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十大美女之赵飞燕(上)
赵飞燕原名冯宜主。
冯宜主生于音乐世家,母亲早亡,父亲冯万金是个对音乐颇有造诣的音乐家,精通各种乐器,尤以管乐为最。宜主和胞妹合德,两人皆姿色过人,从小便有向美人发展的巨大潜力。姐妹两从小受音乐熏陶,耳闻目濡,于歌舞乐器方面颇有基础。宜主身材窈窕,体态轻盈,擅长舞蹈,妹妹合德擅长音乐,歌声轻柔动听如燕语莺歌。冯万金迫于生计,天天吹弦管挣钱养家糊口,日子久了,两腮胀得跟灌满水的猪尿泡似的,在宜主十二岁那年终于得了肺涝向阎罗王彻底交代去了。父亲一死,姐妹倆无依无靠,流落长安,以打草鞋和唱小曲为生。
一日,长安流氓赵临出街游逛,看到宜主的舞蹈,马上想到发财的机会来了。这赵临说好听点跟现在的星探差不多,说难听点就是一人贩子,专门到处寻找妙龄女子,或买或骗,拐回家里养段时间,再转手卖入青楼,实在万恶不敕。
赵临以收宜主为养女为借口,将宜主带回家,把其好好打扮,养了一个月,便以三十两的银子卖给了怡红院。可怜宜主以为遇到好人了,生活有了着落,想不到从此就沦落风尘,不过这也为她后来贵为皇后打下了基础。这就是所谓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就像我当初考上了重点大学,以为中了大彩,最后彩是中了,只是想不到是负彩而已,读大学期间,差点就把我给读傻了。
要说那怡红院,可不是一般的妓院,乃当时长安城里最为高级的设施最为全面的娱乐场所,开设有健身房、桑拿房、酒吧、卡拉OK厅、舞厅、棋牌室、赌场、商场、、、、、、当然,皮肉方面是它的基础产业,这和现在的地下夜总会颇为相似,不过一个是明着卖,一个是暗着卖。
怡红院为了发展业务,吸引顾客,努力提高她们的自身素质,开设有音乐、舞蹈、文学等必修课程,每个都必须掌握一定的歌舞技能和具有一定的文学素养。而文学主要是古典文学,专门教授诗词歌赋,这对她们就业的重要性也是不可估量的,因为无论在什么样的年代,假正经的嫖客都和厕所里的苍蝇一样多。
此外还开设了几何学、逻辑学、数学、概率论、心理学、物理力学、美术、生理学、药理学、化学、思想道德修养等选修课程。
这些课程和大学里一样,有些是为了乱收费而瞎开的,有些是与职业息息相关的。比如几何学逻辑学数学概率论基本是为收费而瞎开的,这些理科性的东西,枯燥无比,纯属催眠性质的课程,但她们为了考证书,不得不选其中一两门硬着头皮去学。有用的比如心理学,就是学习如何揣摩客人的心理以最大限度敲客人竹竿的;再比如生理学,是学习如何避孕的,万一不小心怀上了,一年的工资还不够打胎用;再比如物理力学,鉴于文章格调问题,这里不便直说,反正就是那么回事。还有思想道德修养课,是由老鸨主讲的,无外乎是说“要有职业道.....要勇于献身.....男人都是只有性没有感情的两脚动物,宰客人时一定要心狠手辣....要让客人高高兴兴地来舒舒服服地玩两手空空地回....动什么也不能动感情.....”。
老鸨又胖又蠢,唠叨来唠叨去都是这几句话,小姐们早听烦了,个个恨不得拿砖头扔死她。但那老鸨好比现在大学里的辅导员,得罪不起,你评优秀学生奖学金推荐就业什么的都捏在她手里,除非你不想混了。《镜花缘》里有个直肠国,那里的人消化能力差,一顿饭吃下去,从下面出来,还是一顿饭,为了避免浪费,只好再吃一遍,直到三遍五遍,饭不像饭而像米共田时才换上新饭。这个比喻多少有点恶心,但我想不出更好的比喻了。老鸨就是直肠国的厨师。
小姐们到年龄了要进行考核,竞争上岗。有严格的等级,与考试分数一一对应,并发放证书。
考满分的为妓魁,可得从外邦进口的高级化妆品作为奖学金,专门接待最高级的官员和微服私访的皇帝,还有机会推荐入宫;90分以上的优秀,为特等,专门接待达官贵人,出席官员们的宴会和各种交际歌舞会;80分以上的良好,为一等,专门接待商家巨贾;70分以上的为二等,专门接待文人墨客(这说明了当时的知识分子地位不高);60分以上的及格,专门接待那些拿买菜钱或偷老婆私房钱出来鬼混的男人;
