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乱世天下托独儿
话说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乱之后必有大治,大治之后也定将必有大乱。且说这高祖皇帝斩白蛇而举义建立大汉王朝到光武帝迁都洛阳中兴汉王朝至今已传有二十数帝。
这年乃灵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这一日,灵帝上完早朝忽觉身体不适,只是头晕眼花,忙召太医入内诊治。
太医给灵帝诊断一番后说道:“圣上乃操劳过度所致并无大碍,待老臣开一副安神药方服后休息一晚当能安好。”
灵帝听后心下稍安,便也不以为意。哪知如此一连数日,灵帝只觉这病是越来越严重了。以致不能下床,又急召太医入内。
那太医见了灵帝这等样子,吓的摊倒在地,忙道“:老臣罪该万死。”站在灵帝塌旁的赵公公不耐烦道“:你快给圣上诊断所患何症,该不该死自有我来向圣上禀明。”
太医忙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为灵帝又把了一回脉,只见这太医一会儿脸色铁青,一会儿脸色又通红豆大的汗珠从脸上直往下淌。把了一会脉,忽往地上一跪道:“罪臣该死,看这脉象确只是操劳过度所致。罪臣实在是看不出其它症状。”
说这些话时这太医只是低着头犹不敢看赵公公一眼也没有看到赵公公的脸色也变的铁青只听他喝道:“如此一个病都诊断不了,养你们这群废物又有什么用?”太医急呼道:“赵公公饶命,圣上饶命。”
这赵公公一听太医先是叫自己饶命才接着叫圣上饶命,心中一喜本意是想马上拉出去斩了的,听这一叫便说道:“念你这把老骨头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免了你死罪,回去养老吧。”
这太医闻言大喜忙谢道:“谢赵公公开恩。谢主龙恩。”
赵公公听了更是高兴也不在多说什么了。
只是这灵帝本是迷迷糊糊的忽听的自己病连这太医没有办法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忙道:“赵公公,寡人的病真的没有救了吗?”至于太医先叫赵公公后叫自己却不太放在心上。
原来这赵公公另一位张公公当时已是权倾朝野的两大宦官,连灵帝也说过“张常待为我父,赵常待为我母”可见这两人在当时的地位。
赵公公听灵帝问到他的病情陪了个笑脸道:“圣上请放心,不过是一个小病只要多多休息,不可操劳过多即可。那太医不过是个废物连这样一个区区小症也诊断不了,奴才已罢了他的官让他回去养老了。还请圣上安心静养不用过多操心。”当下又哄的灵帝睡了过去。
如此一过又是数日眼见的灵帝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赵公公也自慌了和张公公一起商议道:“眼见圣上是不行了,你看当如何是好。”张公公道:“不如一面继续找人来替圣上诊治,一面做好让太子继承皇位的准备。最主要的是你我二人的富贵不可失去,又管他是谁做皇帝呢。”赵公公听了点头称是便就按这去办了。
一日灵帝在病中忽见得一个和尚向自己走来,只见这个和尚慈眉善目长的圆乎乎,走到自己跟前眯起双眼呵呵笑道:“圣上有疾否?”
灵帝闻言不悦心想寡人如此样子任什么人都知染病重矣偏你的和尚多此一问是在消谴寡人吗。
那和尚又笑道:“圣上无疾矣。”
灵帝更是不悦不过心下也是大奇怎的这个和尚见了寡人这个样子还说无疾莫不是真有什么玄机不成,便强压下恕火说道:“愿闻大师详言。”
那和尚仍是笑道:“圣上贵为当朝天子一国之主是为龙头,江山社稷,百姓民生为龙身,现今天下社稷不稳,民不聊生,民心生变此为龙身有病,试问身子有病头脑安能完好?”
灵帝说道:“这样说来倒是寡人没有把天下治理好才得的这病了?”
和尚笑而不答,灵帝又道:“那寡人应该怎样才能治好这病?”
和尚道:“天下无疾,圣上亦无疾。”灵帝皱眉道:“那怎样才能治理好天下呢?”
