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在连续几通电话后，眉头紧锁，手中的笔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仿佛在寻找下一步的解决策略。

  他刚把紧急的命令一一吩咐下去，心中仍有些不安。还好之前秦淮茹让小王传来的消息，说许大茂已经收下了她带过去的点心，这意味着对方可能是有意示好，主动投诚。

  这消息犹如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让杨厂长原本就紧绷的神经再次松懈起来。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然而，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那节奏感极强的敲击声像是直接敲在了他的心上，让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杨厂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大声喊道：“请进！”声音虽然尽量保持平静，但其中的紧张感却难以掩饰。

  门缓缓打开，易中海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聋老太太。两人原本以为能在这里找到一些支持或者解决方案，但一对上杨厂长那威严而不怒自威的眼神，他们的气势就一下子泄了。

  易中海原本坚定的眼神开始游移，而聋老太太则是一脸迷茫，似乎不明白眼前的氛围为何如此紧张。

  “你们怎么来了？”杨厂长看着两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他并不关心他们为何而来，此刻他心中的焦虑已经让他无暇他顾。

  他皱着眉，满脸不悦地看向两人，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解释或者道歉。

  易中海站在一旁，尽量将自己的身体缩在角落里，仿佛想把自己融入墙壁的阴影中，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的眼神躲闪，不时地偷偷瞟向杨厂长，观察他的反应。

  而聋老太太则显得更为突出起来，她原本希望易中海能够先开口，然后自己再顺着他的话头说上几句，但等了半天，也不见易中海有任何反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厂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两人的到来感到不满。聋老太太见状，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转向杨厂长。

  “杨厂长，上次你答应我的事情还记得吧？”聋老太太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直视着杨厂长，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杨厂长看了聋老太太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他以为聋老太太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于是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回答道：

  “已经办完了，何雨柱的处罚已经下来了，就在公告栏贴着，你可以去看看。”

  然而，聋老太太听到这个回答后，却感到一阵失望。她知道自己问的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是因为知道处罚的情况才来找杨厂长的。

  她看着杨厂长，心中有些不满，觉得他在故意打马虎眼。于是，她再次开口道：“杨厂长，我说的不是何雨柱的处罚，我是想问……”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厂长打断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和你闲聊。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请先回去吧。”

  聋老太太被杨厂长的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微微颤抖的手指指向杨厂长，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杨厂长，你这是在欺负我一个老太太没人管吗？你这是在糊弄自己呢，还是在糊弄我？”

  杨厂长听到这里，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向前倾身，目光直视着聋老太太，语气严肃而坚定：

  “老太太，你这话说得就有些过了。我之前看在您帮过我的份上，给您几分面子，但人情债这东西，情分还完了，咱们也就两清了。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聋老太太被杨厂长的话气得直喘气，她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杨厂长，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你、你这是什么话！我用人情，就换你给何雨柱降了一级，结果呢？他的工资根本就没变！你还好意思说我过分？”

  说到这里，聋老太太的喘气声更加粗重了，她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狠狠地瞪了杨厂长一眼，继续说道：

  “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那我之前说的话就不算数了！别以为我是老太太就好欺负，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杨厂长面对聋老太太的激动，起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微微侧过头，避开聋老太太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然后缓缓转过身，对着聋老太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几分不屑与轻蔑。

  “随便你。”杨厂长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以为意，“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慢走不送了。”

  聋老太太被杨厂长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瞪大了眼睛，手指着杨厂长，嘴里“你......”个不停，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杨厂长看着聋老太太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继续处理手头上的文件。

  他仿佛根本没有把聋老太太放在眼里，只是淡淡地开口：“别晕了，到时候赖上我。”

  聋老太太本来还想着要假晕一下，给杨厂长一个下马威，但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杨厂长一眼就看穿了。

  她感到有些尴尬，也有些无奈。她知道，之前的人情债在杨厂长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只要杨厂长不认，那它就什么都不是。

  无奈之下，聋老太太只能对着易中海说了一句：“走。”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失落。易中海见状，赶紧上前搀扶住她，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在离开的路上，聋老太太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了杨厂长一眼，但杨厂长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继续低头处理着手中的文件。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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