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其实她一样把这场案件当做游戏吧,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是不在乎,当然能够作为一个旁观者很好的洞悉这一切。
“嘿,不知道了。”
启心傻傻的笑了笑,看着我,准备丢给我来收这个尾,却也不知为何,我不自觉的看了眼羽渊,今天的他果真一直安静得有些可怕了。
我这小小的一个瞥眼却正正对上了他不知已经盯了我多久的双眸,这倒让我着实不是个滋味,愣愣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他……在观察什么?好像也对案件不怎么关心了,这里魔灵什么的我是没有感觉到的,那他关心的,便是我了,呵呵,话好像也不能够这样说,与其说关心,倒不如说他是在观察,而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在观察我的能力了,可是如果是能力,我早就全无保留的裸露在他们面前,赤裸裸的告诉着他,我很强,这个侦探事务所我可以做担当,莫非他这是会了意,有意让位了不成?
“小允?怎么了,怎么说走神就走神了?”
被启心拖回的思绪还有些凌乱,我有预感,有一场变故会改变着我们,而这场变故已经靠得很近很近了。
“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讲到哪里了来的?”
“丫头怎么了?”
炎天担心的问道。
这场变故,跟你有关。
我看着炎天,脑子里突然闪现出来的这个念头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我是要精神错乱了不成?
“哈,没事没事,只是刚才突然想起了其他事情慌了神罢了,来来来继续,刚才讲到哪里了?”
“嗯,找到了照片,表明了他们的关系。”
启心这提醒让我大约想起了个七八成刚才的聊天,其实没有全部也没关系,这七八成却也足以把这案子给破了。
“其实,心儿讲的便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你们推理社很聪明,用了许多看似很重要,实则却没有什么关联的问题来让这些玩游戏的人们误入歧途,但是如果从案件本身出发,找到问题的关键,求本问源的话,便不会被你们这些故意制造出的假象所迷惑,而结局也就清晰可见了。”
“哎呦,小允,讲重点,重点!”
启心听得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其实她与紫凝有几分相似 ,那便是性子极。
我也自知说了一大堆的废话,便尴尬的笑了笑,继续道:“哈,重点来了。照片里的人物关系应该是需要我们询问的,也就是问这个林婆婆林琴书的是吧,这个案子存在着真话和假话,而林琴书便是这个游戏最重要的语言人物,只是好像都没有人闻到是不是哈哈,真假先不说了,这个游戏虽然没有玩到最后,却能感受到你们的别出心裁。只是有时候破案不仅仅需要思考冥想,还需要这适当的机缘巧合不是?就像我们于程成小警员在没有任何线索下误打误撞找到了这张人物线索图。我猜测这张图应该是有两对有亲戚关系的情侣吧,很明显p过的痕迹是因为这中间有一条线,想表现的也可是是决裂。”
“决裂?谁决裂了还会把他们p在一起?以示惩戒吗?”
启心的疑问自然不假,因为我也不过是胡说的罢了。
“哈哈,那这个推理行不通,有没有可能是这个相框本来就是碎的,只是刚好被于程成撞在地上误以为是他自己弄碎的呢?”
“倒是可能。”
于程成尴尬的笑了笑。
“这不就结了,既然是决裂了,那就要看这四个人谁和谁决裂了,是他们两对还是之间的决裂还是其中一对的分手,呵,如果要按照正常的思维方式,一定会以为是这两队之间的决裂,那么便是这马玲或者范栋其中一个因仇作案,我们称之为仇杀。所以啊,按照这个侦探社的小心思定然不会如此考虑,还记得我们见到马玲和范栋时的情景吗,这两个小两口因为害怕把事情网对方身上推,但是如果真的做了,他们如此不是明摆着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吗,所以只剩一种情况,那便是袁萱的情杀了。”
“哇,小允好厉害啊,结果是不是这样的?”
启心满脸崇拜的看着我,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至于这个案件的线索还有其他的大概就是需要在游戏中通过口头的询问让案件变得更加清晰吧,但是案件的总体不会改变。”
“我们安排的结局确实是个这般模样,你真的好厉害啊,你们是做什么的?”
李莉亚也附和着启心的话,满脸崇拜的看着我。
“呵,我没说过吗,我们是侦探。”
“侦……探?”