和尚道:“这应该是圣上操心的事而非我等世外之人所虑及的。”
灵帝道:“寡人现今已患如此怪病起床尚且不能何谈治理天下大师岂非强人所难,寡人倒是非死不可了。”
和尚笑道:“圣上只要有得这治理好天下之心此病自可痊愈。和尚现便向天在借五年寿命予圣上,五年之后是生是死全看圣上之能了。”
灵帝大喜道:“多谢大师相救,只望大师能多点醒寡人一些好叫寡人如法而施治理好天下。”
和尚摇摇头道:“出家人岂能干预朝政,如今只是看在不愿天下苍生生灵涂炭的份上才提点圣上一回,天机怎能泄露过多。只求圣上能亲贤臣而远奸宦自可天下太平,否则大汉江山不保在轻,天下苍生生灵涂炭,圣上的罪过就大了。和尚言尽于此,还请圣上好自为之。”说罢飘然而去。
灵帝忙呼:“大师留步,请告之何为贤,何为奸。”却只传来那和尚一句似已远在天边的话:“方才和尚已说的够明,圣上难还不省悟吗。”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以致几乎声若蚊蝇。
灵帝似还有不明之处只叫道:“大师别走,寡人还有不明。”已是了无人音了,忽觉眼前一亮,头脑一阵清醒,听得赵公公叫道:“圣上醒了!”
灵帝睁开眼来才看到赵公公和张公公都立在自己塌旁而太子也跪在塌下,见自己醒转过三人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赵公公抢先说道:“圣上醒了。”张公公也接着说道:“圣上醒转过来了。”太子也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床前叫道:“父皇醒了,儿臣在此。”
灵帝只觉自己似已全无病样试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床下三人见了更是惊奇高呼圣上鸿福齐天。灵帝想起那和尚之言说是借自己五年寿命,只觉都是方才梦中之言是真是假甚是难分。见到三人脸上表情甚为迷惑便将刚才所梦之事向三人说了,却将梦中那和尚所说的亲贤臣远奸宦忘到了九宵云外。
赵,张两人听后脸色大变心想这还了得如圣上真听信了梦中那和尚所言,我二人还能活命吗。忙道:“圣上是真命天子自有齐天鸿福,岂是小病小灾所能要命的。万不可将梦中之事与现实混为一谈。”太子摄于赵,张两人的权势也在旁说道:“赵,张两公公所言极是。”
灵帝心中却还是惊疑不定,但也不敢就开罪赵,张二人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
如此一来赵,张二宦官仍是在宫中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朝政也是不见好转倒是日渐败坏,终于在这一年爆发了黄巾之乱,最后虽得以平定但已种下了日后大汉王朝最终衰灭的前因。
灵帝因没听梦中和尚所言治理好天下果真在五年后(公元189年)架崩。太子刘辩即位为少帝何太后临朝,其兄何进任大將军,垄断朝政。何进起用了一大批名士,杀掉了一大批弄权的宦官,夺取了京城的兵权,控制了禁卫军。何进还与袁绍合谋,准备进一步诛杀其他宦官,但太后反对。何进便调董卓、丁原等率军进入洛阳。在军队尚未到来前,宦官张让等提前动手,杀了何进。袁绍等率军消灭了宦官势力。董卓率军进入洛阳自封为承相,控制朝廷,准备废少帝劉辯。袁绍反对,逃出洛阳。董卓仍废少帝,另立九歲的劉協,史称汉献帝,至此大汉王朝已是名存实亡。
且说那一日被赵公公罢了官的太医回到家中后马上吩咐家人收好金银细软,解散一众家丁奴仆,只留下两名马夫,丢下一切辎重,架了两辆马车出了洛阳。
原来这太医是江陵人氏名叫程式,祖上世代行医,到其祖父时更是青出于蓝医术颇精,恰好又医好了一位当朝大官的儿子便被推荐进了宫当上了太医,传到他这一代哪知时运不济被罢了官还险些丢了性命。出了宫后一想这伴君如伴虎,何况还有赵,张两大宦臣把持朝政,自己没有治好皇上的病说是饶了自己的性命不知哪天皇上真的归了西说不得还是要把自己拉出去当替罪羊,不如一走了之有多远就跑它多远。
程式知江陵老家是万万不能回的了是以一行人一连向北行了数天,这一日到了河北境内的涿州进的城来天色尚早,程式见这几天来日夜赶路众人都是疲惫不堪,便吩咐今日便在此城内休息,自己就带着小儿子程让到街上去闲逛一下。
这程式生有二女一子,这程让是他中年所生唯一的一个儿子今年正好是到了落冠的年龄,所以对他是甚为宠爱,到哪里去都要带着。而这程让也甚是聪明,虽才刚及落冠但对其父的医术已是学的六七层了。
两人转至一市场,程式想到应当购置一些干粮及日用物品以备路中所需,便带着程让走进市场,转了大半个圈子也买的差不多了,正打算离开,忽听得不远处一卖肉的摊子上有两个大汉正在激烈的争吵着,已围了一大群人正在看热闹,程式好奇就带着儿子挤了进去,只见这见两个大汉都是生的约莫七尺身材,一大汉身着绿袍面色通红而又不像是喝了酒后变红的倒像是天生就是红色的,额下留着长须,生的颇为英武。而另一个大汉稍矮寸许面色微黑,生的颇为凶悍特别是须发怒张时配合着一双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更是吓人。
只听得那面色微黑的大汉喝道:“你这厮拿了俺的肉不给钱却是什么理。”那红脸大汉也喝道:“你这奸贩,卖的尽是死猪肉,凭什么要给你钱。”黑脸大汉怒道:“你这厮哪里见到了,凭什么说俺卖的是死猪肉?如说不出个道理今天跟你没完。”
红脸大汉不示弱道:“你就让我把你的摊子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黑脸大汉毫不犹豫答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来看就是了。”
红脸大汉来到摊前把一块块切好的肉翻了一通,果从中翻中一块肉只见肉色暗红显是死猪肉无疑,黑脸大汉见了面色立变,大叫:“怎会这样。”
红脸大汉冷笑道:“还有何话说,看今日叫你好过。”说罢便掀翻了那黑脸大汉的肉摊,这一来那黑脸大汉本是理亏不过也被弄的动了真怒喝道:“你这厮,俺跟你没完。”说罢便一拳打了过去.
