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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我没法把我女儿带回去了……


巴掌再次掴下来时,却被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拦住了。

我用力攥着女人纤细雪白的手腕,也不惯着她,冷漠道:

“让你打一巴掌已经是我对你的尊重了!夫人,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你不是普通人家的泼妇,你的一举一动都被群众的眼睛盯着,你要是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堂伯的脸上也没光。”

说完,我猛地把她甩开,掏出纸巾擦掌心。

助理小陈已经被吓傻了,谢沐瑶也没想到我竟敢公然和省长夫人叫板,在省长夫人被我刺激懵圈时,趾高气昂地冲过来扶住省长夫人冲着我就瞎嗷嗷:

“白鳞宸你找死啊!你知不知道我妈是什么身份!也对,你这种乡野蠢货怎么可能接触过像我妈这么高贵的人!

我告诉你,你敢和我妈动手,你完了!我妈可是省长夫人!我现在是省长的千金!”

一句话成功把她妈的身份给闹得人尽皆知了……街上本来就人多,她这么一嚎,路边的老百姓们纷纷驻足看起了热闹。

“她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省长夫人,我的天,住在镇上招待所的大官是省长?”

“原来是省长夫人啊,怪不得整天出门鼻孔朝天……”

“谢沐瑶原来是省长的女儿?不过老谢家可真是心胸宽广啊,亲生女儿遗弃不要,养女却捧在手心精心呵护了二十多年……我以前还真没瞧出来谢沐瑶是捡来的。”

“就是,白家丫头才像捡的……不过白师傅对白家丫头是真的好啊!白丫头这命可真是烂透了,亲生父母像后爹后妈,养父养母却把她视若亲生。”

听着路边群众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省长夫人的脸越来越青,在谢沐瑶的搀扶下幽幽抬眸,眼底一片深沉恨意:

“我就知道你是个灾星祸害!一出现就搅得我们所有人鸡犬不宁!”

我不明白她看着我的眼神里为什么会有恨。

“但明明是夫人和您的千金非把我拦下来的。”

我不甘示弱,目光灼灼的逼问她:“是你们自己先找事,为什么承担不了后果就把罪过怪在我头上呢?省长的夫人和千金就能当街动手打人吗?”

谢沐瑶蛮横无耻道:“我和妈妈就是好心来看你,是你先开口骂人的!我妈打你也是活该!”

“你觉得我是在骂你?”

我挑眉讥讽:“要不要我把刚才骂你的话再当着乡亲父老的面重复一遍,让大家伙评评理,看我算不算在骂你?”

谢沐瑶自然害怕我再抖一遍,被我恼的直跺脚,“白鳞宸!”

她亲妈也忍无可忍了,急着护犊子:“小陈!打电话给派出所,让他们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给我带进所里,好好关她两天!”

“你敢!”我挺直脊背冷冷威胁她:“我没犯法你拘留我,是非法拘留,我可以告你们!”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宋译的声音如恶魔般从背后传来,接着我就感到腕上一痛,胳膊被人狠狠掐住。

扭过头,正对上宋译那双要吃人的寒冷眸子。

他眼底泛起了杀意,强行抓起我的手腕举过头顶,厉色威胁:

“你怎么这样阴魂不散!你又想欺负瑶瑶,连省长夫人都压不住你了是吗?好!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我就亲自送你去派出所!”

我用力挣扎,绝不向这些人服软:“宋译!你给我放开,你放开!”

他抓得太紧,还凶残地将我往派出所的方向拖,我挣不开他,心头火越窜越高,“宋译!”

我当着众目睽睽,一巴掌朝他脸上呼了去:“你这个渣男有什么资格逼迫我!宋译,今天我话搁这,你爱和哪个在一起和哪个在一起!但请别来恶心我!

你们俩要是再敢来招惹我,我就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了!宋译,我身边的人有多厉害,你不是见识过吗?”

提到龙玦,他果然顿了一步,脸色微变。

而就在此时,陆锦年突然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宸宸!”

陆锦年从人群里冲出来,一把将我的胳膊从宋译手中抢去,仗义地把我送到身后护住,“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家三口欺负宸宸一个人?省长夫人,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待群众老百姓的吗?”

一句话把省长夫人噎得脸发紫。

她本来想发作的,但顾及到周围已经攒了不少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只好暂时作罢。

陆锦年有骨气地盯向宋译,咄咄逼人:“宋译,你和你女人的那点烂事整个桃花镇没人不知道!

谁是过错方,大家伙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你何必隔三差五来找宸宸的麻烦!你们就那么心虚么?”

