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摸清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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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岩正寻思时,门外有散乱的脚步声传来,院子里进来了一男两女,其中一个女的正是刚才被徐岩吓跑的张嫂。领头的男人约莫六十多岁,是邻居李老汉两口子带着张嫂一起回来了,李老汉三人进屋后,戒备的盯着徐岩,李老汉开口问道:“小乞儿,你莫不是病糊涂了,要不是你张嫂一家救你,说不得你早已一命呜呼,你怎能对她胡言乱语,动手动脚?”。
徐岩慌忙解释道:“大爷,张嫂,实在是我的不对,我刚做了个噩梦,醒来后,还有些后怕,所以刚才胡言乱语,手足无措,望你们见谅”。
先稳住他们,别再把我轰出去,天寒地冻的,就这一身单薄衣裳,出去也是九死一生,徐岩心想。
李老汉诧异道:“你怎么突然之间言语如此流畅啊,以前从没听你说过如此完整清楚地一句话,饿了只是站在门口,伸个破碗啊啊哦哦的叫唤”。
徐岩心里一惊,可不能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万一说出来,还不得被他们当个妖怪给撵出村去,得想个法子,自圆其说。
略一沉吟,徐岩说道:“大爷,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醒来以后,想不起以前的事,只觉得胸中莫名的舒爽,说话也能正常的发声,想来是你们的汤药起了作用,如此大恩,无以为报,以后定当为你们效犬马之劳”。
李大爷两口和张嫂面面相觑,这小乞儿何时变得如此伶俐,莫不是否极泰来,就此开窍了,见小乞儿如此懂事,几人便安下心来,坐下来拉着小乞儿仔细询问起来。
徐岩只说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越想便越是头疼,便推脱了过去。
张嫂见徐岩变得如此伶俐,心中大喜,愈发想要收他为养子,只等张远回来一起促成此事,李老汉见徐岩言语无碍,又懂礼貌,便信了徐岩的话,放心下来,拉着夫人回家去了。
李老汉走后,徐岩便躬身对张嫂说道:“多谢大嫂搭救,以后能有用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虽瘦弱,也能干些力气活”。
张嫂愈发欢喜,说道:“等你大哥回来,见你没事,定会十分高兴,你一定饿了吧? 我去给你做些饭来,你躺着休息便好”。
徐岩看这妇人不像是那种虚伪之人,便心里一热,说道:“让大嫂费心了”。
张嫂说道:“不碍事,我去给你烧饭”。
说罢转身出去烧火做饭了。
徐岩在屋内坐了约莫一个时辰,张嫂便端了一碗米粥进了屋,放下粥后伸手往衣服上擦了擦,说道:“家里也没什么好饭菜,只有些米粥,你先吃些,等你大哥回来,我再给他煮”。
徐岩看着眼前稀稀拉拉的米粥,心里想到,这大嫂真是个善人,自己都没吃只是给我煮了一碗,刚才自己确实唐突了,哎,看着这碗粥,徐岩真感觉自己有点饿了,便不管不顾低头只是干饭。
徐岩碗还没放下,便听到门外有人喊道:“夫人,我回来了,你猜我设下的陷阱捕到了什么?做饭了吗?今天有肉吃了!”
话音刚落,只见门口一人扛着一大捆柴火,腰里挂着一只野兔,便进了门。
张嫂听见声音后,去门口帮着张远把柴火放下,接过野兔,趴在张远耳边一阵嘀咕,张远听完后,望向屋内,满脸笑意,大步走了进来。
徐岩看着进屋的男人,慌忙起身,说道:“多谢大哥大嫂的救命之恩”。
张远走过来扶着徐岩说道:“没事就好,就在这里先住下,房子只有一间,我给你简单做个床铺,今年冬天你就在这里好好养养身体,身体好了,再做打算,家里也没厚被褥,回头去道观把你的那床被子拿来铺上更暖和些”。
徐岩抱拳对张远说道:“先谢过大哥了,身体已经无恙了,明日我便回道观去,已经叨扰大哥大嫂很多了”。
看来那个道观就是我以前居住的地方了,还不知道在哪呢,明天怎么回去?但也不能住在这里,这大哥两口子也只有一间房,确实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徐岩心想。
张远见徐岩口齿清晰,和以前大不一样,便开心说道:“以前从没听你说过这么多的话,还有些不习惯,看来这场病,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管怎么说,先养好身体,今天捕到了一只野兔,晚上我们开开荤,哈哈,我还存了些自己酿的米酒,你也喝上几碗。”
张嫂进门听到后,走过来轻轻打了张远一下,说道:“他病刚好,哪里能喝酒,你一点都不知道轻重”。
张远笑呵呵说道:“无妨!无妨!你先去煮饭,我去收拾野兔。”
徐岩要去帮忙,张远把他按在屋里休息,自己去了院中,收拾野兔。
冬天的太阳,早早便斜向山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飘来一阵香味,等饭和野兔煮好,张远便拿米酒一同进屋坐下,徐岩说自己刚才喝了一些粥已经饱了,便把粥给了张远,张远让徐岩尝尝自己做的野兔,两人便就着烧好的野兔肉,吃了几碗酒,吃饭时,张嫂几次给张远使眼色,张远只是装没看见,张嫂最后在桌下狠狠跺了张远的脚一下。