侦探社的人大概也是惊讶自己能在身边看见真实的侦探吧,所有人都是以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们。
“怪不得你们能旁听警察的审问呢,真的好厉害。”
还是李莉亚第一个反应过来,感叹了句。
“是啊,是啊,厉害。”
林琴书也尴尬的笑了笑,附和道。
话说看见侦探怎么这么个表情?
再者其实我觉得在案件开始时我就已经介绍过了我们是侦探,希望他们等待警方的到来云云,我说了一堆话说给谁听了来的?还是都以为我玩游戏玩得入戏太深无法自拔了不成?
不过呢这一切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了。
我磨磨唧唧的半天把这游戏的结局讲了出来,目的嘛,只是想安抚一下这些被尸体吓得有些精神错乱的孩子们的心,如此看来,效果还真不错。
“现在的关键就在于,凶器。”
我画风一转,认真起来,毕竟这不是儿戏。尸体还没有入土,凶手还在洋洋得意着自己高深的计谋得了逞,这样可就一点也不美好了。
“什么?”
林琴书像是被惊醒一般,眼神又开始了涣散模样。
“凶器,可以这样叫吗,也难怪你一脸茫然,我说的是装农药的容器,隐形眼镜的盒子,这个,是谁的?”
“不,不是我的。”
林琴书开始知道紧张了,连退了几步倒在地上,旁人大约还是一脸茫然的没有反应过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向前将她扶起来,我这伏笔埋得是不是有点忒深了些,让他们这小心脏无法接受了?
“怎……么了?”
苏盛平时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这才连拖带拽的把林琴书拉了起来。
“还在坚持什么?等着什么?”
我尽量语气中不带什么感情色彩,好让她的内心浮动别太大,其实呢大约也是害怕等会儿她暴走了我没法收场吧。
“对不起,对不起。”
终于,两行热泪涌出,她蹲了下来,双手抱住了膝盖,一直不停的哭泣。
“阿书……”
想必苏盛平也明白了些什么,这一声叫得,倒显得无奈的紧。
“为什么?”
袁萱也恢复了最初的理智,不再无理取闹的乱骂人了。
“为什么?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我和木希多少年你不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可能看上你,怎么可能!”
这便是杀人的动机吧。
“是啊,怎么可能看上我呢,这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袁萱轻笑倒,这话语出来却委实诡异了些,不仅是林琴书,就连我们也是听得愣了许久。
“什么?”
“读大学那一年,他检查出来得了病,至于什么病他也不与我说,反正大约是活不长久就是了。”
“那一年?你们不是刚认识吗?”
“呵,他是我的表哥,我们刚好在一个学校读书,他就这样照顾了我三年罢了。有一天他与我说他喜欢一个女孩但是又不想耽误她,让我做他女朋友让那个女孩死心,我觉得为了哥哥,我浪费这几年的青春岁月也没什么关系,再者说来从小到大哥哥总是护着我,什么事情都帮我处理得妥妥贴贴的,我也就养成了在他面前任性的性子,之前我有什么对不住大家的地方真的对不起,请原谅。”
说着袁萱还深深的鞠了个躬,她的任务也完成了,青春什么的献给了这样一对不怎么完美的鸳鸯谱到底值不值得呢,这大约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吧。
“原来……你是知道的。”
林琴听罢,也无再多言语,不过也不需要说什么了,因为……该听的人已经听不见了。
我觉得这个侦探社的活动定然不是林琴书想出来的,她的作案手法可比这个游戏还简单粗暴。
林琴书告诉她表弟农药的毒性极大,人只要喝下一滴便是没救了的,她要拿这农药杀杀种在寝室花花草草里的虫子,便从她表弟那里借了点农药来。
林琴书很了解他这爱了十几年的男孩的习性,喜欢喝带颜色的饮料,她也是极有心的在他单独所在的房间里放了瓶水,人在无聊的时候旁边有啥能吃的都能往嘴巴里塞,便是这无聊时的自然反应让林琴书的计谋得以成功。
至于林琴书裤脚的红色血迹嘛,大约不是这李莉亚化的半边脸上的,而是白木希化妆时身上留下的吧,这也是为了让观众明显的辨认这是尸体的一种方式。
至于时间嘛……他很聪明,成功的用哽咽拖过这个话题,中途她偷偷溜了出去到这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小屋子里想必不是难事,就算有人注意,她也可以说只是去上了个厕所罢了,这个房间里恰好有个厕所。
如此的天时地利人和,成就了她的罪孽,这一刻启凡的唢呐声没有响起,想必是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能力送她到那彼岸与她的情郎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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