60以下为不及格,不及格的拿不到证书,只能从事皮肉生意,去接待粗暴无比的流氓、杀猪老、黑社会小混混、小贩子等等,工资小费低不说,搞不好还常常碰上耍霸王枪的,人财两失。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是,歌舞必须要过四级,过六级的可加十分,过不了四级的任凭其他课程学得再好也拿不到证书。拿不到证书就只能打入不及格系列,所以许多人都去弄了假证书。那时防伪技术不高,自己做个假证书很容易。为了防止低等级的做假证书冒充高等级的,以次充好,给怡红院造成不良影响,怡红院制定了特殊的防伪标志。
那些来嫖妓的官员一听有人口呼“万岁”,马上滚落床去,跪在地上头捣如蒜,颤栗着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罪该万死”,喊完后发现根本就没有皇帝老儿的影子,大骂一声又翻上床去。
有的官员一个晚上要滚落床好几次,有的一次也没有,这说明了些什么大家也都应该很容易想到。有经验的嫖客很轻易就能分辨真伪,一听声像杀猪就知道是假冒伪劣商品,不单要耍霸王枪,耍完后还找老鸨要赔款,索要精神损失费和体能损失费,有些刁民甚至索要精子损失费,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样一来,不单给怡红院带来经济损失,还有损声誉,众所周知,声誉对一个企业来说至关重要,所以那时证书打假抓得很是严厉。有人会说,难道她们间不会暗地里互通声气吗?放心,绝对不会,这很好解释,当时怡红院里竞争很激烈,生意很难做,而且那不是拿固定工资的,是拿的计件工资,日常消费又大,样样都要钱,还得缴税,那时又没什么比较有效的避孕手段,一不小怀上了连打胎钱都不知道到哪去弄。
有些不同等级的私交甚好的,谈话时最忌讳的话题就是跟客人做坏事时说了些什么。假如低等级的跟高等级的提到这方面,出于交情,不好翻脸,只好打马虎眼,故作羞涩地说:“坏死了,人家当时要死要活的,哪还顾得上喊话。”
老鸨常常威胁她们,不好好学考不及格让你们服侍武大郎去。
说得多了就对武大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学习之余常常讨论这武大郎何许人也,可是没一个人知道,后来发展到上古典文学课时吵翻了天,非缠着那文学讲师说说武大郎不可。可怜那讲师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查遍所有的历史书籍,也查不出这武大郎是何方神圣。
他怎么也想不到,几百年后有个朝代北宋,北宋有个地方梁山,梁山盘踞了个强盗头子叫宋江,宋江有一个喝醉酒不怕死歪打正着乱拳打死老虎的手下叫武松,武松有一兄弟叫武大郎,生得奇丑无比,五短身材,无财无势,偏取了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叫潘金莲。后潘金莲与西门庆勾搭成奸,毒害了武大郎,东窗事发,西门庆被武松打死。
武松亡命天涯,几经周折,投奔梁山,作了宋江手下。宋江一等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目无王法,实与强盗无二,这是题外话,不再多说。这显然要怪老鸨历史不好,胡说八道。武大郎的故事还告诉我们,没有那么大的头就不要戴那么高的帽子,没有那么大的肛门就不要吃那么强的泻药。
老鸨见小姐们整天吱吱喳喳的不专心上课,大为恼火,双手叉腰,尖着嗓子嚷道:“老娘管他什么武大郎武小郎,不好好学习,整天议论一个大男人,还知不知廉耻啊你们,小心我现在就让你们接客去。”
