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是我和傻柱之间的事情，不会影响我们两家的关系。”

  “你没必要道歉。”

  “秦京茹还要感谢你的照顾呢。”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何雨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因为傻柱，而是因为秦京茹听从了许大茂的话，现在正站在他身后，对着何雨水和冉小山做鬼脸。

  何雨水想到自己和冉小山是如何照顾秦京茹的，觉得许大茂不仅头上戴着绿帽子，而且脸上也莫名地冒着傻气。

  她觉得自己的哥哥欺负这样一个傻瓜，有点不合适。

  她不忍心再继续留在许家，看着许大茂这个倒霉蛋，于是赶紧告辞，和冉小山一起离开了许家。

  回到冉家后，何雨水准备做饭，但冉小山拦住了她，递给她一些熟食，如猪肉头等。

  “去中院看看吧。”

  何雨水有些犹豫。

  傻柱刚出来就和许大茂打架，出手还很重，让她对傻柱非常失望。

  如果许大茂去报告，傻柱可能又要进去了。

  她本不想管傻柱，但又实在放心不下。

  纠结了半天，她还是接过了东西，叹了口气，去了中院。

  她敲响了傻柱家的门。

  傻柱这会儿正斜倚在炕上，愁眉苦脸。

  自从他进去后，秦怀茹把他家里能用的东西都卷走了，剩下的东西就扔在屋里没人管。

  秦怀茹也从没说过要来收拾一下。

  一年半的时间里，傻柱的家成了老鼠、蟑螂、白蚁等小动物的天堂。

  它们在这里筑巢、觅食、磨牙、吃喝拉撒。

  刚才他收拾的时候，拉开柜子，还看到一窝老鼠惊慌失措地跑了，留下了一大堆老鼠屎。

  屋子里的家具都朽了，坏了，衣服被褥也都破了，臭了，基本找不出能用的了。

  这些都是小事，现在是夏天，也不怕冻着。

  但现在家里不仅找不到一粒粮食，连放粮票的匣子都不见了。

  他想现在买一点都不行。

  其实就算粮票还在，傻柱也买不到粮食。

  他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

  他想着等一会儿，壹大妈或者秦怀茹回来了，自己找他们拿点钱先凑活一下再说。

  壹大妈这会儿不在家，自从易中海进去以后。

  家中失去了经济来源，又不敢轻易动用易中海为养老而存下的钱。她向街道办的王主任求助，找到了一份扫地的工作。她要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家。秦怀茹并不忙，但她今天去了学校，因为小当和槐花在学校里闯了祸，她被老师叫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傻柱不知道这些情况，他等了一会儿，看到两个人都没有回来，本想去后院找聋老太太，但想到冉小山和许大茂都在后院住，他又不想去了。他还不知道聋老太太的事情。傻柱上午出狱，因为没钱，也没人接，他是走回四合院的。他中午就没吃东西，刚才又和许大茂打了一架，肚子越来越空，饿得厉害。这时，何雨水拿着一堆吃的来到门前，敲了敲门。看到傻柱这乱七八糟的屋子，她皱了皱眉。她后院的房子虽然没有傻柱的房大，但冉小山找达智胡同的刘师傅上门，仔细勘测设计过，家具都是量身定制，摆放得井然有序，既方便使用，又不占太多地方。习惯了这样的屋子，再一看傻柱收拾了一下午，越收拾越乱七八糟的屋子，真是下脚都嫌弃。傻柱听到敲门声，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何雨水手上的油纸包和酒瓶，眼睛一亮，直起了身子。突然又撇着嘴躺下去，淡淡地问：“你来干什么？”何雨水把桌子拉过来，擦了擦，打开油纸包，把猪头肉、肘子等熟食都放下。“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傻柱梗着脖子说：“没饿。”话音刚落，闻到熟食传来的香味，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傻柱的脸一下就红了，嘴硬地说：“我饿死也不吃外人的东西。”“你赶紧拿走。”何雨水无奈地摇头。“当初就说过，跟你断绝关系是为了自保，是做给别人看的。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在，你就别计较了。”她倒上一杯酒。“刚才冉小山那么说也是为了保护我。你刚出来可能不知道，现在外面风暴很猛烈，担上个坏分子家属的名声，很容易被鸿威兵之类的盯上，就像原来的壹大妈一样。她现在躲在街道办扫地，还时不时被拉出来挨批斗。”傻柱一愣。“壹大妈？易大爷家的？”何雨水点点头。“你进去这一年多，四合院的变化很大。你过来吃点东西，一边吃一边跟你讲。”傻柱也不装矜持了，过来伸手就去抓熟食。

  何雨水突然用筷子打了他一下。

  “洗手……”

  她四处张望。

  连个装水的容器都找不到。

  只好把筷子递给傻柱。

  “用筷子，”

