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树上。

  郭芙一抬头，注意到杨过这衣衫破烂不堪，就小声的问，“杨大哥，我不是给你拿了新衣裳了吗？你怎么不换呀？穿新衣裳，也好看些呀？”

  杨过微微一怔，轻轻抚摸着身上的旧衣。

  “我喜欢这件衣裳，况且，我人也不好看，衣裳好看也没用。”

  “啊？还会有人喜欢破衣裳的？”

  武修文一脸惊奇，嘲讽意味甚重，“杨大哥，你可真是个怪人？芙妹，你说是不是？”

  “我……”

  郭芙展颜一笑，刚要搭话，见着黄蓉走来，赶紧比了个手势，让大家别说话。

  ……

  ——】

  “哦…我才反应过来，杨过身上的旧衣，不就是小龙女给他缝制的吗？他还穿着呢？”

  “是喽，先前的蒙古长袍，他穿起来人也好俊一个，跟完颜姑娘见过面，说了一句自己不是蒙古人，之后，就没见到那蒙古长袍了。”

  “唉……龙姑娘你在哪儿呀，赶紧出来吧，好久没见，都想念你了。”

  ……

  “…小姐，这小子还像点样子？”林丫鬟道。

  “……”

  林朝英沉默，悠悠道，“可惜……是个不老实的……”

  “这…的确。”

  林丫鬟认同的点了点头，回忆起杨过干的那些事，又恨的牙痒痒，“臭小子，你最好不到这华山上来！”

  ……

  光幕中。

  【——

  大树下。

  鲁有脚走之后，黄蓉倚在石上歇息了一会，沉声道：“芙儿、儒儿、文儿、过儿，一起都给我滚下来！”

  “啊…？”

  杨过四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然后，就见得郭芙用一式“乳燕投林”跃下树来，武家兄弟二人各自轻身落下，倒是杨过因为要装不会武功，磨蹭了半天才下来。

  黄蓉心中有数，见得杨过如此，只得觉得好笑，却是没展露出来。

  “娘，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们啦？”郭芙娇滴滴的道。

  黄蓉轻哼一声，“我要是连你们都发现不了，还怎么行走江湖呀？”

  “如果我是教鲁长老别的武功，早早就给你们揪出来了，不过嘛，这打狗棒法自成一体，需得口诀与招式相辅相成，确是不怕你们偷听了。”

  闻言。

  杨过面色稍稍变化，念起了那日在华山时的场景。

  “哎呀，娘，我才不想学呢？这打狗棒法瞧起来那么麻烦一个，我听着脑袋都晕，才没有我爹爹的降龙十八掌厉害呢，一掌过去，就赢了。”

  “你呀，偏会说大话的。”

  黄蓉点了女儿额头一下，耐心解释道：“这世上的武功，九成都是虚招，都是骗人的招，而一成的杀招，就藏在这虚招里面，打实了，都是一招制敌的，你说麻烦，不如你爹爹的降龙十八掌厉害，可你要知道，你爹爹那样的硬功夫是少之又少，能练成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然，在江湖上不都是大高手啦？”

  杨过听着，想着自身所学的武功，暗自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娘你教我呀？”

  “打狗棒法是丐帮帮主才能学的，你爹爹都不会，我怎能教你。”

  “哎呀，娘，我是你女儿，你还不能教我啦？”郭芙撒娇卖嗲起来。

  “好了，芙儿，你跟大武小武回去吧，我要跟过儿说说啊。”

  “啊？娘你跟杨大哥……”

  “这打狗棒法是不能传你了，不过，你要是听话，娘说不准还能教你几招其他厉害的，保管你学会了，大大的有长进。”

  “好啊。”

  郭芙脸上一喜，“大武哥哥，小武哥哥我们快走吧。”与武家兄弟结伴离开。

  黄蓉轻轻摇头，唤道，“过儿……”

  杨过身子一僵，心脏狂跳，心声想起：她现在将人都给支开，莫非是因为我学了打狗棒法？要将我杀了？

  ……

  ——】

  “这……杨过这小子是不是想多了呀？”

  “我瞧着也是，黄蓉虽然不喜欢杨过，可也不至于杀了他吧。”

  “这谁知道呢？毕竟，黄蓉也是个小妖女。”

  ……

  人群里。

  小黄蓉的气的胸闷，盯着上方光幕，恶狠狠的道，“臭小子！你等着，姑奶奶迟早要打你一顿！！”

  “唉……听你先前说，这孩子还没生出来呢，你这又是何必呢？”冯衡哭笑不得的道。

  “我不管，我就记仇！他迟早会出生，到时候，小屁孩一个，哼！哼哼！”

  小黄蓉探出左手，磨成拳头，表情凶巴巴的。

  冯衡看来却是十分可爱，哑然失笑，侧目见到郭靖，低声道：“你那傻哥哥来了。”

  “又找来了，他属狗的呀，我们走！”

  ……

  光幕中。

  【——

  “过儿…过儿！”

  黄蓉喊了两声，见着杨过不应答，这就站了起来，看着他继续装模作样，眸光流转。

  “过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方才说的都是慌话，以为，芙儿，大武，小武他们都是我亲近的人，所以他们学打狗棒法没什么，可你却不行。

  你很聪明，知道我不喜欢你，所以…你在担心…我会责怪你，甚至是杀你……”

  “……”

  杨过止声，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却见得黄蓉以背影示他，不由的蹙起眉来，似在迟疑。

  黄蓉恍若未觉，自顾自的说道，“过儿，你将我想的太狠毒了，

  我知道，你有许多事情瞒着我，就算是问你，你也不会说，但是…郭伯母也不至于，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加害于你。”

  “唉……”

  黄蓉轻轻一叹，“想我幼年时，性子也跟你一样怪癖，多亏有你处处郭伯伯包容我……”

  “过儿，  有几句心里话我想跟你说…”

  黄蓉转过身来，见着杨过面向大树，这就走了过去，柔声问，“你想听吗？”

  杨过不应声，侧过脸去，黄蓉也不勉强，只是缓缓解释道：“你小时候我不教你武功。是因为我觉得你性子偏激又爱冲动。我是想让你读天下圣贤书，明世间真理。”

  “郭伯母不希望，江湖的刀光剑影，让你……”黄蓉停顿了一下，脑海中闪过杨康的面目，又道，“让你误入歧途……”

  ……

  ——】

  “肉麻死了，说这些干什么，他要记恨，让他记恨着就是了，管他做什么？”

  小黄蓉哼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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