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十一所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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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看师傅今日更为难受,想为师傅减轻些疼痛。”十一眸色微闪,有些慌乱地看向上官翎。
“所以前辈,十一师兄血液里的曼陀罗,或许还能测出呢。”若不是十一在门外的短暂停留,她也闻不出,那被沉香气掩盖了的香气。
那有着奇特香味的气息,她太熟悉了,所以哪怕一点点气息,她都能识别得出来。
到此时,她终于也想通了,为何,他与十师兄同时进来,他匆匆瞥了一眼桌上那个近乎熄灭的小香炉后,会有一种紧张感。
他大概没想到,他已经点燃了的香炉,后来竟会渐渐熄灭吧。
他们来得太快,他没有时间进来确认,以至于,那香炉里的香气最后也不能被进来的每一个弟子闻到。
所以二师兄没有与他站同一战线的时候,他就知道,那香没有起作用。
但,东西是他的,香炉他点了,他自然是有所吸入的。散得了外在之气,入血的,绕是他如何运功散失,也至少会停留在血一日。更何况,他没有那个时间。
“你什么意思?”十一咬牙切齿地怒瞪被凌枫户外身侧的杜凌萱,眼中的慌乱更甚。
“血液里的曼陀罗?”上官翎与其他弟子震惊又迷惑。
“十一师兄,不会是怕疼,连割破个指头都不愿吧?”杜凌萱继续刺激他。
“我凭什么要配合你的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一验便知,除非十一师兄心虚。”
“即便我血中有那什么曼陀罗,那又说明什么?”
“说明,师兄真是冤枉的呀,毕竟,困在阵外的人,如今只剩十一师兄一人了!”杜凌萱一双清冷的眸子定定看着他,那似要将他灵魂深处那点黑暗击个粉碎。
“这……”众人心中一片迷惑,不明白杜凌萱这话,究竟是在质疑十一,还是别有他心。
“为了师兄的清白,就劳烦前辈了。”杜凌萱适才侧身,眼带笑意地对着上官翎拱了拱手。
看他方才听她说起西域曼陀罗时眼底的兴奋,杜凌萱就知道,他肯定有办法测出来。
“包在老朽身上!”上官翎自然是兴奋的,对于新奇又充满挑战的药物,他都觉得,浑身都充斥着跃跃欲试的激动。说完,他便溜出了大殿,准备试验的材料去了。
“师妹此举,是为哪般?”金无尧面色微沉,尽管他答应过师傅,不会因此对他们刀剑相向。但,他也亲眼看到师妹出手,他做不到毫无芥蒂。且而今为她的诡辩之举,竟有中伤十一师弟之嫌,不免语气较先前凌厉了些。
“师兄,这不过是她想为自己脱罪的无稽之言。”七师兄始终对她敌意满满。
“真阳子弟群欺女辈,当真好门风!”凌枫冷哼,冰冷的眼神扫过殿里的每一个弟子,带着浓浓的讽刺。
从她提出要来这大殿,他就知道,他的凌儿应付得来这群迂腐盲目之人,若非她不时反扣自己安慰的手,他早已懒得与他们周旋。
“……”果然,此话一出,大家面色一变,倒默了片刻。
“来了,来了。”伴着上官翎从门外传来的兴奋声音,他端了一张小几,上面有两碗热气腾腾的水,六只蜡烛,两个圆环扣住的三角小木架子和两个方形的无盖铁盒子。将小几放在地下后,他又搬了个蒲团过来坐下,随后又从随身带着的木箱子里拿出两个白瓷瓶和一个布包。
大家好奇围过来,只见他在小几左右两边支起了木架子,将铁盒放在木架子顶端的圆环上,盒子下各放了三只蜡烛。碗里的水被分别倒入铁盒后,他方才将蜡烛点燃。
“刚才带路那个小师傅,快过来!”上官翎从布包里取出一把约么三寸长的单刃小刀,准备取血。
“前辈真要配合师妹无理取闹?”金无尧拧眉询问上官翎。
“无理取闹,老朽也算是可以做你爷爷的人了。你这么说,真是太叫人伤心了!”上官翎闻言,藤地一下站起来,一脸严肃地瞪了一眼金无尧。然后越过金无尧,直接去将十一拽过来,语重心长一叹“都说是为了你的清白了,早些完事,早些去给道长入殓。”
上官翎亦迫亦哄的架势惹得杜凌萱在心底默默为他叫好,这不比她这个“嫌疑人”的苦口婆心来得管用多么!