“你!”宋译被堵得哑口无言。

谢沐瑶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辩驳:“陆、陆锦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我们什么时候找她麻烦了。她是个灾星,我们躲她都来不及……”

小陈助理的一声提醒打断了她:“夫人,先生说有事需要你,让你带着小姐立即回去一趟。”

贵夫人面上一慌,握紧谢沐瑶的手,压低嗓音:“好了瑶瑶,你爸喊我们回家,我们不和她浪费口舌了!丢人现眼!”

谢沐瑶本来就心虚的挤不出话来应对我们,闻言立马乖乖挽住她妈的胳膊,顺坡就下:“好!”

母女俩皆是脸色难看的转身大步离开。

宋译见状正要撵上去,小陈助理却横档一枪:“抱歉宋先生,我们夫人交代过,小姐现在身份今非昔比,为了小姐的名声着想,宋先生以后还是不要再见小姐了。”

啧,这是,升官发财甩男人了?

宋译青着脸恨恨地攥紧双拳:“我就和瑶瑶说一句话……”

小陈助理为难道:“实不相瞒宋先生,是我们小姐向夫人提出与你分手的,我们小姐说,现在你们的身份天差地别,如果再不清不白地纠缠在一起,会引人笑话的。还请宋先生,识趣点,自重。”

宋译憋着怒火咬牙道:“如何算不清不白了,我说过我娶她!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呢!”

小陈助理当着太多人面不好意思明说,只能压低声给他留面子委婉道:“宋先生,同为男人我劝你一句哈,小姐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过几天就要跟着夫人去省城了。

你现在,配不上她了,她就算结婚也不能和你这种小商人结婚,省长千金,配得上更好的。

小姐已经答应夫人了,回省城会把孩子拿掉……宋先生,小姐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

你啊,自己多掂量掂量。你若不识趣,那你的存在就会成为小姐的黑历史,到时候,不好办啊!”

听见这些话,我不禁在心底感慨了句:善恶终有报,都是报应啊!

“不,我的瑶瑶不会这么对我,绝对不会!她一定是被逼的,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为了权势富贵不要我!”宋译红着眼不敢相信。

小陈助理拍拍他的胸口无奈道:“兄弟,别再自欺欺人了。”

自欺欺人四个字的威力,毫不亚于万箭穿他的心。

小陈助理说完,又赶着过来给我道歉:“白小姐对不起,我们省长让我代他向你表示歉意,夫人的脾气一直都是这样,对不熟悉的人比较……刻薄。”

我揉了揉被宋译抓红的手腕,淡淡道:“没事。吵吵嘴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小陈助理瞧着我,意味深长的叹口气:“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你别怪她。你和你姐姐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别……你倒是,更像省长一些,可惜……”

我打断他没说出口的话:“我随我爸,有亲戚关系,所以性格相似也正常。”

小陈助理抽了抽唇角,“也、也是。”

我不想再多和他攀扯出什么,侧首与旁边的陆锦年说:“走吧,我们去喝奶茶。”

陆锦年点点头:“好,我请你。”

周围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见我俩走了,也纷纷意犹未尽地散了场。

徒留宋译一人还站在原地发懵。

奶茶店里,他挑了杯新品奶盖买给我。

“我要和你说的事,就是这件……我也是刚刚得知白长安的真实身份,知道的时候,白长安夫妻已经大张旗鼓地把谢沐瑶认回去了。

据说,当年白长安的女儿顺水而下,命大被冲到了桃花镇东头的河滩上,是你亲生父母把她从河滩边抱回去的。

当时正好你亲妈也要生了,所以后来就对外宣称你和谢沐瑶是双胞胎……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当年很多事都对不上……

比如,大家都说你妈生你姐姐的时候很顺利,偏偏生你,赶上了不好的时辰,因此你爸妈才想把你拍死,避免被你克。

如若真是那样,一个养女,一个克父克母克全家的亲生女儿,应该不好选择才对……

你刚出生就被你父母遗弃了,将一个从河边捡来的野孩子捧在手心养育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她可是要什么你父母就给什么。

如果不是这次白省长突然来找闺女,桃花镇上根本没有人能想到谢沐瑶不是你父母的女儿。

之前,你母亲可是逢人就说谢沐瑶是她最宝贝的好闺女……

更何况,我还听说,白省长他们一行人找到柳荫村摸消息的时候,是你母亲打探到白省长的用意,主动把谢沐瑶送到白省长跟前的。

我怀疑,你母亲是知道了白省长的来意,因为头一阵子,宋译总在招待所附近徘徊,宋译还有亲戚在乡政府工作,想弄清白省长的身份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宸宸,你说有没有可能,你妈是在得知白省长的身份后,故意……”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明说,但我却已经猜到了他的意思。

