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他骗了。”

  One说道。

  他拔掉身上的针头，脸上的表情和缓了些许。

  枯月摇头。

  “不可能，他不可能骗我的。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做的一切难道不都是为了你吗？包括Zero，本来就应该是要一辈子跟随你的啊！”

  枯月一边哭诉一边说道。

  她感觉自己孤立无援，脑子乱的快要炸了。

  “枯月，如果他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我好的话，那我为什么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呢？你被他骗了。而且骗的很严重。”One摇了摇头。

  枯月跪坐在地板上，沉默不语。

  “The  one有规定，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伤害自己组织的人，你伤害了Zero，所以我必须要给你惩罚。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The  one的人。也不会和我们有任何的关系。将来，你代表的只是你自己。”One说道。

  这个惩罚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枯月爱The  one。

  爱One。

  这两个是她活着的唯一动力。

  现如今，One剥夺了这一切。

  “让我离开The  one？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你应该知道的这么多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组织和你，没有想到最后居然落到这个下场。”枯月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说道。

  One脸色阴沉。

  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打着比我好的旗号做一些事情，我并不需要，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为了我好，而是一种累赘。一种负担，我很讨厌。枯月，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可结果你做了我最讨厌的事情。”

  枯月抬眸，看向One，说道：“我能怎么办呢？”

  One不解。

  “我爱你呀！”

  枯月大声说道。

  One和叶翘两个人的神色都变了变。

  “因为我爱你呀，所以我才愿意为你做这么多事情。不然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闲着无聊扶贫吗？怪不得这么多年你的钝感力依旧是这样。你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周围的人和事情，眼里就只有Zero。”枯月道。

  One复杂的看了眼枯月，没说话。

  他不知道，枯月居然是喜欢自己的。

  喔不，是爱自己。

  她居然用了这么沉重的一个词。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One说道。

  枯月仿佛早就能够想到他的回答一样，笑了笑，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你刚才给我看的诊断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枯月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我也就不能让Zero活着了。”

  说出来这话，她从腰后面掏出来手枪。

  One神色凝重，“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呀，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既然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你都不领情，那我只好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枯月握住手枪，对准One，随后又对准叶翘，开口说道：“今天这里必须要死一个人。”

  叶翘摇了摇头。

  枯月现如今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疯子。

  她实在是无话可说。

  One挡在了叶翘的身前，开口说道：“如若你真的想要有个人用生命来终结这件事情的话，那我好了。”

  “不，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起活着的。”

  枯月执拗的说道。

  One笑了笑：“刚才的诊断书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为什么还会说这么天真的话，这件事归根到底，是我引起来的，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Zero，如果真的要买单的话，那也应该是我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不，我不要你死。”枯月说道。

  叶翘适时开口：“既然没办法，那就只能我死？”

  枯月看向叶翘，说道：“本来就应该你死，不是吗？如果不是你，我们之间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我很讨厌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到别人身上的人。这样好像会显得自己一尘不染一样。实际上特别的恶心加反胃，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想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呢？枯月。”叶翘手脚不能动，她现在也就只有嘴巴可以肆意发挥一下了。

  喔对了，还有眼珠子。

  “你住嘴，你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说我？凭什么你得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包括One，都已经是现在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站在你的面前，仿佛我才是那个敌对的仇人一样。”枯月看向叶翘，眼底带着恨。

  这下，实实在在的恨上了。

  曾经，她们是最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们，再也回不去了。

  叶翘觉得很伤感。

  失去年少时一起长大的朋友，无异于失去家人。

  “你想多了。”叶翘叹气。

  其实。One是最公平公正的一个。

  她不明白为什么枯月觉得One喜欢自己，也不明白枯月要这么拧巴，把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像是打了一个死结一样解不开。

  “我想多了？是不是你想的太少了？嗯？”

  枯月道。

  叶翘看她愤怒的样子，也来气了！

  “所以你到底要怎么样？！”叶翘质问道。

  枯月开口：“我说过了呀，我让你死。”

  叶翘拒绝：“不，我并不想死。”

  枯月拉开了保险，轻飘飘的说道：“这并不是你想不想就能决定的事情，现在拥有热武器的人是我。”

  “One，你给我让开！”枯月大声说道。

  One摇了摇头。

  枯月开口道：“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开枪吗？”

  “你随意，我都可以。”

  One说道。

  听到这话。枯月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暴躁情绪。

  她，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打中了他的左肩。

  是刚才One被针管扎过的那个肩膀。

  枯月神色淡漠，把枪对准叶翘的脑袋，预备着再次开枪。One下药阻止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砰”，快要响破众人的耳膜。

  叶翘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没有被爆头，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面前倒下的竟然是枯月，她中枪了，拿着枪的那只手臂被打的血肉模糊。

  而后，一连串的人来到了这个地方。

  她转过头，看到了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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