张远这才扭捏对徐岩说道:“小兄弟,前几年你来我们这里时,我们便留意你了,几次叫你来家吃饭,你总是躲躲闪闪,拿了饭就跑,问你话,你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这次虽说你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但也算因祸得福,口齿变得伶俐起来,我看你年龄不大,不知你姓甚名谁,家里可还有父母?”。
“这张大哥问我父母作甚?难不成要和我拜把子吗?”徐岩心想.。
寻思归寻思,徐岩笑着对张远说道:“张大哥,这次大病一场,醒来后,以前的事,记不起来了,越想便头痛的要命,只是隐约记住两个字,徐岩,想来这应该是我的名字。”
张远道:“不碍事,养好身体要紧,我这么问,确有难言之隐,我和你张嫂这么多年一直没个子嗣,人总有老的时候,我们现在还算年富力强,便想收你为养子,一起把这个家撑起来,以后年纪大些,干不动了,也好有个照应。”
什么?养子?我想当你弟,你却想当我爹,张大哥,你硬是要得。不动声色就给自己长了一辈,徐岩心里万马奔腾。
徐岩委婉说道:“张大哥,你和嫂子对我的大恩,我徐岩铭记在心,只是刚大病一场,记忆有些模糊,记不起来自己是否还有父母,此事待我记起来后再从长计议,不知张大哥今年贵庚?”。
徐岩心里觉得张远夫妇人很不错,只是要自己凭空多个爹和妈,还有些接受不了,毕竟自己穿越前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虽然现在这副身躯看着只有十几岁。穿越前因为自己的工作原因,一直没有结婚,父母经常唠叨让他赶紧成个家,想起自己的父母,徐岩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他们还好吗,自己消失了,他们肯定急疯了。
张远见徐岩面露难色,打着哈哈说道:“不着急,徐岩小兄弟,身体要紧,等你好些了再说,我今年三十有二,你嫂子比我小三岁”。
徐岩举起碗里的米酒说道:“张大哥,大嫂,这次全凭你们照料,我借花献佛,用你们的米酒敬你们一杯,等我以后有出息了,定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张远见徐岩有些为难,也知此事不好强人所难,酒过三巡,眼花耳热,很快就释怀了,不再纠结此事,喝到最后,两人勾肩搭背,醉的不成样子,张嫂安顿好他们后也自去睡了。
第二天徐岩醒来时,张远在院子里劈柴,张嫂在做早饭,冬天田里没啥农活,张远在入冬后每天都会去山里查看自己的陷阱有没有捕到猎物,顺便挖些冬笋,草药,掏点蜂蜜回来补贴家用。
在张远家住了两天后,第四天一早,张远说是要进山去一趟,徐岩执意要跟着去帮忙,张远拗不过他,只得带上他,张嫂见他衣衫破旧,便用张远的旧棉衣给他改了穿上,吃过早饭,出门前,张远递给徐岩一把柴刀,让他收好,嘱咐他跟紧自己,山里各种野兽也经常出没,要多加小心。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积雪,向村外的大山走去。
就在两人走过村口道观后不久,道观的正殿中,窜出一股黑烟,望着两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个小乞丐,原来真的没死,三清老爷保佑,小妖我总算没有惹下祸端”,说罢,便消失不见。
快要出村时,张远对徐岩说道:"徐老弟,你在道观住的时候收到了什么惊吓,你的病,我听郑大夫说是因风寒体弱,收到惊吓所致"。
徐岩听后一愣,自己没有这个小乞儿的任何记忆,若真是张远所说的这样,这个道观肯定有问题。
徐岩道:“张大哥,我也记不得了,不知怎么回事,以前的事怎么也记不起来”。
张远道:“没事,徐老弟,郑大夫已经去了城中张道长那里,看有没有法子让你回想起来”。
进山的小路有二十多里,因为积雪,两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路上,两人边走边聊,徐岩从张远口中了解到,现在的国君是帝乙。
帝乙,在徐岩的记忆中,帝乙是殷商最后一个国君帝辛的亲爹,帝辛,也就是后世口中恶名昭著的纣王,原来是穿越到了后世记载中的殷商,此时姜尚也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姜子牙,应该已经出生了,想到这里,徐岩真想去见见姜子牙,看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据说姜子牙的卦术十分了得,精通天文地理,文韬武略也十分出色,更被后世兵家奉为初祖,当然,现在的姜子牙应该还是籍籍无名之辈,想要找到他绝非易事,要是能见到姜子牙,徐岩肯定要求求老姜看能不能送他回去,徐岩想吃火锅了,也想去按个摩,更想会所里那些等着他解救的姑娘们了,毕竟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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