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发，我们到电视台这一路快变成Hannah路了。”

  “每天都在增加呢。”

  成员们看着路边能挂广告的地方，这几天全换成了林灿，电线杆上桔红色的旗帜随风飘摇。

  这是大家第一次见成员被这样大规模的应援，每次上班路都觉得神奇，讨论一路。

  林灿也看着窗外，她们公司除了信件一直拒收粉丝的所有礼物，这次也不例外，所以粉丝干脆把留着买礼物的钱全用在应援上。

  被惦念被喜爱的感觉很美妙，看见这样热烈的爱意被具像化确实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喜悦之下也暗暗多了些忧虑，这是林灿第一次有这么严重的不配得感。

  不知道能多做些什么，林灿只能把这些盈余的情感放在打歌舞台上，连续三场舞台都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状态。

  “是想去认证吗？”李胜男刚接完电话，从书房走出来，看见女儿正在翻看自己的超话，“换件衣服我们就出发吧。”

  林灿的爸爸妈妈没有缺席过她的生日，在生日当天飞到首尔，等她录制完打歌节目之后直接接回了家。

  “妈妈，我不知道我值不值得粉丝为我做这么多，我好像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林灿犹豫着，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口。

  “那就找找办法，让自己值得。”李胜男顺着女儿的头发，“这本来就是会收获很多爱的职业，你以后只会有更多的人来爱你，难道永远要被这种情绪困住吗？”

  “这也不是一瞬间能想出来的问题。”李胜男把女儿从沙发上拉起来，往房间里推，“快把你的睡衣换掉”

  看见女儿乖乖地走进衣帽间，她这才带上门出去，“我去催催你爸爸，怎么审核一个文件要这么久。”

  林灿在衣帽间里找了件桔红色吊带，配一件牛仔百褶裙，穿上白色球鞋就出了房间。

  爸爸妈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她出来拉开门立刻出发。

  林灿和妈妈在wb翻找各处应援，爸爸在前面开车，一路认证了数十块大屏。

  “下一块在新韩银行。”

  “就是这里吧。”李胜男一眼就看到了远处桔红色的光，“走吧，下车了。”

  爸爸把车停好，跟着两人一起下了车。

  “特别可爱，就这样不动。”李胜男迅速给女儿拍了一张，林父招手让女儿来看。

  “灿灿！”林灿正看着屏幕肯定妈妈的摄影技术，突然听见旁边有人用中文惊呼出声。

  三人齐刷刷朝着声源望去，看见两个女孩捂着嘴想往这边看又不敢。

  “是once吗？”林灿率先开口，看见两人小幅度点头。

  “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我们打完卡马上就走了！”女孩有点激动但是极力克制，突然想起什么，“我们不是私生！真的马上就走了。”

  一家三口被齐齐逗笑，两个女孩有点窘迫，立刻转身就要走。

  “不跟我说句生日快乐就走吗？”林灿上前拦住她们，软软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也想跟你们一起打卡欸。”

  “不会麻烦到你吗？”女孩立刻停住慌乱的脚步，愣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漂亮的不像是真人的女孩，“哦，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怎么会，偶遇once我很开心，拿你们的手机拍吗？”

  从两位粉丝手里接过手机，林灿顺手递给妈妈，站在大屏前一边揽一个女孩拍下照片。

  “妈妈也好美啊，你们长得好像。”等林灿签名的时候，女孩忍不住对着林灿的爸妈一顿猛夸。

  “爸爸也好帅，看着就很温柔儒雅。”

  “我呢？不夸夸我吗？”林灿把签名塞到粉丝手里，故意凑近，看到女孩脸一秒变红才满意地笑了。

  “你当然漂亮啊，有点......太漂亮了。”

