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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杨过在灵室，久久未等到小龙女归来，就在古墓里寻找起来，墓中昏暗难以视物，他却是迷路了。

  “姑姑…姑姑……”

  “姑姑，你在哪儿呀，姑姑…姑姑……”

  杨过依靠着冰冷的山壁缓缓坐下，用着袖子擦眼泪，哭了一阵，就见到光幕里，小龙女脚步急快而来，待到靠近杨过，又慢了下来。

  “姑姑…姑姑快来救我呀！”杨过哭嚎道。

  小龙女静静瞧着他，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姑姑？姑姑！”

  杨过听到声音，寻着声音，踉踉跄跄跑了过去，一下子扑到小龙女怀里，泣道，“姑姑，我走错路了。”

  小龙女一呆，身躯僵硬，似是不知该作何反应，听着杨过哭声不止，这就轻轻抚摸他头发，问，“有什么好哭的？”

  “不是姑姑，我…我没想着哭的…”

  杨过情绪平复了些，从小龙女女怀里脱身，使劲擦了擦眼泪，顶着两个肿眼泡，就问，“姑姑，为什么你能看见，我看不见？”

  “我从小…就在黑暗中长大，自然…是不需要光明的了……”

  画面里。

  响起凄哀婉的歌喉，闻之隐隐有着悲意。

  小龙女展开双臂，宽大的云袖如瀑布般落下，轻轻拂过杨过面颊，朝前而去，似是一只展翅于空的白蝶。

  小杨过在原地发愣，好一会，展颜生笑。

  “姑姑，等等我。”

  ——】

  “这下舒坦了些，还是见着小杨过跟龙姑娘在一块有意思。”

  “是喽，方才的那是什么呀？看着都气人。”

  “可不是，给那臭道士这么一闹，本姑娘晚上怕是都吃不下去饭了。”

  “唉……不知道怎么了，我总觉得这个甄志丙这个鸟人是个隐患，希望之后别在出场了，看的闹心。”

  “话说，你们有没有兴趣去重阳宫干上一票的。”

  “你将全真教当场陆家庄啦？你小心一去不复返喽。”

  ……

  【——

  “姑姑…姑姑……”

  小龙女站定等待，就见到杨过端着一盏白烛走来，走了过来，他道，“姑姑，我刚才真是担心。”

  “你担心什么？”小龙女继续走着，“我总能够找到你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杨过道，“我担心你以为我逃走会伤心的。”

  “你若自行逃走，非我不守信约，我有什么好伤心的？”

  小龙女款款落坐在暗河边的凸起岩石上，神情淡淡。

  杨过跟了上去，蹲在她身边，兴致勃勃的问，“姑姑，你抓到了？”

  “人呢？我怎么没看见呀？姑姑，你抓的臭道士呢？”

  “道士？什么道士？”

  “你没去抓道士吗？”

  “走吧。”小龙女轻轻站起，朝杨过递出手掌，“该去练功去了。”

  “走喽，练功去喽。”杨过兴高采烈，蹦蹦跳跳跟在后面。

  ……

  古墓虚影淡去，渐渐来到重阳宫里。

  甄志丙的脸出现，他手中握着盛着玉蜂浆的瓷瓶，光里他的记忆浮现，尽是小龙女。

  ——】

  “不是，前面看的好好的，怎么又给这小子出来了？赶紧死，行不行呀？”

  “我真顶不住，老子刀呢！把老子刀拿来！！”

  “大哥冷静呀，天上有雷。”

  “算这狗东西命大！他XX的，迟早一刀给他狗头剁下来。”

  ……

  群豪叫喊声不止。

  一众全真弟子的目光也是似有似无的落在甄志丙身上，似有刀割。

  甄志丙汗如雨下，想看看周围人的表情，又就不敢去看，纠结至极，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脸色越发苍白。

  “唉……”

  马钰长长一叹，将手掌放在他肩膀上，“志丙，你也莫要想太多，你没做过的事，无需紧张，只是…你若真是受不得我教规矩，可以做你师父的俗家弟子，这样也可以娶妻生子。”

  “…掌教真人…弟子…弟子从没有这个想法……”甄志丙脸色惊慌，跪倒下来。

  “……”

  马钰摇头叹息了一声，却也没扶他起来，只是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做俗家弟子，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这样更为适合你。”

  甄志丙跪在地上，不答。

  ……

  【——

  古墓。

  小龙女一路领着小杨过来到练功室，与他说要传授给他古墓派的入门武功，登时就给他高兴似只皮猴子一样蹦跳起来。

  只听得“咔咔——”声作响，练功室内亮如白昼，有三只小巧的麻雀胡乱的飞着。

  旋即，小龙女就让杨过去抓麻雀，还叮嘱他不得伤了麻雀的羽毛鳞爪。

  杨过高高兴兴去抓，横冲直撞的忙活了好半晌，收效甚微。

  小龙女轻轻摇头，言道，“你这样胡走乱抓是抓不到麻雀的，要气行全身，以气御形。”

  “这样才能形神合一，明白吗？”

  “不明白。”

  小龙女怔了一下，说道，“等着。”然后，她就来到练功室里，示范教导起来，举手投足间身姿优美轻盈，似在舞蹈，却是轻松将麻雀捉于袖里。

  “你来。”

  “哦好……”

  如此，二人就在这小小的练功室里一块捉起了麻雀来。

  ——】

  “抓麻雀也能练功吗？那乡野间的童儿，不是个个都是高手啦？”

  “嗐——重要的是那一句气行全身，以气御形。”

  “这不就基础的炼气法门？杨过难道还不会呀？他不是都会蛤蟆功了吗？”

  “那感情你是一边看，一边忘呀？有句话叫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杨过又没人正式教他练武，只会用蛤蟆功里一招，练出内力，然后打出去，其余的东西在你看来是基础的，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依着你这么说，这杨过本事也够厉害的。

  什么都不知道，跟着已经神智不清的西毒，还能学会蛤蟆功这等绝技的还没出问题，这也不知道他是福大命大，还是天赋过人了。”

  “许是蛤蟆功入门简单？”

  “这谁知道呀？要不你去问问西毒前辈？”

  “算了，我还想多活两年。”

  ……

  欧阳锋提着蛇杖路过他们，冷哼了一声，旋即，看向光幕里的杨过，眼神中也是有一抹惊叹之色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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