“你是猜测,谢家那个女人是在知道白省长的身份后,起了歪心思,于是就让自己的女儿冒充白省长千金?”我拧眉,好笑着问:“她有这么大胆子吗?那可是省长。”

一旦事情败露,全家都得锒铛入狱。

陆锦年摇头:“我起初也是这样否定自己的,可回去后,还是越想越不对劲。

鳞宸,你才是亲女儿,就算你命不好克他们,他们害怕你,你后来被白叔救下来了,他们也该对你有几分怜悯之心才对。

但事实却是,她们不但不想放过你,还要卖掉你去给人家做童养媳。

你的脸,之前不就是拜他们所赐才伤了那么多年吗?

一个养女,就算再好,再亲,那也不是亲生的。

谢家,桃花镇上谁不知她家男人爱占小便宜,女人自私不讲理,这种替别人花大价钱养闺女的亏本事,他们绝对是做不出来的。

且,我听说当天你妈可是开开心心的把谢沐瑶送到省长跟前的,当时连谢沐瑶的行李都给收拾好了。

谢沐瑶被省长认回去后,省长给了她一笔钱,你妈见状更是开心得不得了,谢沐瑶临走,你妈还握着她的手嘱咐她以后不用再回去了……

这种种行径,都不正常。

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白叔,有一天你要回到亲生父母的身边了,白叔疼爱有加的养了你这么多年,临别之际,会舍得你离开么?

那个女人,可是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当然,这些还可以用谢家人贪财来勉强解释,但,鳞宸,你看谢沐瑶和她妈妈的脸,有五分相似!

倒是你,和你父母谁都不像,相比之下,你才更像捡来的那个……

宸宸,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你才是捡来的那个孩子,那你的生辰八字就不存在克父克母一说了,因为捡来的孩子,除了亲生父母,谁也不知道她真正的生辰八字。

这样想,知道生辰的必然是亲爹妈,谢沐瑶如果是你父母的亲女儿的话,那,三月三那个大凶的八字,也许就该是谢沐瑶的!

他们虐待你,不要你,有可能……就是把你当成了谢沐瑶的替身!

用捡来的孩子,换亲生孩子的命,这应该比杀掉亲生孩子将捡来的孩子视为己出更合理!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去顺藤摸瓜解释所有,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你父母捡到了你,恰好那晚你母亲生孩子,地里仙说孩子是灾星,会祸害全村,给你父母施压,让你父母打死亲生女儿,你父母为了保护亲骨肉,就用你代替了亲生女儿。

你侥幸没死,还被白叔给收养了,你离开了家,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你离家二十多年,并没有给谢家造成任何影响,除了,你父亲还是死了……

但这,还可以用另一个理由来解释。”

陆锦年握着一杯柠檬水,脸色严肃地说下去:“他们的亲生女儿压根没死,没离家,所以还是克死了父亲。

而你这个替死鬼一天不死,他们就一天心里难安,怕事情暴露,让自己女儿受到伤害。

因此这些年,她们对捡来的孩子万般憎恶,日思夜想着怎么弄死她,她们拐卖了早已有了新家庭的你,害你脸上生疤,被人嫌弃耻笑,差点丢命。

一次没死成,她们又心生一计,让你代替她的亲骨肉,去献祭龙王,她们更希望,你那次能死在龙王的血盆大口中……

可你走运,不但没死,还成了龙王心尖上的新娘子,有了更强大的靠山。

她们害不成你,只能对你恨得牙痒痒。

然而,有一天她们突然发现,她们当年捡来当替死鬼的那个丫头,很有可能,大有来历。

于是在确定了所有信息后,她们索性又来了一招偷梁换柱,反正孩子本来就是她捡的,她到孩子亲父母面前,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孩子不再是当年的孩子罢了……

她们高兴于自己的亲骨肉终于要去更好的地方过幸福生活了,因此,根本挤不出来一滴眼泪,她们的女儿,做了省长的千金,她们激动都来不及,又怎会觉得心酸舍不得?

至于那个真正的千金,她们宁愿她,一辈子都过不上好生活!只要她比自己的亲女儿过得苦,她们就放心了。”

听完他的猜测,我吸了口奶盖,内心毫无涟漪:“省长千金回家,应该是要先做亲子鉴定的吧,不做亲子鉴定,怎么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女儿?”

