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会偷盗国家机密？怎么可能嘛，借他两胆儿也不敢！”何雨柱嘀咕着走进卧室。

  “棒梗犯罪了？”朱琳正在梳妆，她听见何雨柱话不禁美目圆睁。

  “目前还不太清楚！”何雨柱淡淡的说道：“不过，这小子从小手就不干净，进去是早晚的事儿！”

  “估计秦师傅家都快急死了！”朱琳担心道。

  “她着急有什么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何雨柱冷笑道：“要怪就怪她生了一个好儿子！”

  “唉……”

  朱琳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干一些旁门左道，难怪大家都讨厌他呢！

  何雨柱简单弄了一顿早餐，吃完就送朱琳去上班，在路上他又叮嘱道：“这两天你先回爸妈那边住，我担心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没那么严重吧！”朱琳也害怕起来，毕竟现在还是特殊时期。

  “你想啊，现在泄露的可是国家机密，一旦调查起来，连祖宗十八代都要问清楚，更别说我们这些邻居了，肯定要被问话的！”

  “那你怎么办？”

  “我不能离开！”何雨柱想了想又说道：“你别担心我，顶多就是问问情况，等事情明朗了我再接你回来！”

  朱琳点点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

  “我知道！”

  不出何雨柱的意料，下午就有人到四合院里走访，打听着关于棒梗，不对，应该说是贾家人的情况，大家还能怎么办，都不想招惹是非，只能实话实说。

  何雨柱作为曾经和贾家关系密切的老帮套，肯定要重点关注的，他也没有丝毫隐瞒，当即就把这些年棒梗干过的“好事儿”，一股脑都讲了出来，特别是偷花生米的桥段，说的那叫一个精彩，调查人员都怀疑他是不是在落井下石……

  经过两天的调查，贾家人基本排除掉特务的嫌疑，当晚就被遣送回家了，也就是他们运气好，赶上了换届，如果四人小组还在，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至于棒梗，目前还没有下结论，毕竟他的主观意图是钱财，而不是窃取国家机密，现在人已经从分局移交给辖区派出所，估计一个盗窃罪是跑不掉的。

  此时，易中海正守在派出所门口，他和派出所的顾铭亮所长比较熟，想借此打听打听情况。

  其实两人的关系只是一般，连朋友都算不上，要不然易中海就不是在大门口，而是进去等了。

  况且棒梗的事情太大，从专办到分局，再到派出所，层层盘问之下，易中海也是胆战心惊，他也怕引火烧身啊。

  “老易，等着急了吧！”顾所长从里面走出来，工作上的压力让他感到疲惫，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

  易中海急忙问道：“怎么样？”

  顾所长为难道：“老易啊，咱们交情归交情，但工作是工作，所里有规定，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易中海点头道：“不该问的不问，但是棒梗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能不管啊！”

  见顾所长沉思不语，易中海又追问道：“我知道你的难处，别的我也不打听，只告诉我棒梗最后怎么处理就成，好让他家里人有个准备！”

  “唉~”

  顾所长叹口气道：“那好吧，棒梗触犯的有两件事，一是因为盗窃罪~“犹豫一下，继续说道：“其中涉及到国家安全，第二，他在插队其间破坏公共产财，给公社造了重大的经济损失……！”

  “这，这~”

  易中海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一时间惊的目瞪口呆。

  “老易啊，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剩下的自己看着办吧！”顾所长说完，便转身离去。

  我的天啊！

  易中海看着顾所长的背影，心里拔凉拔凉的。

  我还指望着棒梗养老呢，现在倒好，他竟然折进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原先想着，只要柱子跟秦淮茹结婚，到了晚年也能老有所依，谁知最后两人竟然没成，因为这件事情，自己也跟柱子闹掰了，现在想想，真是不值啊！

  易中海失魂落魄的走到四合院，面对哭成泪泥的贾家人，他只感觉深深的心酸。

  “一大爷！”