那红脸大汉嘴角一笑伸出一只手一挡,道:“你这奸贩卖了死猪肉倒还先动起手来了。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惹的。”说罢一脚踢了过去,好那个黑脸大汉,只见他身形一闪,躲过这一脚后,也是一腿跟着踢过去,那红脸大汉眼见就要被要踢到了忽的一扭腰侧着身险险的避过这一腿.
围观的众人也是看的喝了一声彩,尤其是程让看的大呼过瘾心中甚是佩服这两个大汉,一会见的红脸大汉危险便暗暗替他担心,一会儿又见黑脸大汉不行了也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正在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之时,旁边一个卖草鞋的人忽而大笑一声跃入场内,两手一分,一手一个将两个大汉从中拉开,只见那卖草鞋的人也不甚雄壮却轻松的将两个大汉拉开,端的是这份臂力却也是世间少见的了.
程式不觉多看了那人两眼,只见他身材和那黑脸大汉相差不多,生的却没黑脸大汉魁伟,双眼精光闪闪,面色红润气宇不凡,尤其惹人注目的是一双大耳几乎快垂到肩上。只听得这人笑道:“两位仁兄都是非凡之人,岂可为了这区区一片猪肉拳脚相加呢不如两位都给在下一个面子把这事盖过算了。”
那两个大汉打斗了这半天,两人是谁也胜不了谁,身上也早已多处受伤,听得这人如此一说又对这人有如此神力深表钦佩当下两人也就不好在说什么,各自对那人一抱拳道:“听这位大哥之言便是。”
那人又是哈哈一笑道:“好,你两位是不打不相识,不如由在下做东请两位去喝上杯如何?”
那两个大汉这一相斗也是各自佩服,当下也就同意了。那人笑道:“不过看两位都受了些伤,不如先行治过伤在去吧。”那两个大汉闻言这才觉得身上几处伤口也是阵阵疼痛。两人相视见彼此都受伤甚多都大笑了起来。
程式见这三人皆非凡人,有意结纳忙上前说道:“老朽不才,略懂得一些医术,愿为两位壮士治伤。”三人看这程式一副老儒打扮忙一齐施礼道:“如此有劳老先生了”
说罢一行五人来到一家洒楼,程式是太医出身治这小伤自是不在话下,当下写下一张药方叫来店小二说道:“麻烦小哥按这药方上所写药材每样抓两份来。”
小二依言一会儿抓回药来,程式便和儿子程让一起将药捣碎了,分别给两个大汉敷在患处。当下三人又是一阵道谢.
上得酒菜来,几人先各自敬过一轮,自报了姓名,那卖草鞋的名叫刘备字玄德,红脸汉子名叫关羽字云长,黑脸汉子名叫张飞字冀德。
只听刘备先说道:“如今大汉,奸宦当道把持朝政当今皇上又昏庸无道,眼见天下将必有大乱,值此乱世不知几位仁兄都有何想法?”
关羽捋了捋长须道:“如今天下,只要是热血男儿当思为国报效,创出一翻事业。”
张飞也说道:“俺是粗人一个不懂什么为国出力,但只要能创出一翻事业也是俺所想的。”
刘备一拍桌子大笑道:“我果没有看走眼,两位皆是人上之人和在下一样也是有这一翻抱负的。”
程式笑道:“三位壮士志向远大老朽深感钦佩。”
程让在一旁听得这翻说话忽冲口说道:“三位壮士一见如故不如由我父亲做证,三位结为异姓兄弟它日一同去闯天下如何?”
