊。

  果然，傻柱自己没反应过来。

  但所有邻居都看向了秦怀茹。

  大家心里都清楚。

  这院子里还能有谁欠傻柱的钱。

  不就是她秦怀茹嘛。

  冉小山提醒傻柱。

  “你忘了。”

  “当初派出所判贾张氏赔偿我三百块。”

  “不都是从你那里拿的钱吗？”

  “为这事儿后来你还把房子都抵给易中海了。”

  “现在你需要用钱了，正好找秦怀茹要回来啊。”

  冉小山看向慌张的秦怀茹。

  “这事你该不会不认了吧？”

  秦怀茹真想说又没有欠条。

  老娘就是不认。

  可这话她说不出口啊。

  这事不但冉小山知道。

  易中海，壹大妈，好多人都知道。

  当着满院的人，自己不认账。

  那她秦怀茹往后就别想在四合院跟任何人打交道了。

  更别提傻柱了。

  秦怀茹慌张地摇着头。

  看着傻柱。

  “傻柱，不是我不愿意帮你。”

  “但是我家的情况……”

  冉小山打断了她的话。

  “你家的情况很好。”

  “棒梗和贾张氏都在坐牢。”

  “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女孩生活。”

  “每个月有二十七块五。”

  “现在的物价，你们三个人一个月十块钱绰绰有余。”

  “即使加上监狱里的那两个人。”

  “算你一个月花了二十块钱。”

  “每个月还剩下七块五。”

  “更何况你在轧钢厂还有额外的收入。”

  “实际上每个月最多花十五块。”

  “这样每个月就剩下十二块多。”

  “我们就按照十块钱算。”

  “从你家那两个人进去到现在，大约一年半。”

  “你应该已经攒了两百多块钱了。”

  “更何况你们家之前肯定还有存款。”

  秦怀茹想要反驳。

  刚一张嘴。

  冉小山就阻止了她。

  “你不要急着狡辩。”

  “当初贾东旭去世后，轧钢厂给了一笔钱。”

  “但从那以后你们就一直吃傻柱的饭盒。”

  “借傻柱的工资。”

  “还有易中海半夜给你送粮食。”

  “这件事并不隐秘。大家都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

  “算下来，你家从贾东旭去世后。”

  “生活都是靠傻柱和易中海支撑的。”

  “你自己接班后挣的工资反而不怎么花。”

  “所以你家肯定藏着钱。”

  “不要说什么家里困难。”

  “当然，如果你脸皮够厚。”

  “宁愿看着傻柱进监狱也不还他钱。”

  “那我拿你也没办法。”

  “就算傻柱倒霉吧。”

  冉小山说完这番话。

  邻居们面面相觑，默默一合计。

  “嘿，还真是。”

  “之前只听秦怀茹说贾家日子不好过。”

  “这么一算，原来人家其实比我有钱多了。”

  “废话了不是？”

  “你家有厨子天天带饭，发完工资就给你送过来吗？”

  “那当然没有。”

  “那你跟人家比什么啊。”

  “我就不明白，凭什么啊？”

  “凭人家长得好看呗。”

  “能有后院两位长得好？”

  “那就是凭人家是寡妇。”

  “这不家传吗，老何不也是跟着寡妇跑了。”

  “有道理。”

  秦怀茹被冉小山一顿输出。

  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她下意识地看向傻柱。

  傻柱虽然没搞明白。

  冉小山为什么说秦怀茹还在轧钢厂捞得到外快。

  但他能听明白秦怀茹不缺钱这件事。

  这会儿他也顾不得去细想别的了。

  只想着赶紧把放映机的修理费赔了。

  于是也看向了秦怀茹。

  “秦姐，我也不让你还我三百。”

  “你既然有钱，先给我九十块。”

  017“让我把许大茂这钱给了。”

  秦怀茹咬紧牙关，心里暗自盘算，如果再说自己没钱，傻柱可能会对自己产生怨恨。九十块钱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钱，就像冉小山分析的那样，她这一年多确实攒了一些钱。另外，之前给傻柱买生活用品的时候，除了用傻柱的钱给自己家添置东西，她还偷偷藏了二十块钱。秦怀茹盘算了一下，这二十块钱加上坑傻柱买的东西，差不多就有五十块钱了。她决定就当自己没坑到傻柱，再加上四十块钱，还能换来傻柱的感激，增进自己和傻柱的感情，将来再慢慢从他身上吸回来也一样。

