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电话我总算是打通了！”温蓝和卜聿凡回到船舱，接到了顾白鸥的电话。

  她再一看未接来电，心头一惊，好长一串啊。

  “顾大小姐，有何指教？”

  “温蓝，你少来，从实招来，几个小时都没接我电话，你和他，在干什么？”

  “顾白鸥，小孩子不要总是打听大人的事情好不好？”

  闺蜜两人也肆意地开着玩笑。

  “白鸥，你把我的内裤扔哪儿了？”顾白鸥那边的背景音里，传来这样的一句话，那男人的声音分外耳熟。

  温蓝一听就笑喷了，这下她可拿住了顾白鸥的把柄。

  “我说，姐儿们，你还在黛岭啊？如愿以偿了？”

  顾白鸥听到温蓝这么调侃她，也是笑得嘻嘻哈哈。

  “还可以吧！”她应付着温蓝，谈笑风生。

  “什么还可以？是尹禾这个人还可以，还是尹禾的表现还可以？”温蓝自然要把顾白鸥奚落她的话给报答回去。

  “温蓝，我告诉你啊，他也是上头的那种。”顾白鸥说好以后，就吃吃吃地笑开了。

  温蓝更是笑得要滚到船舱里的实木地板上去了。

  前几天，温蓝看到的那个很有趣的话题，就是男人长得怎么样，才会让女人上头的那一则。

  她不止和卜聿凡打情骂俏了。

  她还分享给了顾白鸥，有趣的内容把这一对闺蜜笑得扑哧扑哧。

  “你敢当着他的面说？”温蓝小声提醒她。

  “害！这有什么不敢，反正他也听不懂啊！”顾白鸥边说边笑。“蒲公英，你说谁能听懂？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蒲公英，哈哈！哈哈！”温蓝笑得就快喘不上气了。

  “然后不可以是鸡枞菌。哈哈哈！哈哈哈！”

  “鸡！枞！菌？哎呦喂顾白鸥，我不行了我！”温蓝的脸都要笑抽筋了。

  “还是得……噗！哈哈哈！杏！哈哈哈！”顾白鸥也说不下去了，她的脸也笑僵了。

  “鲍！”温蓝接了上去。“噗！哈哈哈！”

  最后那个字，她俩一块儿说了出来。

  一旁的卜聿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不怀好意地盯着温蓝，本想假装严厉收拾她一顿，想到她那些嘻嘻哈哈的笑声，终于还是没忍住，抱着她一起笑晕在沙发里。

  待她们开玩笑的眼泪洇干。

  “顾白鸥，你找我有事没事？”

  这对闺蜜开始谈正事。

  “温蓝，我按照你的意思，征稿和策展的内容也很谜。出不了岔子，你放心。我看除了我、你、卜聿凡、顾左杉，还有尹禾，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究竟要干什么！”

  “这就好。谜Gallery的名字还真没起错。你让顾左杉给我把好关。雅思没有他的份儿，可他到底是谜的老板之一。回来以后，我会给你们带礼物。”

  “谁稀罕？”顾白鸥这个富家千金脱口而出。

  “别不要！我敢说你见都没见过。”温蓝想再去市中心逛逛，选些个大人的玩具。

  她挂掉电话以后，卜聿凡让她端端正正地坐好。

  “胆子越来越大，尺度比你的胆子更大！”他一本正经地。

  “没有蒲公英大。哈哈哈哈哈！”她丢下这么一句话，赶紧从他身边跑开。

  “你给我回来。学这么坏，我要打你的屁股！”他试图去抓她。

  “大坏蛋，是你把我带坏的！”她顶嘴。

  两个人在那小小的船舱里追逐奔跑，上蹿下跳，玩得一身热汗，不亦乐乎！

  “温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跑累了以后，他拽着她坐在沙发上，递给她一杯香槟。

  “我要吃鸡翅膀！”她闹。

  他又递给她蜂蜜烤的鸡翅膀，自己也拿了一个，两个人边吃边聊。

  “我可没事儿瞒着你，本来想直接了当地办一次征稿，因为谢芃的关系，该保守的秘密，在揭盅之前是不能透露半句的。”

  “你到底是怎么觉出谢芃有问题的？”

  “直觉？”她答。

  “直觉也是一种能力。”他夸。

  “卜聿凡，现在该你告诉我了。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瞒着我？”两个人像是打哑谜一般。

  “我一直都有关切着水屋度假村的各项准备进程。当我知道，一个在美国读过名校的高材生竟然甘愿在东南亚做一个没有什么职业前景的基层员工，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你说的是谁？基层员工？难道我算错了人，不是杜艾伦？”温蓝一惊。

  “Allen  To？”卜聿凡不屑地笑出了声。“他只不过是个烟雾弹。”

  “老公，给我拿一片披萨，我要多点火腿的。”温蓝随意切换着对卜聿凡的称呼。

  “老婆，Bra系不上了？”他瞅着她胸前，抑制不住地笑。

  “那些肩带让你撕得稀碎，我只有真空了！等会儿披上那件宽松的外搭，不会有人知道。”

  “谁说没人知道，我知道啊。”他逗她玩儿，把手伸了过去。

  “卜聿凡，杜艾伦怎么会是烟雾弹？”她被他掐了几下，并没打掉他的手。自己的老公，只有自己来宠。

  “像他这样的职业经理人，不过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没有更好的人选出现之前，短暂地利用他的工作经验，做个过渡。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他参与决策。”

  “背调是森池帮你做的？”

  “像他这样的层级，还用不到森池亲自着手。这个圈子说大也不大，是人是鬼，没那么复杂。”

  他搂着她的肩膀，并没把杜艾伦当回事。

  “老公，谢芃安排进来的眼线，到底是谁？而且你不觉得，杜艾伦故意放消息让我知道谢凝的真实身份，这个时间点不是有点太巧合了吗？”

  “你记不记得沙滩上的那个黑黑的服务生？”卜聿凡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端在手里，时不时啜上一口。

  “Dane？是他？”温蓝断断没想到。

  卜聿凡点点头。“这个丹尼可不简单。美国名校毕业，每年十几万美金的学费，毕业后却在东南亚做起了沙滩吧的服务生？”

  “谢芃真有心机。谁会对服务生做背调？”

  “我会。”卜聿凡淡淡地一笑，扬起了下巴。

  这样特立独行的他，简直在温蓝的眼里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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