“前辈……”十一一脸的郁色随着他被划破的食指变成了猪肝色。
上官翎扯了被他划开了右手食指的十一一屁股坐在蒲团上,他自己蹲在一旁,又从地上的药箱取了个小小的白瓷瓶过来,将要滴落的血滴收了进去。
他垂头看了一眼,又慢又少的血滴,懊恼地皱了皱眉。
早知道,就划掌心好了!
“凌枫,你来抓着这小道友的手,别让他乱动”。在场,他想使唤的,就这黑心肠的小子了。
“还有凌枫旁那姑娘,你,过来,拿着这瓶子。”上官翎顺着凌枫的视线,正瞧见那姑娘似看戏般的略带玩味的神色,打算顺带让她长回记性,于是想借此吓唬她一番。
毕竟姑娘家家的,尤其是这些个名门家的大小姐,都见不得血。
“好呀!”杜凌萱应得爽快,她本就站得离他们很近,只微微跨了小步,弯身抓过另一个蒲团,在上官翎身边安坐后,不顾他讶异的目光,伸手去接过小瓷瓶,自然又利落。
凌枫也紧随于她,蹲在十一身侧,随着上官翎的放手,他马上紧紧制住他正被取血的手,还不时往上加些力道。
见他面色痛苦又恨恨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凌枫心中畅快了些许,随口道提议道:“这个指头上的血迹都要干涸了,看来是得再割几个才够,前辈觉得如何?”
上官翎将小几上的一个小瓶中的皂矾分别加到被烛火烧得热气腾腾的铁盒中,又朝靠小几极近的几位弟子挥手让他们退开些。听完凌枫的话,又转头将方才那柄单刃小刀递给凌枫,漫不经心说道“那,再割两个!”
凌枫也毫不犹豫,将十一的中指和无名指捏拢,斜斜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两指并流的血,果然快多了。
十一也顾不得指尖上的口子,只觉得被捏住的这只手骨都似要碎了一般,他咬牙切齿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人,眼睛都要喷火了。
随着小几上另一个瓷瓶中的白色粉末被加入两铁盒,两铁盒中的水由绿色变成了无色,他熄灭了靠小几右侧的蜡烛。侧头,对杜凌萱开口道:“够了,瓶子给我!”
杜凌萱将瓷瓶递过去,只见他只往那无色液里中滴了数十滴血后忙退开。
原本应没入水中成浅红色水液的两种液里,此时却像被分离成两层一般,那中间显现出一层紫色隔离层来,片刻后,那紫色又消失不见,只余一汪暗红液里在铁盒内。
众人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变故,都等着药王的结果。
而上官翎则小心翼翼地注视着眼前的变化,一双老冀的眸子里,浮起了层层光芒。
“这……好神奇!”众人率惊叹道。
“还请前辈示下。”金无尧也被震惊了,他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现象。
“老朽也是从古籍中看到的,这皂矾在铁具物中加了钾灰遇到西域曼陀罗会有此现象。”这会儿,上官翎显得异常地认真,他说话的同时,弯身从药箱子里取出了止血药,在十一三个指头上撒了药。
“本以为,从无考究,眼下,确是真的了。”
“不可能,这肯定是巧合!”十一神色大变,巍巍后退。
“所以,老朽还准备了另外一个”。他指了指小几上,左侧的那个,还没滴血的铁盒子。
他如方才那般,熄了左边蜡烛。
“除了这刚才这位小道友,你们可以往里滴血试试。”他指了指十一,看着其他人。
“我来!”卫川率先开口,说罢,咬破自己的十指,往里面滴了几滴血,直到血迹干涸,也没有出现紫色隔离层,只有血染水的微红。
他就知道,大师兄和小师妹是冤枉的!