  傻柱揉揉手，仔细打量了何雨水一会儿。

  “还讲究起来了。”

  “看你现在这做派，这气质。”

  “知道的嫁了个小科员。”

  “不知道的还以为嫁给保卫科长了呢。”

  冉小山在何雨水和秦京茹面前没有刻意隐瞒。

  经常拿出一些从香江带回来的好吃的。

  好用的。

  躲在家里偷偷享受。

  他们在外面是普通工人。

  关上门来日子过得奢侈极了。

  而且见识了冉小山的各种神奇表现。

  何雨水知道自己嫁的不是一般人。

  心态也跟着强大了起来。

  自然而然的就养出了一身高贵气质。

  在外人面前还要收敛一点，遮掩一下。

  但傻柱好歹跟她也曾经相依为命这么多年。

  很容易就发现了何雨水的改变。

  但何雨水深知自己这个哥哥的不靠谱。

  绝不会跟他说这些。

  压根就没有搭傻柱的话茬。

  只是将酒杯推到傻柱面前。

  “喝口吧。”.

  第九十八章：秦怀茹再见傻柱

  傻柱端起酒杯，  一饮而尽。

  惬意的咧了咧嘴。

  “带劲儿啊。”

  他伸筷子夹起一大筷猪头肉。

  塞进嘴里。

  嚼得满嘴油。

  “你刚才说壹大妈被批斗。”。

  “怎么聋老太太不护着她呢？”

  在傻柱看来，聋老太太在四合院说一不二。

  谁都不能忤逆她的意志。

  在外边也是神通广大。

  自己和易中海有什么问题。

  她都能找关系摆平。

  连自己坐牢都给减刑了半年。

  壹大妈挨批斗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她怎么不护着壹大妈呢。

  何雨水看着傻柱开口。

  “聋老太太也进去了。”

  “三年。”

  “  啊  ?  ”

  傻柱连猪头肉都忘记嚼了.

  张着嘴，  一脸呆滞。

  然后急了。

  “不是，为什么啊。”

  “老太太这么好的人总不能犯法吧。”

  何雨水淡淡的开口。

  “我跟冉小山结婚的时候。”

  “没给她散喜糖。”

  “她就跑去把我们家的窗户纸全给戳了。”

  傻柱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

  “就为了这么点事？”

  “你们太过分了。”

  “戳你几张窗户纸就让老太太坐牢？”

  “还是三年？”

  何雨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你到底听不听。”

  “想要听明白怎么回事，就安静一点。”

  “不想听我就走了。”

  “我……”傻柱一怔。

  意识到何雨水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

  依赖自己，不敢跟自己大声的妹妹了。

  他紧咬牙关，猛地坐下。

  “我倒要听听。”

  “聋老太太戳破窗户纸，凭什么要进去三年。”

  何雨水将聋老太太的事情揭露出来。

  又被查出隐瞒身份的事情一说。

  傻柱皱着眉头，端着酒杯。

  过了好一会儿才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又沉默了半晌。

  终于憋出一通抱怨：“这事就该怪你老公。”

  “当初他打断我的腿，把我弄进去就知道。”

  “睚眦必报，不是什么好东西。”

  “几张窗户纸而已，这么点小事他非要找麻烦。”

  “要不是他，老太太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被查出身份有问题。”

  何雨水定定地看着傻柱。

  忽然笑了起来。

  “何雨柱。”

  她站起来。

  “冉小山是我老公。”

  “当初也是你先袭击我老公的。”

  “他打断你腿的时候都不知道那是你。”

  “再说了。”

  “那晚上可是我的新婚夜。”

  “我那天结婚，你明白吗？”

  傻柱有点慌张。

  但还在嘴硬。

  “戳几张窗户纸也不影响你们结婚啊。”

  “不管怎么说，老太太是个好人。”

  何雨水有点激动。

  “她是好人？”

  “那我就该受这窝囊气是吗？”

  “我第一次要结婚的时候。”

  “你何雨柱给我搅和了。”

  “第二回结婚，也活该被他一个老虔婆欺负是吗？”

  “我一个大姑娘，新婚的日子。”

  “为什么要对一个毫不相干的老虔婆逆来顺受。”

  傻柱也挺急。

  “这算什么欺负？”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何雨水一伸手，示意傻柱住嘴。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没了表情。

  冷冰冰的开口。

  “算了。”

  “已经过去的事了，我不想跟你争辩。”

  “没什么意义。”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永远也不可能改变了。”

  何雨水掏出一个布包打开。

  将里边的各式票据挑了一部分。

  又将钞票一股脑全取出来。

  放到桌子上。

  “这些你拿去用着。”

  她定定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

  “以后咱们就是两家人了。”

  “你自己保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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