陆锦年揉了揉眉心:“这是我唯一一件想不通的事。

据说,白省长确定了孩子是在什么地方捡到的,与自己所掌握的线索完全吻合,派出所也抽了技术警察前去现场勘察,证实那条河的确通着另一条横贯两个县城的河流,孩子的确有可能顺着河水冲下来后,白省长是打算让随行医生抽血做亲子鉴定的。

且亲子鉴定出来前,没打算把谢沐瑶接回去。

但省长夫人突然坚称谢沐瑶就是自己的女儿,还不让医生做亲子鉴定,说她自己的女儿自己认得出来,不用任何人证明,强行要把谢沐瑶接回招待所……

这几天,谢沐瑶都是和省长夫人一起居住的,母女俩同进同出,关系亲密……一点也不像分离了二十多年的母女。

昨天晚上,镇长邀请了我,还有其他两名本县出生的企业家一起去镇上大酒店陪省长吃饭,期间我提起了这件事,白省长对于认回女儿一事,好像并不怎么开心。

我提醒他,可以先做亲子鉴定再确认,可省长说,他夫人坚持不让做亲子鉴定,还说谢沐瑶绝绝对对就是他们的女儿,他也没办法,只能顺从了夫人的意思。”

亲子鉴定……呵,是啊,亲子鉴定一做,不就原形毕露了么?

假如真像陆锦年说的这样,那省长夫人还是很聪明的,毕竟亲生女儿就算接回去了,小时候被遗弃,终究是条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心理鸿沟,倒还不如随便收养一个……

至少被收养的那个不会对她心里有怨。

“是啊,哪有母亲认不出女儿的,这事也许真是你想多了,我是白木堂的闺女,和白长安没关系。”

他见我反应平静,不死心地接着说:“你那个奶奶,是出了名的思想封建,她怎么可能纵容自己的媳妇给别人养闺女!

而且如果真是养女,就算你妈对谢沐瑶好,你奶奶也不能做到对谢沐瑶没偏见。

眼下这件事,真相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你母亲骗了白省长,你们俩都不是捡的,是真的双胞胎。

要么,你才是真正的省长千金!”

我头疼地拍拍脑袋:“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些的?”

陆锦年担忧道:“你就不想弄清楚一些事的真相吗?最开始,我只是害怕谢沐瑶一跃成了省长千金,以后会欺负你,现在,我是不想看你真被蒙在鼓里,一生都在遭人算计。

假如,真相真是我说的第二个,你有权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惜,我不是。”我很坚定地告诉他,“你真的想多了,我和白长安不是父女。我和谁都有可能是父女,唯独他,不可能。”

陆锦年不死心:“为什么?”

我望着窗外人来人往,阳光滚烫的大街,轻轻说:“因为我不喜欢他们。我有爸爸,我的爸爸叫白木堂。”

陆锦年一时语塞。

许久,才道:“我知道,你和白叔感情深,可如果有更好的去处……”

“这里就是我最好的归宿,有爸爸,有磨盘,还有我喜欢的那个人。

其实从见到白长安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很不喜欢接触他。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血缘关系就是那么神奇,如果白长安真是我亲生父亲,我不会不喜欢接触他。

就像省长夫人,一眼就能认出自己的女儿。”

陆锦年冷静下来,“不过,我见白省长,倒是挺喜欢你的,你们之前是不是交流过?”

我灌了口饮料:“嗯,他是我堂伯。我爸爸的堂哥,我们之前,聊过两次。”

陆锦年:“……”

——

离开奶茶店,我被陆锦年开车送回了家。

迈进家门,我问龙玦:“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龙玦从我头上的桃木簪里飞了出来,落地化身,“嗯。”

牵起我的手,他揉揉我的脑袋,温声安慰:“难受么?难受就和为夫说,为夫哄你,设法让你开心。”

我抿了抿唇,捞着他的手,只问了句:“爸爸不会把我抛弃掉,阿玦也不会,对吗?”

龙玦心疼地抱住我,字字坚定地承诺:“不会,阿玦是鳞儿的夫君,是要和鳞儿过一辈子的男人。”

我趴在他怀里欣慰地深呼一口气,释怀道:“那就不难受,阿玦不离开我,爸爸陪着我,我还在乎别人干嘛。”

他摸着我的后脑勺低吟道:“本王之前掐算了下,白夫人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那就和我们无关了,我和白长安一家,都没有任何牵连,他们的未来怎样,我们都没必要关注。”

可他还是心疼我:“被抛弃两次,鳞儿,这算是因果轮回了么……这一生,你还要经历……”

“被在意的人放弃,是抛弃。被不在意的人放弃,只是分道扬镳各奔前程。”我乖乖往他心口上蹭蹭,“只要你和我爸别不要我,我就没有被任何人抛弃!”

