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向后退了一小步，她轻轻摇着头，“不是我做的。”

“我们都知道，一定不是你，但是全镇子人都这么认为，最重要的是，修缘似乎也这么认为。”克巴摸着自己的脑袋，他感到一种无可奈何，凡人对妖的误会太深刻。

不渝随即又退了一步，她眼睛空洞，“怎么会这样？”

克巴走上来，拍拍不渝的肩膀，“一定是有谁看到了什么，也许跟你长得很像也说不定呢，所以把凶手当成了你。”克巴只是为了说服不渝不要难过和乱想，但是没想到这一句反倒提醒了走来的洛言。

“如果是单纯长得像的话，见过不渝的人也不多，应该不会。”

克巴看着洛言，他把孩子递给不渝，“我想一定是李家人临死时看见了凶手，最后把答案告诉了修缘。”

两个人都看着洛言，他摸着下巴，“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过，不渝。”

不渝愣了一下看着洛言。

“小芝曾经假扮过你。”洛言这句话点明了事情的关键，不渝皱着眉头，“假扮我？”

“变成你的模样，勾引过我。”

不渝这才想起，她假扮自己确实不是第一次了，还有一次和莫愁交战，差一点杀了莫愁。

“但是她和李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渝无法相信，她低声呢喃。

“但是她恨你。”洛言提醒着不渝，正是因为自己，小芝痛恨不渝。

不渝长长出了一口气，她看着洛言，有什么能让两姐妹反目成仇还能成如此大仇，莫不就是感情了，“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不会放过她的。”

“但是不渝，现在你能怎么样呢，你又没有法力，况且妖之间是最忌成仇的，小芝做了什么都是她在凡间犯下的错，咱们还是不要干涉的好。”克巴并没有退却的意思，只是妖怪之间的不成文的定律就是这样。

不渝看向远方，“但是如果她真的大错铸成，我不会宽恕她的，即使我已经没有法力，我也不会放过她。”

不渝最后一句话让两个人不寒而栗，忘痕在不渝怀中看着母亲，她什么也不明白。

灵隐寺

“谁偷了我的东西。”在普通僧人的房间里，一清早就听见师兄在那大喊，他翻着自己的被褥，随后意识到自己的东西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而开始大怒。

没有人敢说话，包括空静。

空静像往常一样低着头坐在那里，又一个平时总欺负空静的小和尚看着丢东西的大师兄，他揪揪师兄的衣襟再看看空静，大师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看着空静，空静感受到两个人不友好的注视，他抬起眼来。

大师兄环着胸看着空静，“你有没有拿我东西？”

空静愣了，他摇摇头，“大师兄你丢了什么东西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继而那个平时总找空静麻烦的和尚看看大师兄，“翻翻他东西。”他看向空静的被褥。

空静一愣，两人已经下手开始翻找东西，空静又怕又不甘心，“大师兄，你怎么平白翻我东西呢，我又没有偷你东西，你丢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空静这一辩驳更激怒了大师兄，他继续手里翻找没有在意一旁的空静已经急了。

“你辩白什么，若是没有偷东西你怎么那么心虚！”那个找事的和尚说着风凉话。

就在这时，大师兄的东西没翻出来倒是翻出来了一个荷包，红色的包身绣着一对鸳鸯。

这东西一出来，在场人全愣了，包括空静自己本身。

“好啊你，一个出家人，居然私藏了这些东西。”那个和尚指着空静，一下子众僧人哗然了，空静的脸一下子红的彻底。

“我们去告诉师叔。”师叔戒嗔是寺院里专管纪律的长辈。

于是乎这件事弄得沸沸扬扬，空静私藏了不堪的东西这一事情也被渲染并且传的人尽皆知。

在戒嗔师叔面前，除了空静以及另外两个检举人还有一群辈分较高的僧人，其中包括了修缘，空静垂着头，他一言不发。

戒嗔师叔平时以为人严厉著称，他看着空静，“空静，你为什么要私藏绣包？一个佛门中人怎么能有这种念头？”

空静不知道怎么开口，另两个检举人又再次开口，“不光如此，他还偷了我的东西。”师兄开口说道。

空静愣了抬起眼睛看着师兄，“我没有，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他焦急的看着戒嗔师叔，“师叔我没有，私藏绣包是我的不对，但是我没有偷师兄的东西。”

“但是我们在你枕头下面搜出了我的东西啊。”师兄丢的东西不过是一双布鞋。

空静摇着头，他委屈的看着师叔，“我没有，师叔我真的没有。”

但是人赃并在，空静的枕头下确实翻出了大师兄的一双新鞋，在场人确实看见了。

这一次空静有理也说不清。

修缘看着空静，他看见这个小和尚焦急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东西并不是他偷的。

“我真的没有。”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空静急的快哭了，他看着四周站着的僧人，没有人同情他，没有人相信他，他无助了。

戒嗔看着空静，“但是确实是在你枕头下面找到了东西，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是啊，这一次自己有理也说不清，他看着戒嗔师叔，“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修缘站了起来，他走到空静身边，空静看到修缘愣了一下，他就像自己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空静绝望的看着修缘，好像在说，救救我。

修缘看着戒嗔师叔，“师叔，这件事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戒嗔愣了一下，看着修缘，一向形单影只的修缘怎么会突然为这件事冒出来呢，“那你认为呢？”

修缘继而看着那个总是欺负空静的和尚，“你在哪翻出来的那双鞋？”

那和尚一愣，“就在，空静的枕头下面啊。”

修缘拿起这双鞋继而又看着丢东西的那位师兄，“这鞋是你的？”

那师兄点点头，修缘将鞋子递给他，“你穿一下。”

那师兄一愣，拿起鞋子往脚上套却发现鞋很小根本穿不进去，在场人都愣了。

“你根本认不出来这鞋是不是你的。”修缘睨着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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