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宫殿的人检查了片刻就去往别处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莫绥与起身，打开了门，等到林绵言也出来，他立刻把门关上，上了锁，随后走到了关着司今的地牢处。

司今躺在角落里，昏迷不醒。

莫绥与低着头，“我应该要杀了他。”

“什么？”林绵言轻声问。

“我要杀了他。”莫绥与缓慢地眨眨眼。

“我不太清楚是为什么，但如果...你认为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就这样去做吧，相信自己的选择。”林绵言认真回答，“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并且是非做不可，对吗？”

“对，非做不可，他是被鬼神复活的，就算解除了繁晶的影响，也只是让他的记忆和性格恢复，却不能消除鬼神留在他身上的印记。”话是这么说没错，就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莫绥与的声音还是放轻了很多。

“你很难受，你...可以让其他人帮你动手。”

“不行，必须是由我来，但是在此之前，我想让他的记忆和性格恢复，哪怕是只能说几句话，也很好。”

“去查古书的时候，我也会帮你一起的。”

“谢谢。”

林绵言温柔一笑，“他是你的朋友吗？”

“是朋友，但在我心里，他同样也是哥哥。”

“你的哥哥...”林绵言顿了顿，“我大概能懂他的心情，等他恢复了记忆和性格，他一定会明白你这么选择的意思，我也是做哥哥的，曾经，我打心底希望弟弟幸福。”

“曾经？”

“不，不是...”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那两个字，林绵言有些慌乱，试图为自己解释，可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你不方便回答的话就算了，那一定是让你感到难过的事情。”

“...谢谢。”

龙后的人离开这座海下城邦后，经过扇贝夫人的引路，莫绥与和林绵言去了藏在古书的地方，每本书上都有隔绝圈，水无法浸湿它们，所以都被保存的很完好。

他们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除了扇贝夫人之前说的那本书上有过记载，其他的书都没有找到渊谷的线索，更别说更为神秘的繁晶。

把最后一本书放在夹层中，莫绥与率先离开了这里。

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并没有打消他的积极性，他决定等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亲自去那个地方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林绵言跟在他的身后，“我们先去吃点饭吧，从昨天到现在你都没有吃东西。”

莫绥与摸了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走吧。”

与此同时，扇贝正和一个黄头发的强壮男人待在厨房，扇贝坐在板凳上吃海草，而黄毛就在他身边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扇贝，你也太丢脸了吧！被龙后那个娘们的人查了军营？！现在其他的将军都知道这事了，你们城邦可是出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扇贝满脸不愉快，“这次是我疏忽了...行了！有这么好笑吗！你看你都该笑成什么样子了！！”

“抱歉啊，可是真的很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可别小瞧龙后，那可是龙王的枕边人，吹点枕边风，咱们就可能小命不保，我可是不跟你开玩笑。”扇贝咽下海草，“你还记得之前那位将军吗，因为垂涎龙后的美色，直接被龙王做成了烤鱼，就现在骨头还在那个地方摆着呢。”

“我又不喜欢女的。”黄毛无所谓，摊手，“就算龙后美若天仙，我又不会对她有兴趣，你不也是一样吗，你跟你夫人相亲相爱，所以说咱们怕个什么？就因为咱们不让她查，龙王还能杀了咱？拜托，这又不是给龙王戴绿帽。”

“你就是不信这个邪，对吧？”

“嘿，我还真就不信了。”

扇贝叹气，“我这次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你可是没看到啊，龙后的人多么的趾高气昂，目中无人，装的一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龙王呢。”

“等一下，这个可说不准啊。”

“？”

黄毛压低了声音，“宫殿里有一道传言，那就是龙后跟她的下属关系亲密非比寻常，感觉他们...”

“等下。”扇贝打断了他，“这种传言你也信啊，如果是真的，龙王早就把那些下属都杀了。”

“嗨，传言嘛，也就听个乐呵。”

“说归说，闹归闹，这种事情可别随便找个人乱传，万一龙王不乐意了，下一条烤鱼就是你。”

“是是是。”黄毛懒懒地趴在桌子上，抬眼，“晚上啥的咱俩去喝点，我记得...”

他突然顿住了，立刻坐直了身体。

扇贝挑眉，“你怎么了？”

莫绥与走了进来，坐在了板凳上，看着盆里的海草，“...这什么味？”

“主，主人？”扇贝一愣，“啊，这个你们人可能觉得不好吃，等下，我安排厨师做点人间的...”

“老，老婆？”黄毛捂住了心口。

“？”扇贝呆了。

“？”莫绥与一整个不理解。

“？”林绵言愣住了。

“天啊。”黑剑赶紧把这段回声收入了剑内，等着去给它主人放。

黄毛又看了看坐在莫绥与身边的林绵言，拍着胸口，“还是两个老婆？”

一个晚上没休息，莫绥与本来就心情不好，此刻听到这逆天的称呼更是不愉快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说什么？”

黄毛还不知道危险即将到来，一脸荡漾，“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今年多大了，有什么兴趣爱好？”

“我草...你住口！”扇贝赶紧捂住了黄毛的嘴。

“唔唔！！唔唔唔！！”

“主人，真的太抱歉了，我这个朋友脑子有点不正常...啊啊啊！！”

黄毛一口咬在了扇贝的手上，疼的扇贝嗷嗷直叫。

“我呸！这明明是我主人才对！”黄毛站起来，凑到莫绥与的身边，“主人，老婆！我叫阿黄，今年五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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