  于是，秦怀茹忍着心痛，点了点头，说：“傻柱，瞧你这说的什么话，这不都是我应该还你的吗？”她气鼓鼓地瞪了冉小山一眼，说：“不就是九十块钱，我这就去给你们拿钱去。”

  秦怀茹刚转身要走，何雨水忽然站了出来，说：“不是九十，是三百。你欠傻柱的三百块钱，现在一次性都还回来。”

  秦怀茹一愣，看向何雨水，说：“凭什么，傻柱都没让我现在就全还。我记得你可是公开说过，你跟傻柱断了关系的，你现在又想替他做主？没门。”

  傻柱也对着何雨水瞪眼，说：“这没你的事。”

  何雨水冷笑道：“傻柱，你刚回来那天晚上，连饭都没得吃，我看你可怜，给你送了点吃的。当时我不小心将钱和票掉在你家了。现在票我就不要了，钱你得还我。拢共两百一十块钱。秦怀茹不是欠你三百吗？正好，给许大茂九十修机器，剩下两百一还给我。”

  秦怀茹和傻柱目瞪口呆，秦怀茹抓狂道：“你胡说八道，那是你自愿给傻柱的。”

  何雨水冷冷地看着她，说：“你刚不是说了，我跟他断绝关系了，凭什么要给他钱？是我没注意到的。”

  秦怀茹愤怒地说：“那你干嘛要给他带吃的和酒？”

  何雨水一摊手，说：“他都快饿死了，我出于邻里友好的态度，发一点善心有什么不可以？但他可不该捡了我的钱和票，不退还给我，还据为己有。”

  何雨水看着傻柱，说：“你当着大家说说，有没有捡到我的钱？你该不会说第二天跟秦怀茹出门大采购，花的钱是你自己的吧。”

  冉小山在一旁，默默地对何雨水竖起大拇指，心想：“好样的老婆，我都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冉小山只是想让秦怀茹拿出钱来赔偿许大茂，并且借此机会揭露她并不缺钱，一直在哭穷。然而，何雨水却要求秦怀茹把欠下的三百块钱全部还清。傻柱怒视着何雨水，指责他落井下石，趁火  **  。何雨水却面无表情，要求傻柱承认是否捡到了他的钱。秦怀茹也质问何雨水凭什么说钱是她的，但何雨水并不想理她，只是专注地看着傻柱。何雨水威胁说如果傻柱想赖账，她就会报警。她冷冷地盯着傻柱，提醒他第二天买东西的钱和票都是从哪里来的。何雨水对傻柱已经失望透顶，虽然之前嘴上说不搭理他，但心里还是有一丝兄妹之情。但现在看到他出来才几天就惹是生非，冉小山在他面前摆明了秦怀茹在哭穷，在吸他的血，他却让秦怀茹拿出九十块钱，还说将来要报答秦怀茹，这让何雨水感到非常愤怒。她想到自己当初同情傻柱，给他留下的钱和票大部分都被秦怀茹坑走了，就暗骂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何雨水果断站出来，要求秦怀茹把这些钱都还回来。如果秦怀茹今天不还，何雨水真的会叫警察来把傻柱送进监狱，毕竟他在监狱里还能吃饱穿暖，不会被秦怀茹吸血。傻柱无法理解何雨水的苦心，只会觉得何雨水是在故意折腾他和秦怀茹。他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说：“好啊，何雨水，你真够狠的，给我下套是吧？”他点点头，承认自己捡到了何雨水的钱，并表示今天就会还给她。但他警告何雨水，拿了这个钱，她永远别想再让他认她这个妹妹。何雨水面无表情，冉小山却乐呵呵地说：“哎呀，我真替雨水惋惜，居然没了你这么厉害的哥哥。”他提醒傻柱，何雨水和他断绝关系已经一年多了，他还想着占何雨水的便宜吗？邻居们也跟着笑了起来，说早就断绝关系了，不会还想着冲人家摆哥哥的谱吧？许大茂更是乐得笑出声来。

  “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

  “还想跟人家雨水攀亲戚？”

  “傻柱，你配吗？”

  傻柱顿时哑口无言。

  这才想起，自己不仅是一名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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