  林灿取下自己包上的挂件，“有一个小吐司，一个小云朵，你们自己喜欢哪个拿哪个吧。”她还是改不掉高兴就喜欢送礼物的毛病。

  “那我们走啦，你们早点回酒店，注意安全。”林灿摆摆手，拉着爸爸妈妈一起回了车上，降下车窗发现粉丝还在目送，继续跟她们挥别。

  “散财童子”一路拍了十几张合照，最后没小礼物可送只能发零花钱。

  林灿自己还没发打卡博，粉丝偶遇她的事情爆了，看着下一块大屏前聚集了大量粉丝，这签名肯定是签不完了。

  悄悄降了一点窗户拍下大屏，已经有粉丝认出她们的车，尖叫起来。

  林灿拍完把车窗整个降下来，探出身子跟他们打招呼，再次嘱咐注意安全，早点回家，带着无数声生日快乐又钻回车里。

  线下见粉丝带来的幸福感充盈在胸腔里，林灿带着这种情绪度过了整个打歌期。

  林灿抱住送她到楼下的定研，定研怕自己一个人呆在宿舍，特地送她离开再回家。

  轻拍姐姐的背，“那我先走了，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嗯，路上注意安全。”定研把黏在林灿脸颊旁的发丝拨开。

  “知道啦！”林灿坐上车，按下车窗，“欧尼你快回去吧，外面太热了。”

  见定研转身回去，林灿这才重新坐好。结束了《signal》的打歌，她们学校也开始放暑假，她有一周多的时间可以回国休假，现在心情好到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喂，妈妈我已经到家了，你们记得早点回家哦。”林灿从保姆车里轻快跳下来，跟妈妈报备，接过司机手里的行李箱，从地库上电梯准备回家。

  “嗯，好，我知道了，妈妈晚上见。”

  林灿挂断电话，按上楼层，静静等待电梯到达楼层，换上拖鞋进了家里。

  爸爸妈妈最近都在沪市，因为通勤方便就住在这套复式里。

  回房间冲了澡，林灿端着阿姨准备好的果盘坐到窗边的摇椅上，吃块冰凉沁甜的凤梨，望着外面的江景发了会呆。

  四五点的江水反射上来的阳光还是有些刺眼，林灿眯着眼转移视线，开始翻看自己的wb私信。她最近才发现粉丝们发的东西这么有意思，无聊就会点进去看一眼。

  wb私信里信息不断刷新，林灿随手点进一个。

  这个看着像是大学生，拍了自己每顿饭发在私信里，这个食堂确实看着好好吃。

  第二个就是在把自己当备忘录，记了零零碎碎要买的东西。

  林灿划出对话框，随机点进下一个。

  “宝宝，我好累啊，今天来姨妈了，肚子好痛，姨妈巾好贵，生活费也好难赚，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到毕业了。”

  最新一条文字看得林灿心里一咯噔，来不及多想立刻回复，“你还好吗？”

  消息发出去之后又往上翻，这个女孩从大半年前就开始给自己发消息了，基本每周一条。

  “前几天在广播站听到你们的歌，问了同学才知道是她点的《cheer  up》，她偷偷带手机来给我看了你们的mv，你真的好漂亮，听着你们的歌我心情也变好了。所以今天上微机课我就申请了wb来关注你。知道你看不到，但是我还是想说，祝你走向更大的世界。”

  “我又来啦！很奇怪，越来越喜欢你了。”

  “前几天是你生日，可是我没手机，只能现在祝你生日快乐了。”

  “今天借来了同学的耳机，可以连在主机上听你们的歌了，你写的那首好好听，我好喜欢。”

  “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最近好累呀，家里出事了，好像我要靠自己赚生活费了。我们年纪差不多，灿灿你能我肯定也行的，对吗？你肯定也会为我加油的。”

  ......

  林灿继续往下翻着，好像是她家里本来条件就不好，主要劳动力的父母还出了事，现在只剩下她和年迈的爷爷奶奶，现在要靠自己养自己。

  一晃眼的功夫，对面弹出新消息。

  “是自动回复吗？我快要下课了。”

  “不是，我是林灿。”林灿见状急匆匆打字，“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吗？我等下联系你，你没有的话如果你朋友方便，也可以留你朋友的。”

  对面缓了一会，发来了一串电话号码，林灿立刻记下来。

  “我会联系你的，等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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