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今天的肉这么生啊？里面还是红的！”

  “嗨，专家说要吃牛排，人家毛子厨子就教了这么个教法，半生不熟的，我后来再热还是这样，除非切了炖熟！”

  “那也不能生吃啊？柱子，是不是我们家吃了一大爷用你爹的配额买的粮食你那还过不去呢？你这不是在帮你秦姐，你是在害你秦姐。我吃没事儿，我婆婆吃那还得了？回去就会跟我摔咧子！下回别这样了柱子，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转身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bur（不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好心给你拿饭回来，你到这cer（刺儿）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我再带菜回来我就是个棒槌！”

  何雨柱既委屈又无奈，合上饭盒转身回家了。

  许大茂晚上与琦哥等人开会，之后就留下一起吃饭。

  “丰润园的饭就是对胃口啊！”

  “大茂辛苦了，多吃一点！”

  “你们也吃啊，别就光看我吃啊！那个玉米粒怎么样了？

  “就是比咱们平常玉米粒的大了一小半，专家说考虑到是野地里面出来的，人类从未开发过的话，肥力不减，经过几代的繁殖，倒也说得过去。”

  “行吧，就当白跑一趟了！来，哥几个走一个！”

  酒足饭饱之后，许大茂被送到了大门口。

  “喝的不少了今天，腿都要开始飘了，先去放放水。”

  “大茂，你回来了！”

  “诶呀我，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吓人一跳，你好意思吗？”

  “我是秦淮茹，你看我家里要揭不开锅了，你能不能接济我家点粮食？”

  “你家揭不开锅关我什么事啊？”

  “我们家三个人就两个指标，家里就东旭一个人上班，我婆婆每天必须要三顿饭，我们这省着吃也不够啊！”

  “你们家怎么两个指标？按理来说老贾是城里户口，他死了该削了，就剩下一个贾东旭了。”

  “我也不知道，街道办上门那一天我被支开了。”

  “有意思啊，你婆婆贾张氏又使了什么坏啊！”

  “许大茂，你看我贾家最近没和你发生什么冲突吧？你就左耳进右耳出，当什么也没听见把！”

  “行，你也没来找我借粮食。不过贾张氏再惹我，我可就不留情面了！”

  许大茂回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贾张氏到底用的什么手段连街道办的人都糊弄过去了？易中海是不是也帮忙了？

  几天后，许大茂骑上偏侉子直奔赵家峪，再次来到黑娃家门口。

  “当当当，有人吗？”

  “许放映员，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肉都要臭了！”

  黑娃开门把许大茂迎了进去，房梁上挂着四只剥皮的兔子，地上一个笼子里三只野鸡还活着。

  “就这点肉啊？我带来的钱可不少！”

  “野猪也有，我拿不回来，村支书他们扛回来的，现在在村支书家后院”

  “走，过去看看”

  许大茂带着黑娃来到村支书家。

  “许放映员，你来收猪肉了？”

  “是啊，跟黑娃说好了，只要他能打到野猪，我就过来收。”

  众人来到村支书家后院，两头野猪被绳子吊着，底下有两个盆在接着滴下来的血。

  “你自己打的？”

  “不是。我去找后山打猎，在一面山崖下用树枝和藤条把光秃的表面盖起来，远看上去像一片草窝子。然后带着打碎的玉米粒在周围随便下套子，野兔、野鸡过来吃就收套子，野猪后来也跟着过来了，我带着它们绕了半圈，撞倒了几棵树然后来到伪装成草窝子的石壁位置。

  野猪冲过来，我就跑进石壁中间的夹缝中，两头野猪一前一后直接撞到山上撞死了，脑袋都撞的裂开了。”

  许大茂对黑娃的解释半信半疑，一个小孩子哪里跑得过野猪？那些套子都是他一个人套着的？

  这些怀疑不能作为证据，况且黑娃现在的活动范围只是在农村范围内，对城里的生活不构成威胁，许大茂内心有些犹豫。

  “黑娃，你想去城里吗？”

  “不想，我是土生土长的赵家峪人，我以后也不会离开这里的！”