金无尧也试了试,不曾出现紫色。
又相继试了三位弟子,只那水的颜色更红了些,此外,再无其他。
“十一师兄还有何话说?”杜凌萱目色灼灼地逼视着已经慌乱不堪的十一。
“各位师兄,师弟,我……”十一自知狡辩无望,一一望向对他投来失望与质疑目光的众子弟,大步走到元始天尊石像前,扑通一声跪下,语气自责道:“是我贪生怕死,对不起师傅。”
“师弟,今日你当着天尊的面,当着师傅的在天之灵,如实说为何在观中变故发生三日后还会沾染到西域曼陀罗这异物?”金无尧神色肃穆,有些难以置信。
“师兄,当日我中这香,后来清醒,才知道,是自己将他们带去云洞,后来师傅识破了他们,他们用观中弟子性命要挟,师傅妥协后一身道法被废,还中了那人所谓的萎缩咒,自此,师傅就一日日……”
“他们也在我身上中下了这咒,只是发作之日,会比师傅晚三日。今日,若我将曼陀罗混在沉香中放在师傅房内,师傅走后,师兄弟们必然愤然,在曼陀罗的药力驱使下,只要稍作挑拨,大师兄与小师妹就成了所有人心中的杀人凶手。他们说,只要我配合,明日这咒就会有人来为我解除。”
十一眼眶通红,他看着师傅一日日瘦消下去,疼痛难耐,无药可医,实在害怕自己也是如此下场。
他怕死,所以即便要亲手了断师兄弟间的情谊,甚至不惜陷害手足,他也要保住性命。
他也知道,今日这局势,出了意外,他没能成功,他身上的咒也解除无望了,从明日起,他就会像师傅一样,痛苦活过三日,然后死去。
“师弟,你好糊涂呀!”金无尧一脸痛心地看着他。
“他们是谁?”凌枫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有着大师兄和小师妹的模样。”
“大师兄和小师妹不可能要你陷害他们自己。”卫川一语中地。
“那又如何呢,大师兄是蓝月人,那西域曼陀罗就是来源于那儿,他还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小师妹对这个东西,也是熟悉得只一点点就拆穿了我,所以,你们以为,又如何能洗脱嫌疑,嗯?”十一却忽然笑了,他抬头望着师兄弟里站着的杜凌萱,笑得有些怆然,有些讽刺。
反正都活不下去了,他怕有什么用!
明明那么多弟子,师傅偏偏唯独偏爱大师兄。
即便他为了小师妹破了门规,师傅还是不曾重罚过他。
所有的门规戒律,师傅单为他一人例外,凭什么呢?
大师兄他,已经那么优秀,偏偏还有那么多师兄弟追捧。
他就不该有污点么!
“每个人都有秘密,但那不能作为你就此污蔑旁人的理由。我对那东西熟悉,也不过如你一般,切身体会过而已。”杜凌萱想过,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十一是蓝幽冥安排在真阳监视大师兄的细作而已,可他偏偏是受制于人,还会同师傅那般,受尽折磨而去。
她心中顿时倍百感交集,受人误解,百口莫辩的滋味她自然不愿忍受,只是,一想着十一也会为此付出的代价,她顿时也恨极了蓝幽冥。
杜凌萱的一番话,让凌枫心中狠狠一震,她也曾受过这惑人心智的掣肘,可她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半分难为。
金无尧看着杜凌萱提起自己也受那西域毒物暗害时,一双淡然无波的清冷眸子,似不再说自己一般,那股子超越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该有的冷肃让他为此前的所思所为产生了些许愧疚。他语气不似先前冷硬,开口道“师妹也曾受制于那毒,那可……”
“见过那下毒之人真面目”,这后半句还没问出口。
便被杜凌萱出口打断道:“我下山那日,师傅已将我从记名弟子中除了名,那时起,我与真阳观就再无相关。我今日前来,不过为还师傅往日情分,道长出殡之日,再来拜别恩谢!”说道最后,她伸出双手,对所有子弟做了个告别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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