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小姐，冒昧的问一下。请问您在我们店里有成为特殊客人的意愿吗？”纳迪亚朝烟绫发出邀请道。

  “特殊客人？”

  纳迪亚点点头，说：“亨特小姐，您是个聪明人。据你所知，白银区是一个向灰色人群提供服务的地方，可也是维持秩序的地方。”

  说到这烟绫大概懂了：“白银区配备强大战力的性价比太低，而且几乎没有人敢直面六大派系的压力。如果说想要拥有随时可以调遣的有效战力，那么这个‘特殊客人’亦或是称之为‘会员’就是最佳选项。”

  纳迪亚呆呆地看着烟绫，内心中有些不可思议。

  烟绫想想又继续说下去了：“免费提供服务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白银区的经理易主都未必会用到一次。避免出现盈亏状况，所以享受服务至少需要付出成本价。”

  “在这样的前提下继续推断，也就是说在‘会员’距离较近的情况下你们才会驱使‘会员’行动。那么拒绝行动的后果……”

  烟绫说到这里顿住了，纳迪亚轻声补充道：“若无不可为之事，拒绝行动者当按照违律者处置。”

  烟绫点点头，随即发出质问：“所以只是打个折而已，为什么我要接受这莫名其妙的隐藏风险？”

  说到这里纳迪亚和伍德沉默了，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违律者无法在白银区享受任何服务，那么“会员”成为违律者以后“会员”也会除名。

  要说白银区会给“会员”提供保护也不见得，在白银区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躲得了一世？

  只要走出白银区，该被杀还得被杀。白银区完全没有损失，大不了再找一个厉害的家伙就是了。

  烟绫扫过他们两人略带尴尬的脸，直言道：“我建议你们还是在服务中提高一些价格，就当做发布悬赏的赏金。反正中间人有义务向雇主保密，而且也没有律令禁止白银区之间不允许合作。”

  烟绫这段话足以暴露出她的性格，也被纳迪亚和伍德看在眼里。

  烟绫是个聪明人没错，同时她也是一个理性到极致的人，当中不掺杂半点情感和欲望。

  这是他们俩对她的印象。

  纳迪亚刚想放弃，谁知烟绫话锋一转：“你们可以为我提供价值多少的情报？”

  烟绫这时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尴尬，语气也平缓了许多：“算了，我的价值难以评估，以后再说吧！”

  她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抬眼询问道：“你们接受枪械买卖吗？”

  ……

  当烟绫走出古董店时，她肩膀上多了一个一米多长的黑色盒子，盒子上还封着印有古董店logo的纸条。

  察觉到手机的震动，烟绫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是柯莉亚打来的：“艾琳，你什么时候回来？”

  烟绫稍微想了想说：“我还有些事要做，应该会晚点回去。”

  “那你能帮我去市中心的科技广场附近帮我买些东西吗？”

  烟绫大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想了想才说：“如果我一只手就可以拿完的话……”

  ……

  当烟绫夹着一些海报和手办、手里提着数个袋子走出会议广场的时候，烟绫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依稀记得她能算得上是一个杀手来着，怎么就……烟绫默默叹了口气，听那小丫头的话真是错大了。

  正当烟绫苦恼这堆麻烦的东西时，一道温和的男声传了出来：“需要帮忙吗？”烟绫转头望去，一张大黑脸随即出现在烟绫眼前。

  烟绫大致扫了他一眼，结实的肩膀、强壮的三角肌、粗壮手腕，膝盖和手肘略有些擦伤的伤痕，脖子上还有一道刀疤。他理着小平头，看上去还算和蔼。

  烟绫没有拒绝，也将手里拿着东西递给他：“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帮我拿这些吧！谢谢您，先生。”

  男人瞟了瞟烟绫肩膀上的黑色木盒，多少有些在意：“这个盒子似乎更重吧？”

  “不重，先生。这是我和我朋友的画，是一张非常大的画！它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烟绫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随口就扯出了合理的谎言。

  男人看出了端倪：“这好像是古董店的logo吧？”

  “只有盒子是，先生。”

  男人见状也没再纠结，顺手帮烟绫拿起东西：“你准备去哪儿？”

  “我朋友的家。”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烟绫本想同意，可她很快就察觉到自己附近有两辆车正盯着自己。也不知是收集情报还是准备对自己动手，总之来者不善。

  “时间还早，我想吃一个冰淇淋。”烟绫微笑回应，正巧走过垃圾桶，也将古董店里的假发票和假鉴定书扔进垃圾桶里。

  男人并没有多想，和烟绫各买了一个冰淇淋。途中他还不断把烟绫挤到阴影下，生怕那刺眼的阳光灼伤她白嫩的肌肤。

  他知道白化病患者受不了长时间的紫外线照射。只可惜烟绫并不是白化病患者，是他误会了。

  跟踪她的人阴魂不散，无论烟绫走到哪儿他们都死死跟着。烟绫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奈何她身边的男人有可能是个警察。

  烟绫将冰淇淋吃干抹净，满脑子都是该怎么把可能会受到的危险和麻烦降到最低。

  现在最麻烦的就是柯莉亚那边，因为阿拉巴这家伙把柯莉亚家的地址公布了出来。如果有人要对烟绫做什么事，柯莉亚那边不会轻松。

  而且谁要杀柯莉亚还尚不清楚，更不知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在他烟绫行动时有所动作的话，朱恩一个人是很难行动的。

  现在烟绫面临的选择太重要了。

  要么放任会发生在柯莉亚和罗斯先生身上的隐藏危险，然后自己暗度陈仓发展势力、招揽伙伴。

  再要么，她彻底展露出锋芒与杀伐震慑他人。但代价就是后续行动只能单打独斗，那将会是一个很窘迫的状况。

  最让她感到烦躁的还有一点——情报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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