他将下颌抵在我的额上,轻声哄着:“为夫不会抛弃你,再也不会。”

我扯了扯他的衣裳,“那我们晚上去找磨盘和爸一起吃饭吧!”

“你爸那地方太小,还是叫回家吃吧,本王让土伯他们准备些酒菜。”

“也行,我直接打电话在街上饭馆子定吧!咱们回来得太着急,他们现在还在下头忙着呢。今晚,不如就咱们一家落个清静?”

“嗯,都听你的。”他抬手宠溺地刮了下我鼻梁。

太阳落山,我摆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磨盘和我爸被喊回来吃晚饭了。

不过,我爸还是对龙玦过于敬畏,一顿饭硬生生把自己的地位从老丈人吃成了陪酒的……

看我爸那拘谨放不开的样子,我无奈叹了口气。

看来以后还是得多相处,多相处才能像我一样,发现龙玦的好!

吃完晚饭,我爸偷偷溜进了一楼里屋继续给酆都大帝的神位上香。

“大帝啊,保佑我的女儿平平安安,一生快快乐乐,一帆风顺。”

“我的这个女儿虽然皮了些,但她很懂事的,以后,就请大帝多多关照了。”

我爸举着香,恭敬地朝龙玦的神位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上完香,我爸出门,又重新关好了房间。

“爸!”我突然从暗处跳了出来,吓他一跳。

“哎呦我的妈,老子的心脏啊!”我爸捂着心口连连喘气,抬手就要往我脑袋上拍:“臭丫头!你想送你爸归西啊!”

我麻溜的往后撤了一步,躲开了他要打我的手,嬉皮笑脸地抓住他胳膊就把他往屋檐下拽,“爸,你过来。”

“干啥?”

找了个隐蔽偏僻的地方,我才放心调侃他,“爸,刚才你给你女婿上香时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爸你也太客气了,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你女婿的面说嘛?还得偷偷上香……”

“我那是……”我爸正要狡辩,却陡然发现了我话里的重点,惊讶的瞪大眼问我:“丫头,你知道你身边那位是谁了?”

我嘿嘿一笑:“酆都大帝嘛,刚发现的。”

我爸噎住,良久,才拉过我的手说:“你的那位大帝上回还一本正经地提醒我,不能把他的身份告诉你了,免得吓到你。这才几天没见,你咋就把人家老底给撅了?”

我唉声叹气:“那还不是头几天他拉我去下面玩,下面总有人认识他,而且我离那位戴着面具的酆都大帝越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破绽越多。

你女婿什么样,你闺女当然最清楚了,你闺女闭着眼睛都能认出他!”

我爸咳了咳,“那他现在晓得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啊,我暗示过他,他没注意。”

“你们俩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这么喜欢闹。一个隐瞒身份不敢暴露,一个帮他隐瞒身份。”

我拉着爸的手晃了晃:“那还不是,想等着他主动向我坦白嘛。”

“你啊,胆子是真的够大。”

我爸点了下我的鼻头,叹道:“给我勾个龙王爷女婿也就算了,还把我的顶头上司给勾来了!

想当年,我都是没资格看清他真容的,现在可好,隔三差五和我同桌喝酒,你庙祝爷爷知道肯定羡慕的眼都红了!”

“我可没勾!”我认真地辩解:“明明是他勾的我!”

我爸摇头啧啧两声,“甭管谁勾谁……爸只希望我的女儿,能永远被人捧在手心,开心幸福。”

我亲昵地搂着我爸胳膊,歪头靠在我爸肩膀上:“一定会的!”

我爸沉默良久,又低低自言自语:“真不知道……我那样做,究竟对不对……”

——

两天后。

我在我爸的店铺里帮忙,白长安又来找我爸了。

不过准确来说,是找我的……

找我告别。

他刚一提出要见我时,我爸还有些不乐意,但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我爸是哪根筋抽了,扭头把我从里屋喊了出去,红着眼眶一脸不爽地让我跟着白长安到外面走走。

我:“……”爸你着实不必如此,原本我也没想见他,不然刚听见他的声音我就出来了。

我最后是被我爸轰出店铺的。

哎,老头子年纪大了,有脾气了。

开满荷花的池塘边,白长安静静带着我往前走着,走到一半,白长安突然顿步,意味深长地冲我说了句:“鳞宸,没路了,我可能,只能陪你走到这了。”

我不解地瞧了瞧前头很长一段杂草小道:“啊?可是前面,不是还有很远一截吗?”

几日未见,他恍若又苍老了几岁,低头压抑地长叹:

“我是说,这一生,我可能,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剩下的路途虽遥远……可我,陪不了你。

宸儿,我……没法把我的女儿,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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