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看见许大茂的大袋子之后只是背过来小声嘟囔了几句，也没有当着面发生什么冲突。倒不是她怕了，自从得知这个大孙儿的来历以后，他对许大茂也收敛了不少，毕竟如果不是许大茂帮忙，她贾家到现在都没有下一代呢。

  许大茂回去关上门顶住，下了密室。将酒收起来放一边，拿出一个铝盘子把糖块倒上去，再倒上系统里兑换的瓜子。

  “系统这物价就瓜子最便宜，一点能兑换五斤！”

  许大茂把东西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过去切肉准备做饭。

  楼上梁拉娣回来也是习惯性反锁门，打开机关来到密室。看到许大茂忙碌的身影先是从桌子上拿起两块大白兔，然后剥开一个放嘴里。

  “好甜啊！”

  “先做嗑会儿瓜子吧，饭还要一会儿熟！”

  梁拉娣从后面抱住许大茂，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的温馨。

  “怎么了了又？”

  “别说话！”

  许大茂继续切肉，然后把做饭的材料准备好，期间梁拉娣的手一直都不放开，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他。

  “我要系围裙了，一会儿炒菜会溅到你！”

  “哦，我给你系吧”

  梁拉娣给许大茂系好围裙回到桌子上开始嗑瓜子。一边吃一边看许大茂做饭。许大茂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前置的工序开始炖红烧肉，洗了把手就过来和梁拉娣一起嗑瓜子。

  “过年时候才吃的瓜子你哪里搞的？”

  “供销社啊！”

  “我上次去也没看他们摆出来啊？”

  “你得跟他们混熟了，然后私底下问他们有没有陈年的瑕疵货，这东西不就来了吗？”

  “我嗑着也不像啊？”

  “你还是太老实，他说瑕疵就瑕疵啊？这年头钱多不好挣啊，过年才吃的东西平时几个人买？我跟他私底下买还不要票，多给几毛钱就行。”

  “还能这样啊？”

  “以后你得多学学了！”

  许大茂跟她唠了一会儿，然后过去把土豆下了，放了点盐。

  “少放几个土豆吧，下顿不够吃了”

  “放心，不会让你饿着的。”

  “院子里面的邻居都饿着肚子呢，咱们这么吃我有点不好意思。”

  “自个儿花钱吃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一个车间的女的都问我平时都怎么吃饱的，人家面黄肌瘦，走路都飘着，我这每天吃的饱，穿的暖，放一块儿也太明显了！”

  “那还不是我的功劳，我每天含辛茹苦、日日夜夜的努力，才让你面若桃花、光彩照人！”

  “你这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

  “听不懂就对了，什么时候你会开车了你就懂了！”

  “汽车那是娄家那样的家庭才开的起的，我怎么可能会摸到。”

  “也是”

  许大茂把提前煮好的鸡蛋剥皮放在肉锅里，敞开盖子把汤汁收粘稠。

  “哇！好香啊！”

  “我这家常菜的水平还是拿的出手的！”

  许大茂把一锅菜盛出来，两人开吃。

  “还有鸡蛋！一个月才一斤，这么吃太奢侈了！”

  “今天没有馒头，土豆子和鸡蛋当饭了。”

  吸满汤汁的土豆松软可口，类似茶叶蛋的肉汤煮蛋增添了额外的风味，两个人吃的肚儿滚圆，靠在椅子背上休息。

  “我真是一口也吃不下了！”

  “就剩几块土豆了，加把劲儿啊！”

  “我真的不行了，动不了了！”

  “我盛出来你饿的时候热一下吃”

  许大茂拿过来她的饭盒把剩下的土豆和汤汁倒进去一部分，剩下的拿走倒了。

  “不要倒啊！多浪费啊！”

  “下次再做，这东西放屋里时间长了有味道！”

  “也是啊，每天吃点东西还要偷偷摸摸的。”

  “早晚让你光明正大的吃！”

  许大茂把刷锅水放进尿壶里，起身出去把尿壶倒了。

  “许大茂这么晚了干嘛去？”

  “倒尿壶啊！怎么了他三大爷？”

  “你这尿味道不对啊！怎么有股子肉味？”

  “真新鲜诶！三大爷想肉想疯了吧？”

  “没有没有，昨天才吃过。那玩意老吃不行，他上火！”

  “那我倒去了！”

  许大茂刚出了院子门，三大爷像百米冲刺一样来到许大茂门口，推开一点门往里面闻。

  “（吸鼻子声音）怎么什么都闻不到呢？那小子肯定偷着吃肉来！”

  三大爷踮着脚进去左右来回看，什么也没发现。

  “奇了怪了！我在哪闻到的肉味呢？”

