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你们和我联手保护靖哥哥，保护襄阳城……”

  黄蓉说着说着，转过身去，缓慢的道，“等危机一过，我会把我的人头交给你，让过儿骑着汗血宝马，到绝情谷去换绝情丹。”

  “什么？”

  小龙女一怔，摇头道，“那怎么成？”

  黄蓉转过身来，柔声道，“龙姑娘，你爱过儿，胜过爱自己的生命对吗？只要他平安，就是你自己死了，你也很快活对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

  黄蓉微微一笑，“因为，我对靖哥哥的爱……也是这样。”

  “等这件事情过去以后，你和过儿如果能为国出力，为民御敌那再好不过，如果你们两个隐居深山幽谷中，这样，我也一般的感谢。”

  小龙女听她这么说，心中万分过意不去，不住摇头，“那不成，那怎么成呢？”

  ……

  ——】

  “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没想到黄蓉这个小妖女还会有这份胸襟。”

  “杨过不也是嘛？郭靖是真的正呀！”

  “也不知道龙姑娘能不能下的去手，拿着黄蓉首级去换取解药的。”

  “我瞧着，难……”

  …

  “蓉儿……”

  郭靖这个流血不流泪的汉子这会哭兮兮，好不难过。

  小黄蓉看在眼中，又是难过，又是好笑，侧目瞥见二女儿跟三儿子脸上那古怪的神情，不禁脸上一热，是觉得不大好意思，强自镇定，“靖哥哥，我这还没死呢，你哭个啥呀？”

  “可…可你之后要怎么办……”

  郭靖说着，不禁联想到黄蓉首级被斩下的场面，登时脸色苍白，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手足冰冷。

  “靖哥哥？靖哥哥？靖哥哥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我……”

  郭靖长长吐出一口气，主动握过小黄蓉手，他口舌笨拙，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只是紧紧握着。

  小黄蓉脸蛋更红，听到一对子女的哇哇声，以及他们兴奋的小眼神，侧首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向郭靖微微一笑，心中甜蜜，想到，“甘之如饴，原来是这个感觉。”

  …

  石碑前。

  李莫愁眼神怀疑，嘀咕道，“这黄蓉真会这么好心嘛？”

  ……

  【——

  这时。

  吱呀一声。

  郭芙推门入内，惊的二人齐齐看向她，就听她哭道，“娘，不得了啦，大武哥哥跟小武哥哥…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了？”

  “他们到城外打架去了？”

  “什么？”

  黄蓉又气又怒，扶着额头，道：“这个时候打什么架？”

  “娘，他们两个还说什么？自己根本不是脓包兄弟，要决一死战，评出谁是英雄才行！”

  “好！好！”

  黄蓉冷笑道，“你爹跟你杨大哥拼死拼活才救回他两个，现在都耍起威风来了，想做英雄，是吧？想决一生死，是吧？由他们去，死了省心！！”

  郭芙从未见过母亲发这么大的火，吓的脸色一白，“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呀？不能真看着他们死了吧？”

  “他们这样不珍惜救回来的性命，还管他们死活做什么！！”

  黄蓉此刻已经是焦头烂额，听得此话，早已是大怒，怒气冲动胎息，登时疼的冷汗涔涔，一抬头，见得女儿面上神情，登时恍然，顾及到小龙女在，咬了咬牙，低声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在中间捣乱？别隐瞒半点。”

  “我……”

  郭芙脸蛋一红，向小龙女望了一眼，觉得难为情，说不出话来。

  小龙女心中记挂杨过，无空听她们说二武的事，转身出去。

  ……

  ——】

  “黄蓉真不容易，破事一件接着一件，我想想头都大。”

  “可不是？黄蓉嫁给郭靖，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种因得因，我想着，她心中自是甘之如饴的，一如龙姑娘对杨过那样生死相随。”

  “男女之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他娘的，武家二废赶紧死了干净，还有这个郭芙，简直是生下来讨债的，三个一块死了算逑。”

  …

  【——

  如此。

  郭芙这才将武家兄弟事情和盘托出，以及坦白出先前二武究竟为何去刺杀的忽必烈。

  黄蓉恨恨的白了女儿一眼，问：“先前问你，你怎的不说？”

  “我…我…娘，我这不是都跟你坦白了嘛？你还怪我做什么？现在重要的是武家哥哥他们，他们这要真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啊？在说了，这事也怪娘你，你要不是说他们是脓包，他们也不会打起来。”

  “什么？”

  黄蓉一时有点没想起来这事，奇道，“说他们脓包是霍都，又不是我，怎生的又怪起我来了？”

  “就是这样了，霍都说他们脓包，娘也不为他们说上一句，不就是默认了吗？”

  “你……”

  黄蓉登时无语，想到，“当真是给芙儿惯坏了，这自小到大，明知错了，也要强词夺理的辩解，唉……”一念及此，暗有后悔之意。

  “娘，你别不说话呀？大武哥小武哥他们到底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真叫他们死了去吧。”

  闻言。

  黄蓉恨恨道：“他们要是为国奋战，那倒值得同情，手足同胞，自己打自己，死了也活该！”

  “娘…你我……”

  郭芙从未见过母亲这般严厉对待自己，不敢多说，掩面奔出，余下一地泣声。

  屋内。

  黄蓉面有愁容，揉着凸起的太阳穴，“这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到底该怎么办啊？唉……”

  ……

  ——】

  “无语，真无语，这郭芙没看到她娘亲脸上都冒冷汗吗？还在说，屁点事帮不上忙，总叫旁人给她擦屁股。”

  “孩子长成这样，郭靖跟黄蓉这两个做父母的也有责任，以前纵容，现在可不得出来收拾烂摊子了吗？”

  “关键不止郭芙一个，还有武家双废，襄阳三包没一个教好的。”

  “也不知道黄蓉肚子里的这个是不是个省心的，要还像郭芙这个鬼样子，那真是造老孽了。”

  “溺子如害子啊……”

  ……

  “唉……蓉儿，他们说的有道理，咱们以后可不能太溺爱孩子了……”

  “呸！一点不害臊。”

  小黄蓉啐了一口，侧目看向的郭襄跟郭破虏，脸上若有所思，问，“小襄儿，还有那小孩，你们爹娘平日怎么待你们的？”

  “啊？”

  两小只齐齐愣住，对视了一眼，皆是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只是在心中齐齐想到：“若是我是先生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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