程式也马上赞同道:“老朽也正是此意。”刘关张三人闻言也齐声叫好,当下选好吉日,便定下了十日之后在城东的桃园结义。当下几人又各自敬了几杯痛饮一番之后便各自散了。
程式原意是想第二天便走的,不过见了这三人之后发现都非凡人有意结识,在加上跟他们三人说过自己的事情之后,三人俱表示这里是他们的地头,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便也就在这里多呆上了几天。这几天来程式又通过往来于此的商贩没有打听得到灵帝架崩的消息,心下更是放心只道谅在此多呆上几日想也无事,便安心的这在里住了下来。
如此一过数日,明天便是他三人结义之期,傍晚时分,刘备又使了一个人来下了邀请正式请了程式,待那人走后,程让说道:“父亲看这三人它日能否有所出息。”程式微笑道:“这三人一眼望上去都非凡人,它日即使不能开朝立国,也自能封王割地称霸一方。”
程让不解道:“这三人确是一眼看去便知非凡,但父亲这样说来是不是也太看的过了一点。”
程式摇了摇了头道:“你父亲生在官宦之家,常出入于宫廷之中对这种真龙之气最是熟悉了。”
程让脸色一变道:“父亲你的意思是说这三人之中有人具有真命天子之像?”
程式微一点头道:“它日这刘备必将有一番大的做为。”忽的又对程让说道:“让儿可也想有番大的做为?”
程让约莫有点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问道:“父亲可是要我去投靠他三人?”
程式道:“大丈夫当思建功立业,你也不能一世都跟着我,也应该好好的历练一番。”
程让本来自己也是有翻抱负的人也不愿平淡的过此一生,闻言也甚是高兴道:“我也正有此意,它日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次日,三人果着意打份了一番各自在庙里求了生辰八字,点好香炉叙了年龄,原来这刘备最长被立为大哥,关羽次之,张飞最小排名在末。当下三人一齐当的程式的面对香案各捧一支香拜得三拜立下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
礼罢三人又向程式行的一礼,至此三人便算结成了生死异姓兄弟。程式又把程让向三人托付,三人自是甚为乐意,程式便让程让分别向三人拜了一拜。接着自然又是一桌酒席众人又是尽兴而饮。
席间,刘备敬过一轮后道:“当今大汉天下及及可危,我身为刘室宗族自当再思中兴。”关,张两人闻言惊道:“大哥是皇室中人?”
程式也说道:“竟是如此出生,老朽失敬。”
刘备笑道:“我乃中山靖王之后因派内纷争自祖上被贬传到我这辈已是一介布衣何谈什么皇室中人。”顿了顿又道:“如今天下之势已初现乱像,我当立志图保汉家江山愿两位义兄能全力辅佐愚兄中兴大汉江山。它日封候拜相自不在话下。”
关,张两人自是哄然而应表示愿全力肋兄长中兴大汉江山。
程式却是心下暗呼厉害这刘备果是有天子之气,先不说本身就是皇室后人,光是这短短几句话便能确定自己的地位让两位义弟甘心全力助已。心下也是一阵担心,想到自己本就是伺候皇上的深知伴君如伴虎之理,而程让却是一初生牛犊不知这其中厉害心虑他能否安然处之,想法颇多心不在焉对后来几人的敬酒都没有注意,直到一旁的程让提醒才知觉,忙起身敬酒陪礼,众人只当是不舍儿子也不以为意。各自尽饮不在话下。
当晚回到住处,程式唤来儿子,说道:“明日,父亲便要离开此地你一人可要照顾好自己。”
程让甚是懂事道:‘父亲放心,我也不小了,自当会照看好自己的。不知父亲接下来会去哪里,我好将来有出息了来好好孝敬你老人家。”
程式闻言甚慰,心下却是更加不舍道:“目下江东之地稍为平安如不出意外它日就让我们父子在江东再见。让儿记住,伴君如伴虎,如今这刘备虽还只是一介布衣,但终究非人下之人它日有一朝稍有得势让儿需万分小心在意万不可有半点失错,如实不能事当尽快抽身自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程让正色道:“父亲之言我当永记在心请父亲放心。”程式点点头挥手示意程让可以下去了。
次日一早,刘关张三人携了程让在东门口送别程让,临行前,程让再三托咐三人照看好陈让,三人又是保证请放一万个心。程式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陈让一眼挥了挥了手便唤了两各马夫架了两辆马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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