  三大爷退了出来赶紧跑回家。顺着门缝，他看到了刚回来的许大茂。

  “对了，在他身上！又出去开荤了！不就挣了两份钱吗，怎么这么浪费！”

  “怎么了老阎？”

  “许大茂身上有肉味！”

  “人家挣两份钱，吃好一点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去了！年轻吃的好，年老走的早！”

  为了保证轧钢厂年底的生产大比拼，杨厂长联系琦哥所在部门的领导，专门派驻了一个排的战士24小时蹲守轧钢厂。李怀德也是趁着机会大献殷勤，由何雨柱等三人组成的专门小灶班给战士们做饭。

  “刘岚，你把洗出来的菜切了，我出去歇会儿。”

  何雨柱出门找个靠墙位置开始吸烟。

  “小灶班开在这个犄角旮旯，周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个抽烟的！这里是仓库，赶紧把离开！”

  “谁啊你，管的这么宽？”

  “保卫科的！”

  “我一没偷二没抢，就在这抽了一口烟！我们小灶班这还是李厂长点名要的，后勤都没发话，你管得着吗你！”

  “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保卫科上手就要来抓何雨柱，他叼着烟轻松就把保卫科那人的手背过来把人按住。

  “就这两下子你还想抓小爷我？我去你大爷的！”

  何雨柱一脚踹那人屁股上。

  “你给我等着！”

  保卫处的人赶紧出去找人，不一会儿杨卫国带着几个保卫科的人就来了。

  “怎么回事儿啊何雨柱？你敢对保卫科的人动手？”

  “杨卫国，别以为你是杨厂长侄子我就会怕了你！我这是李厂长钦点的小灶班，专门给战士们做饭的，有什么事儿也轮不到你管！”

  屋里刚洗完菜的小伙儿听到外面的声音扒头看了一眼就赶紧去找李怀德了。

  “李厂长，小灶班何雨柱和杨厂长侄子带着的保卫科干起来了！”

  “嗯？赶紧带我过去”

  等李怀德过去，那边的何雨柱已经撂倒了一个人，他自个儿被三个人给按住了。

  “放开我！等李厂长过来了我要你们好看！”

  “干什么呢你们？赶紧把何师傅放开！”

  几个保卫科的人看着李厂长又回头看了看杨卫国。

  “何雨柱在仓库这吸烟，有可能发生危险，我叫保卫科的人来处理没有问题吧？”

  “这个位置的仓库是放闲置的报废零件的，里面没有危险品。再说了，我这小灶的设定位置是为了方便战士们吃饭，而且已经记录在册，出了问题也是由我主管的后勤部门负责，轮不到你来插手！”

  “既然这样，那就把何雨柱放了吧，你们记住啊，这个位置出了问题就找李副厂长！”

  “是！”

  何雨柱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土。

  “哎呦，多谢李厂长了！”

  “没事儿，以后放心大胆的做饭，出了事我顶着！”

  “诶！”

  “下午吃饭还早着呢，你们留下一个人在这看着就行。”

  “好嘞！”

  何雨柱进去拿了包就出来走了，另外一个小伙儿进去跟刘岚说了一嘴也离开了。李怀德左右看看没人就进了小灶班。

  “还没开饭呢！你来早了！”

  刘岚感觉到人来，但是也没抬头。

  “怎么就你一个人了？”

  “他们回去待着了”

  “你怎么不走？”

  “我回去也是干活儿还不如在这待着”

  “我给你安排的活儿不错吧？”

  “你是谁？”

  刘岚抬头就看见李怀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人了！”

  “你知道他们俩为什么走吗？”

  “你支开的！”

  “为了你我废了这么大力气，你就不该知恩图报吗？”

  “我结婚了，我有老公！”

  “和我有关系吗？”

  “你别过来！”

  “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把你调回去让你吃不到这边的饭？”

  “....”

  刘岚沉默了。这个小灶班是比食堂供给还要丰富的地方，每天她们三个不仅能吃饱还能往家里带一点，她感受到了吃饱的好处，就难以接受失去它了。

  “我会怀孕的！这样让我怎么见人？”

  “放心，我带着子孙拦截袋呢！”

  刘岚放弃了抵抗背过身子去。

  “走，跟我去后面仓库！”

  刘岚低着头跟着李怀德进了后面的仓库。一会儿功夫李怀德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然后是刘岚出来。李怀德把仓库门锁上，给了刘岚几张面粉票然后离开了。

  远处一个仓库视野盲区的墙角位置，杨卫国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看了一眼远处不知所措的刘岚，转身离开，地下下一地的烟头大部分还没有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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