  看见易中海回来，秦淮茹撑起虚弱不堪的身体跑到门外，一边跑，一边哭，泪水疯狂的往下掉。

  想到棒梗，她更是悲伤到不能自已。

  贾张氏看见易中海，就像看见了大孙子，大声哀嚎道：“我的棒梗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叫奶奶我怎么活啊！”

  “奶奶，你冷静点好不好！”

  负责照顾贾张氏的小当，此刻无比的心烦意乱，因为棒梗的事，厂里已经把她除名了，本来就是学徒工，现在倒好，又成了待业青年。

  但贾张氏却不管不顾继续喊道：“我的棒梗啊！”

  “棒梗~”

  “你快回来啊，奶奶在家等你呢！”

  “棒梗~”

  “……”

  声音一遍比一遍凄厉，最后贾张氏哭的声嘶力竭，奄奄倒在小当的怀中。

  “奶奶~”小当惊叫道。

  槐花急着上去掐人中，“奶奶，奶奶~”

  贾张氏没有一点反应。

  但是秦淮茹全当没看见，而是拉着易中海问道：“一大爷，有棒梗的消息没有？”

  易中海叹气道：“我打听到了，棒梗犯的事儿不算小，一是因为……”

  他把了解到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秦淮茹傻眼。

  小当和槐花自不必说，姐妹两只感觉天旋地转，生活瞬间变成了灰色。

  就在这时，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家棒梗是个好孩子，绝不可能去偷东西的！”贾张氏又从地上蹦起来，双眼喷火似的盯着易中海。

  “一定是有人陷害他！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有人要陷害我大孙子，我不活了啊！”说着贾张氏便冲出门外，大声嚎啕着，吸引不少邻居伸出头来看戏。

  “奶奶……”

  “妈……”

  “老嫂子……”

  一家人都感觉贾张氏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有点不太正常了。

  “妈，你冷静冷静！”秦淮茹哭着劝道。

  “啪”一声，她的好心换来的却是贾张氏无情的抽打。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家棒梗也不至于丢掉工作，要不是为了成全你跟傻柱，我也不会去找许大茂，说，是不是你在陷害我大孙子，快说！”此刻贾张氏宛如一条疯狗，真是逮谁咬谁。

  秦淮茹哭红了眼睛，死死的咬着嘴唇。

  我怎么会陷害自己的儿子呢！

  为了他，我不惜跟傻柱分手了！

  为了他，我不惜出卖身体换肉！

  为了他，我舍弃老脸去街道求人！

  作为母亲，我真的做到了一切能做的事，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奶奶，不许你这样说我妈！”槐花心疼的抱着秦淮茹。

  易中海也看不下去了：“老嫂子，淮茹是棒梗的亲妈，你怎么能怀疑她呢！”

  “呸，易中海，你充当什么好人呢！”贾张氏恨声道。

  “奶奶，您这干什么呀！”

  小当急忙夹在当中，她可不能看着贾张氏把人都得罪光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我哥救出来，您就别胡闹了成吗？”槐花也劝道。

  “我怎么成了胡闹了呢？”贾张氏语重心长的对槐花说道：“别信你妈的鬼话，她就是一个恶毒的人！”

  “奶奶！”

  槐花气的站起来，二话不说就把贾张氏拖到屋里。

  真是太丢人了！

  不说一起想办法救我哥，你还在坐在这里撒泼，撒泼有用吗？撒泼能把我哥救出来吗？

  奶奶真是老糊涂了！

  “行了，都别看了，散了吧！”

  易中海冲看热闹的邻居们喊了一声，又一把抓住想要偷偷溜走的何雨柱，

  “柱子，你留下来了，我有话对你说！”

  何雨柱甩开易中海，小声嘟囔道：“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

  易中海瞬间黑了脸。

  “傻柱！”秦淮茹哀求道：“你救救我家棒梗吧，现在只有你能办到了，姐求求你了！”

  何雨柱吓的躲出去老远：“求我还不如求老天爷呢！”

