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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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欣赫幸福地拥着许愿,这段日子的煎熬快把他逼疯了,他好几次都想进入许愿的房间告诉她,他一直都在她身边,但他怕那样做只会把她推得更远。两个人就这样相拥而眠,是慕欣赫久违了的又期盼已久的时刻。
傍晚的时候,夕阳的余晖照在两人的脸上,许愿觉得脸痒痒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她思念了快两个月的男人,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他。“嗯?你醒了?”慕欣赫抱紧许愿,他恨不得天天这样紧抱着她。“嗯,我要起来做点饭,收拾一下准备晚上的演出了。”
“。。。”慕欣赫很想说不要去了,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说,“你去洗澡吧,我来做饭,洗完澡正好吃饭。”慕欣赫强颜欢笑着说。
“。。。欣赫,我。。。”
“不要为难自己,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只想你开心。”慕欣赫用食指堵住许愿的嘴,“快去洗澡吧!我要做饭了!”许愿回了自己房间洗澡去了,慕欣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做饭。这是他第一次因为许愿而产生的负面情绪,虽然稍纵即逝。
两人都各怀心事地吃了这顿饭,许愿放下筷子看着慕欣赫,她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她明白他想问什么,想说什么。
“欣赫,我。。。”她不知道该如何跟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描述她父亲的不堪,毕竟她的身上多多少少有父亲的基因,她很担心,这会影响她在慕欣赫心目中的美好的样子。她并不知道自己在醉了的时候所说的话,已经让慕欣赫了解了七七八八。而慕欣赫并没有往基因什么的方面想,他只是很心疼眼前这个女孩,同时痛恨自己的无能。
“我可能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放弃酒吧的工作,我只能说我家里遇到些问题,我没有能力去救工厂,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赚钱,结婚。。。我想我现在还没有资格进入一段婚姻,我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我们其实年龄还不算大,也许,我们可以再等一等?”许愿心虚地看着慕欣赫。
“小愿,你不需要说太多,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像之前那样不告而别了,那真的很折磨人,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希望你能把我也考虑进去,很多事情也许你不是一定要一个人扛,我也可以帮你分担,总之,我尊重你的决定,你在哪儿,我们的家就在哪儿。”
“你在哪儿,我们的家就在哪儿。。。”
慕欣赫不知道这句话对许愿的震撼有多大,向来只有她迁就别人,从未有人迁就过她,尤其是人生这么重要的方面迁就她。
许愿紧紧抱住慕欣赫,“欣赫,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样,但我。。。真的没办法。”她无法说服自己利用慕欣赫对她的爱与迁就,将他拖入深渊,她自己的父亲她无法选择,也无法断绝关系不管他,因为即使她能狠下心来,她的母亲也不会不管他的。所以,确切地说,她所做的一切其实是为了母亲,为了这个家里那个真正没有长大的小女孩。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懂你,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好吗?”慕欣赫心疼地为许愿擦拭着眼泪,心在抽搐。
“可是。。。可是你在这儿,你的父母怎么办?你的工作怎么办?还有你的朋友,你的生活圈子。。。我真的不想耽误你!我真的不想害你!”
“这怎么能是害我呢?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啊!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你!你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有多想你,多煎熬吗?!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冲过去抱着你吗?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上去揍那些色眯眯地看着你的猥琐男吗?!我。。。”慕欣赫,哭了。
这是许愿第一次看到他哭,还是为她而哭,她突然觉得自己简直该死,她看着低头啜泣的慕欣赫,也任由自己的眼泪无声地掉落,流淌,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父亲的错需要她的母亲去承担,需要她去承担,还要牵连到她爱的人,她是没有资格爱人吗?她是没有资格被爱吗?
许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拿起手机给父亲打去了电话,那个她小时候的印象里光芒万丈的父亲,那个被周围人尊重,吹捧的父亲,那个风光无限,走到哪都有排面的父亲,那个动不动就给她塞大把零花钱的父亲,那个母亲口中无所不能的父亲。。。
“喂!小愿啊!”电话那头喧闹无比,感觉父亲的舌头已经被酒精麻痹了。
“爸!工厂找到买家了吗?我。。。”慕欣赫擦干眼泪抬起头看着许愿。
“哎?小愿啊!我现在在跟你王叔叔王局长,还有他的办公室主任秦主任,你秦阿姨,还有你X叔叔、X伯伯他们在一起吃饭呢!你要不要跟他们打个招呼啊?哎哎?王局长!来来!你大侄女跟你打个招呼!”
“哎?爸!我。。。喂!。。。王叔叔您好,嗯嗯,是是,对对,嗯嗯好的,好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老男人的声音,二人尴尬地寒暄几句,挂断了电话。
“。。。哈!唉!哼哼!呜呜呜呜。。。”许愿无奈地哭着,这一次她哭出了声音,慕欣赫抱着她,心疼极了,他想,他大概懂了许愿的无奈与无力感,他真的很想帮她。
“欣赫,再给我点时间,一周,再给我一周时间!最多两周!我把这边的工作处理一下,老板他们也需要时间重新找人,等这些事都处理妥当了,我跟你回去!”为了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自私的父亲,不值得!她要回去想办法让他把工厂卖了才是正途!
“真的吗?太好了!小愿,你真的愿意吗?你真的可以吗?”慕欣赫太开心了!他不想勉强许愿,但他也确实不能一直这样耗在这里。
“嗯!我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自私,而让所有人买单!”许愿捧住慕欣赫的脸,猛亲了一口,说“我们洗洗脸,收拾一下,陪我去酒吧吧?”刚才的话许愿都听进去了,她知道如果不让慕欣赫陪着她,他会担心得坐立难安的。
“好嘞!”慕欣赫回敬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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