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白白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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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邺城里,杨昭、狄青、宗泽、岳飞、伍云召、伍天锡等一众英雄豪杰齐聚大厅,平日里的繁文缛节尽数抛诸脑后,围着一只烤得金黄酥香的整羊,人人手捧一坛佳酿畅饮,场面十分热闹畅快。
连吃了两只羊,十几坛酒也早已见底。
杨昭这才开口说道:“狄帅、宗帅,河东的辽军伤亡惨重,河北东路的金军也只剩下两千多人苟延残喘,我敬两位一杯。”
“干了这杯酒,小弟我就不再久留北方边境了。”
杨昭在大宋北部边境策划了几个月,接近半年的时间,精心布置了一个完美的埋伏圈。再加上曹玮、狄青、宗泽、岳飞四位着名将领,
这样的顶尖阵容,就算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长了翅膀,也无法逃脱被射下来的命运,绝对是无处可逃。
在北方边境过足了猫鼠游戏的瘾后,杨昭便急匆匆返回了汴京。
此刻的汴京气氛异常微妙。金军围城事件几乎耗尽了赵佶在大宋皇朝的所有威望,他的儿子孙子也因此深受牵连,处境艰难。汴京的老百姓为了讽刺赵佶,甚至专门创造了一道菜肴。
他们将煮熟的鸡蛋剥壳,用菜刀切开两半,放入热油锅里煎炸,表面形成一层焦脆的外皮,这就叫做炸鸡子,又称炸佶子。做法简单易行,价格也很低廉,即使是比较贫困的家庭,省吃俭用几天也能买得起品尝。
这其中的寓意,就是要把赵佶和他的子孙们都“炸”掉。
特别是在临近年底的日子里,走在汴京的大街小巷,几乎每家每户都能闻到炸鸡子的味道。
然而,赵师容的名声却与赵佶截然相反。早在金兵围攻汴京的那些日子,杨昭坚守城池,赵师容同样身披红黄相间的帝姬服饰,在城墙上击鼓助威。即便在杨昭等人的宣传中,也始终是以赵师容为主角。
几乎每一个汴京的市民都知道,镇国帝姬赵师容为了保卫汴京和周边百姓,连续斩杀了三千多名贪官污吏,并且还与皇帝赵佶彻底闹翻。
与赵佶臭名昭着的形象不同,赵师容在汴京已如同万民敬仰的佛陀一般。许多百姓家中甚至专门为她设立了长生牌位。
至此,大宋皇室赵家在民间的口碑开始出现两极分化。就在这奇特的年关氛围中,杨昭悄然回到帝姬府邸,着手处理一些琐碎的教学事务和情报工作。
杨昭迅速安排六蝠堂和萧钦言行动起来,分别在百姓和士人阶层中宣扬赵师容的丰功伟绩,并传出了一些关于赵佶准备禅位于赵师容的消息。
仅仅两天时间,赵佶要将皇位禅让给赵师容的谣言便传遍了汴京。
这时,原本还算平静的赵师容找到杨昭,不顾一切地扑进杨昭的怀抱,有些焦虑地说:“夫君,这么早就逼迫赵佶退位是不是太急躁了?我觉得赵佶手中应该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底牌。”
杨昭深知赵师容背负的巨大压力。在这个男性主导的时代,一个女子,特别是身为宗室的女儿,想要翻身成为皇帝,这对于许多人来说简直就是笑话。
但赵师容一边受到外部力量的推动,一边自身不断努力,在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里,竟然攀升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可以说,赵师容承受的压力比历史上那位着名的女皇武则天还要沉重得多。
毕竟,武则天尚有十年前的“双圣临朝”,历经二三十年的积淀才最终登上皇后宝座。然而即便如此,武则天去世后也不敢在自己的墓碑上留下任何记载。
而赵师容在大宋的声望虽高,但从始至终,无论士人阶层还是普通百姓,都没人提出让她当皇帝,顶多也就建议她代行政务。
杨昭紧紧抱住赵师容纤细的腰肢,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仿佛这样就能帮她分担些压力,或者传递给她一些勇气。
“娘子,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够成功。”
“我会在大宋皇宫中亲眼见证你登上九五至尊的龙台,成为天下的主宰。”
“我们要生个宝宝,把他养得白白胖胖……”
杨昭低语诉说着。这些低语在汴京乃至整个大宋皇朝,就如同惊天动地的雷霆,足以令天地变色,九州震撼。
一个宗室女竟要篡位夺权,坐上大宋皇朝的龙椅宝座。哪怕是最底层的乞丐、流民都将此事翻来覆去地讲述、调侃,甚至嘲笑。
更不用提大宋皇朝内其他各阶层的存在了。至于其他皇朝,更是把大宋视为一个笑柄看待。
在这样一个完全由男性主宰的世界,赵师容想要晋升称皇,最大的敌人并非大宋的六大奸臣,亦非宋皇赵佶,而是千百年来人们遵循的常识、认知、礼法和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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