  “柱子，大家都是邻居，秦淮茹现在遇到麻烦了，你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等棒梗出来，他也会念你好的！”易中海又在打助攻了。

  放屁，让那狗东西惦记上，老子就别想过好日子了。

  “一大爷，我真的无能为力啊！”何雨柱无奈道。

  “傻柱，不，何主任！”秦淮茹不愿意放弃，她跪在地上继续说道：“姐求求你了，只要把棒梗救出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当牛作马随你使唤！”

  她是豁出去了，为了儿子，出卖身体又如何？

  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

  “秦淮茹，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何雨柱心有戚戚，得亏媳妇儿不在家，要不然就说不清楚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姐把自己给你，求你救救棒梗吧！”秦淮茹也乱了方寸，说话开始不着四六。

  “放你妈的屁！”

  何雨柱猛然呵斥道：“秦淮茹，老子以前是看你可怜才接济你的，你竟然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我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没想到养出一窝白眼狼！”

  “一大爷，你瞧见了吧，你也给秦淮茹送过东西吧，按照她的理论，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易中海“噌”一下涨红了脸：“你浑说什么！”

  我喜欢她，她也得喜欢我啊！

  那是个漆黑的夜晚，如果我主动点，是不是就有可能——

  易中海瞬间打个激灵，暗自觉得羞愧，我怎么能对秦淮茹有非分之想呢~

  “所以啊，这很不正常，秦淮茹不仅歪曲我的好意，还倒打一耙，一大爷，也就看你的面子，我就不跟她一般见识了，但是我声明，她再敢朝我泼脏水，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何雨柱转身就走了。

  “傻柱~”

  无论秦淮茹怎么呼唤，何雨柱始终没有回头。

  ……

  后院，

  秦京茹兴奋的跑回家里：“大茂，你听到了吗？贾张氏都快疯了！”

  “哎呀，听见了！”许大茂不耐烦的说道：“老子耳朵又不聋！”

  这两天四合院发生的一切，许大茂都看在眼里，棒梗坐牢？死了才好，那一头卷毛，到现在想起来都犯恶心，妈的，这小子连我的钱也敢贪污，活该他！

  秦京茹激动道：“这回看我姐她怎么办，棒梗可是她的命根子呀，死贾老太婆不埋怨死她才怪！”

  “这你就不懂了吧！”许大茂看着电视分析道：“贾老太婆要死要活是假，给秦淮茹压力是真，她是在逼着秦淮茹去求傻柱！”

  “不会吧？”秦京茹不敢相信贾张氏会那么聪明。

  “不会吧？”许大茂又反问道：“你以为她为什么在这时候提两人的婚事？还不是为了让傻柱站出来帮忙，实话告诉你，这一家人都精明着呢！”

  “那、傻柱真有那本事把棒梗弄出来？”

  “有，但是他不敢！”许大茂坚定道。

  “为什么？”秦京茹迷糊了。

  “你忘了，早前儿我和你说过的话？”

  “什么话？”

  “你真是猪脑子！”许大茂恨铁不成钢道：“当年我和傻柱一起到一个大领导家里办差，我放电影他做菜，结果我被人一脚踹了，却把傻柱留了下来，后来我听说，傻柱经常到大领导家做菜，关系应该不错，如果是他出手的话，没准真能把棒梗弄出来！”

  “当年娄小娥的父母能安然逃跑，我怀疑就是傻柱背后搞的鬼！”

  “不会吧，这人有那么大的能量？”秦京茹真是惊住了。

  “此一时，彼一时喽！”

  许大茂摇摇头不愿意多说，毕竟这里面牵涉的东西太多，太复杂，咱老百姓还是少打听的好。

  ……

  何雨柱在家吃过晚饭，然后背起书包准备去上课，还是学业更重要，其他的都是浮云。

  来到教室，何雨柱发现又多了一些人，之前还不到二十个人，现在一下子多出一半，看来高考的诱惑力还真是大啊。

  想想也是，只要考上大学，国家不仅包分配，每个月还有补助，进厂更是高规格对待，所以都想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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