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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滥杀无辜


一番缠斗,刀剑无眼,纵然蔺雨潇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也无法触及到被剩余官差围着的包子兄,蔺雨潇甚至都看不见他。

  蔺雨潇一边等待机会准备将包子兄解救出来,分神之际,官刀迎面而来,蔺雨潇心道糟糕,狼狈闪躲,胳膊与刀刃擦过,立马见了血。

  众官差抓住机会,手中的刀铮铮作响,使出了残影,蔺雨潇步步后退,却不知身后何时多了个官差,脊背正抵上人家的刀尖。

  “还不束手就擒!”为首官差喝道。

  蔺雨潇道:“诸位,方才是我过激了,诸位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见谅。”

  语罢,双手举过头顶。只蔺雨潇一人便使众官差晕头转向,此番落入他们手中,岂会轻易放过。

  “我便是将你斩于大街之上,也无人管你,更无人耐我何。”

  “我自是明白,只是在下不知,京中乃天子脚下,诸位为天子效力,可在坊间,素有不分青红皂白将人斩于刀下之传闻,这是什么为官之法,民无民道,官无官法,恕在下直言,诸位这般滥杀无辜之作为,是为你们自己主张,还是天子授意。“

  蔺雨潇一番话,诸官差脸上颜色可是精彩,为首官差紧握官刀,对着蔺雨潇的喉咙,一步步逼近,直至刀尖顶上蔺雨潇的肌肤,为首官差才立住脚步。

  “你还想说什么,通通说出来,说尽兴了,我再送你上路。”

  蔺雨潇一吞口水,感觉喉咙传来微微刺痛,抵在后腰处的尖锐,也无不警示着她正陷于危险处境。

  僵持之间,大街远远传来马蹄声,京中能骑马上街的必非寻常人,蔺雨潇心中预感此事或许将因为那骑马之人有着转圜的余地。

  她嘴硬道:

  “你今日最好将我斩于刀下,若我还活着,定会一纸诉状,告上天子面前,你们为官者如何如何草菅人命,如何如何枉顾王法,我一一奉上。”

  为首官差冷笑一声:“那你就去死吧。”

  为首官差收回刀,又高高举起,用力砍下,街上策马声疾疾,刀还没落下,一声响亮的“住手”先一步抵达。

  众官差脸色一变,纷纷放下官刀。

  蔺雨潇心知自己猜对了,又挑衅为首官差:“你动手啊,杀了我啊。”

  为首官差咬咬牙,手中大刀缓缓收起,却在下一个瞬间狠狠砍下,蔺雨潇一张脸当即失了颜色,心中百转千回,权衡利弊,身后刀尖抵着,她轻易躲闪不得,可头上悬着的大刀劈下来必然是必死无疑。

  蔺雨潇也没想到这官差如此有底气。

  多想无益,她身体向后倾斜,背后刀尖没入身体,往后避,最多重伤,但好歹能躲过那致命一击,重伤之后,虽没有余力可再与这些官差抗衡,但好歹,那位策马而来非敌非友的郎君定会将局面搅得更乱。

  果然,身后大刀小半没入蔺雨潇背中,蔺雨潇一口鲜血吐出,却也因接连后退避开了面前官差的致命一击,而蔺雨潇背后的小官差更是吓得松开了手,一个趔趄,自己摔到了地上,老大并未给他下达杀人的指令,他却越过老大,把这人杀了!

  蔺雨潇捂着腹,嘴里滴着血,摔跪在地。

  与此同时,策着马的少年郎君终于赶了过来,长“吁”一声,停在了众人面前。

  他拧着眉看了眼负伤濒死的蔺雨潇,又看了眼众官差,果然沉下了脸,利索地越下马。

  “看你打扮,隶属于暗鹰营是吧?”

  为首官差刀未收,打量着眼前的郎君,随后道:“你是谁,暗鹰营岂是你能直呼名讳的。”

  “你们暗鹰营的头就是这样教你们街头草菅人命的吗?”

  青年郎君并未回答为首官差的话,他负手走近蔺雨潇身旁,蹲下为其查看伤势,又低声道:“你如何了?”

  蔺雨潇虚弱着抬起头,勉强说出话来:“我快不行了。”

  那郎君轻点头,拍了拍蔺雨潇的肩头,本想起安抚作用,不料蔺雨潇被这一拍吐了一大口血出来,那郎君连忙扶住蔺雨潇,在其某个穴位一点,道:

  “抱歉,不知你伤势如此重,我已经封住你穴位,不久便会止住血,还请稍待片刻。”

  蔺雨潇拽住这郎君手腕,感到这郎君手腕分外纤细,但没心思多想,只吊着口气,看着被几个官差押着的那人道:“救……他。”

  “我说你这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多管什么闲事?找死啊你!”

  为首官差可没耐心看这郎君好人行径,见这郎君生得肤白,身形清瘦,自是瞧不起他。

  正好,这郎君也是冲暗鹰营的头而来。

  “你便是暗鹰营的头?”