  “你知道南锣鼓巷95号的四合院吗？”

  “不知道”

  “易中海、贾张氏、秦淮茹，有认识的吗？”

  “没有”

  “南易？陈雪茹？”

  “不知道”

  “许放映员，你问黑娃这些人干什么？”

  “黑娃打猎这么厉害，我想看看他愿不愿意去城里生活。买这些肉的钱，足够在城里买一个四进的四合院了。我想着他要是进城，我就把我认识这些朋友都介绍给他认识，他以后的肉就不愁没销路了。”

  “原来是这样！黑娃这小子野，没事儿整天就喜欢往山里跑，城里没有这环境啊。”

  “是，我还是想留在赵家峪，不想去城里。”

  “那好吧，咱们先来称一下野猪”

  村支书指挥下，两个人扛起来老式的秤杆子，村支书亲自去称重。

  “一个285斤，另外一个377斤”

  “行，那个大的我带走，小一点的你们留着吃吧，抓到野猪也不容易，更何况还是自己撞死的！”

  “好嘞，黑娃你不是还有野鸡和兔子吗？都给许放映员带过来吧！”

  “嗯，许放映员我这就去拿”

  “我这有袋子，把野猪脑袋套上绑好，省的流我一座子血。我跟黑娃一块过去拿。”

  许大茂跟着黑娃来到他家里，黑娃提着肉，许大茂抱着鸡笼子。

  ”黑娃，你跟我说实话，真不想去城里？”

  “真的不想”

  “你以后不要再卖粮食给外面了，至少是这几年。”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

  这个时候黑娃跟许大茂同时定住了。

  “许放映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问问赵铁柱轧钢厂的特务你就知道了。”

  “我问过他了”

  “你知道下场吧！”

  黑娃一个残影就瞬移到许大茂面前，手里的绳子直接套上他的脑袋。

  “你敢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脑袋分家！”

  “到底是沉不住气！我在你卖粮食的那一刻就知道你的底细了，时间加速吗！不过你也要想好，我是带着任务来的，我死了，你怎么办？”

  “谁能抓得住我？”

  “你村里的亲戚呢？他们不会被你连累吗？要知道这个时代有一个特务出现那意味着什么！”

  “我不是特务！”

  “那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出反常必为妖，你也是活了两世的人，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黑娃松了绳子，远离许大茂两步，

  “你要抓我吗？”

  “暂时不会，只要不去城里，在这大山里随便折腾都不会有人管。另外你的行动、想法都不能超过这个时代太多。简单说就是大家饿，你就少吃一点，偶尔开个荤，没人能说你什么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没有野心，我试了你几次了。之前两个特务毙命，都是要破坏现在的美好生活。你只要没有这个打算，不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另外，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别的更厉害的家伙出现，我会需要你的帮助。”

  “我要是不管呢？”

  “随你的便，那今天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走吧，村支书他们快等不及了。”

  黑娃跟着许大茂一起回到了村支书家。

  “兔肉拿来都放称上，野鸡黑娃把腿绑上也放上来”

  “好的，赵爷爷”

  “许同志你看一共是二十二斤”

  “好，按我说好的价格给黑娃。野猪算7000一斤，兔子野鸡都算3000，一共是二百七十万五千。钱在这，黑娃你点点。”

  许大茂当着村支书面把钱拿出来点点给黑娃，黑娃接过来也没看，直接分出来一大半给村支书。

  “赵爷爷，这些足够村里人帮我修房子了吧？”

  “够了够了”

  “那咱们尽快开工，我也能早点住上房子。”

  许大茂这边拿出帆布袋子，把兔子装好放进车斗里，然后在村民的帮助下把野猪横放，横跨后座和车斗靠背之上绑好，鸡笼放在装兔子的帆布袋子固定。

  “我走了，支书、黑娃以后见！”

  许大茂刚启动偏侉子，后面黑娃就扯着嗓子大喊，

  “以后别来了！你再来我们村的野猪都被你吃光了！”

  “你想的美，我想来就来！”

  许大茂面带微笑，油门加到底直奔轧钢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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