  为首官差歪着脸往上抬,无所畏惧:“是又如何?”

  “啪!”

  “那我便替天子小惩尔等昏官。”那郎君道。

  只见青年郎君从马背上拿过马鞭,对着为首官差,当头一甩。

  为首官差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从中渗出,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为首官差愣愣地往脸上一摸,低头一看,手心尽是血,脸上终于传来火辣辣的痛,他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面目狰狞,提着刀砍向青年郎君。

  青年郎君倒是不慌,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个令牌,亮在身前。

  挥刀者一见令牌,手中的刀“铛”的一声落在地上。

  众官差见自家老大下跪,自是猜着了眼前这位白俊郎君乃是位不可得罪的大人物,也纷纷丢下刀,双腿发软地“扑通”一跪。

  偏生这位青年郎君无悲无喜,见众人都跪在地上,反而一副不解的模样,掂量着手中的令牌,摩挲着令牌上雕刻着的几把小剑,似乎是玩够了,才收起令牌,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众官差。

  有为首官差这只鸡的下场在前,猴儿们哪儿敢跟这位上头来的大人对着眼瞪啊,连忙将脑袋垂得更低,生怕被这位青年郎君盯上。

  他越是不发话,跪着的众人越感如芒在背,这么跪下去也不是办法,为首官差拱着手,一改之前嚣张的气势,颤颤巍巍道:“不知大人有何指示?”

  青年郎君越过众官差,直奔方才被众官差缉拿的那犯人面前,只见那犯人低垂着头,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看不出本来面目。

  青年郎君抬手,似乎要落在那犯人肩上,却被为首官差出声制止:“大人切莫为了这杂碎脏了手。”

  青年郎君便收了手,只是见那犯人一动不动,正要开口询问,为首官差已经带头膝盖摩擦着调转了方向,

  “此人犯了何罪。”

  声音无波无澜,但看这郎君,并不令人感到害怕,许是那枚令牌的缘故,使他这份沉静莫名增添了几分威严,看上去便不好惹了。

  两三秒间,无人应答,为首官差只能硬着头皮出头,再度拱手,嗫嚅道:“大人……”

  还没说完,青年郎君摆摆手,打断他:“你可不要又是因为人家当街惹你不痛快,你便以权谋私。”

  为首官差直呼冤枉,“砰砰”就磕了几个响头:“小人不敢。”

  “那是如何?”青年郎君问道。

  为首官差道:“您是上头的大人,最近京中城防司那头经圣上点头,定了新规矩,若无文书,私自出入京中,一律当外朝奸细处置,如何判刑,上头还未给我们指令,我们也是为了圣上与百姓安危着想……”

  青年郎君接话:“宁肯错杀,不肯错放?”

  “小人也是实属无奈,那规矩一出,平时不讲规矩的混账习惯了大咧咧进进出出……”

  青年郎君打断他:“办理文书很难?”

  为首官差汗颜:“实属不易。”

  青年郎君点头,自顾自走到包子铺前,坐上了板凳,见桌上有茶,给自己倒了一碗,轻抿了一口,才道:“都起来详说吧。”

  “不碍事,小人跪着说便是。”

  “啰嗦。”

  为首官差慌忙招呼众人一同起身,走到青年郎君面前,半弯着腰,恭恭敬敬道:“受理京中文书的户部史大人已经逝去五年,这五年里,待受理文书积压成山,无新官上任经手此事,如今上面下了新令,一纸上了印章的文书便是千金难求。倒不是小人们自作主张,就如这重职五年无新官上任般,此事长久懈怠,而颁发新令事出突然,但小人们也是听令行事,在出关处部署,核查文书,私自出入者多如牛毛,起初,小人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上头对此事很是上心不过三日,便有了彻查之通令,小人不敢不遵从,请大人降罚。”

  喉间只有苦涩,细品,一些劣质茶叶罢了,青年郎君摇摇头:“你一心为国,何罪之有。”

  为首官差松了口气,又道:“敢问大人,从宫中来,是否带来了刑罚制度。”

  “你的意思是,颁发此令,却不在同期明示对应的刑罚制度,是圣上的不是了?”

  为首官差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扑通”又跪在地上:“小人不敢。”

  “暗鹰营有何不敢,既已经能替圣上操刀杀人,我又有何资格说你的不是。”

  “小人惶恐。”

  青年郎君站起身,道:“行了,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话,还都是一个意思,此事翻篇不提,眼下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于你们做。”

  “请大人明示。”

  “我来时,发现了命案。”

  为首官差立马上前:“大人可有受伤,我们这有上好的金疮药。”

  青年郎君嗤笑一声:“你留着给你自己吧,我且问你,命案就发生了西边两里外的巷子,左邻右舍,无一幸免,下手者落刀干脆,是否为你们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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