我们可以看出老鸨是如此的假正经。当然假正经的人,不唯老鸨一个,古往今来,俯拾即是,这不,前段时间有报道,某教授去嫖妓,嫖完后讲了一大堆的理论与人生哲学,想赖嫖资,被小姐吆喝一干流氓揍得不轻,惊吓过度,从此一蹶不振。这就是假正经。这件事再一次告诉我们,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嫖妓也不例外。
当时怡红院里最为传诵的一句话是“不想当妓魁的妓女不是好妓女”,后来有个叫拿破仑的人说了句“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明显有抄袭的嫌疑。
那时怡红院里的小姐大多都有一技之长,素质普遍很高,而现在的小姐开口非“钱”即“做”,连个一元二次方程都不会解,更别说叫她们吟诗作对了,所以说,现在的小姐跟古代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当然这与现在的嫖客普遍素质偏低有很大关系,市场需求决定生产方向嘛。
再略为提提怡红院里的一点状况。
众所周知,卡拉OK厅是专为那些不会唱歌的人开的,一般消费都不高,当然你若叫小姐陪唱那又另当别论,但当时在怡红院里,卡拉OK厅一般都是高级官员和商家巨贾的场所,一般的平头百姓根本不敢涉足,因为费用惊人。
当时唱卡拉OK不比现在,现在你随便花个一百几十块钱能让你吼到喉咙冒火,而当时伴奏的都是专业的乐师,音乐造诣深不可测,随便你点什么歌,他们都能给你顺手拈来,来伴唱的也都是高级歌姬。不过卡拉OK厅的生意并不好做,有些无赖官员唱完了一看账单,便扯着鸭公样的破喉咙吼道,操你丫的,打劫啊,唱两首歌要花这么多钱,吼完就扬长而去,一点风度没有。
好一点的就打张白条,说记在账上,下次再给,次次都是说的下次,也不知哪一次会是个尽头。这些官员大多是有身份的人物,哪个都得罪不得,万一得罪了,说不定他们哪天他们就给你来个突击检查,又是查卫生,又是查身份证,又是查暂住证、又是查生产经营许可证.....反正能想到的他们通通给来上一遍,而且乱开罚单,隔三差五的就给你来个停业整顿,生意根本就没法做。
还有些太监溜出宫来玩,最喜欢到怡红院去,尤喜到卡拉OK厅去唱歌,歌声尖锐无比,专唱女声,而且用的是美声唱法,别人一听他那尖嗓子声就知道是溜出宫的太监,出于无聊的幽默感,就拼命点《把根留住》。
太监最恨的就是别人提到这方面,而且还是用唱的,便扯红了脖子和那有幽默感的人扭作一团,搞得歌厅里乌烟瘴气,生意越发难做。而且还常常有黑社会来捣乱,索要保护费;还得请打手,以防有人光玩不给钱......总之,怡红院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关于怡红院里的具体状况,花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里暂且不表。话说那冯宜主被卖入怡红院虽然才不过十三来岁,但也知道这怡红院是什么地方,要死要活地哭哭闹闹了两三天,在老鸨一翻居心叵测的开导下,知道事已至此,再无挽回的可能,便也认命了。
况且怡红院里吃好住好穿好,年龄尚小不用接客,还可以读书,而在外面的流浪生活,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还常常受那些登徒子的调戏和性骚扰,两者相比,怡红院简直就是天堂了。所以宜主慢慢反而喜欢上了在怡红院的生活。
宜主生自音乐世家,歌舞四六级对她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惜当时没有专业八级,不然对她来说也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教师们格外器重她,对她单独进行严格和系统的训练。老鸨更是视为掌上明珠,诸事照顾备至。再加上她聪明伶俐,认真听讲,学习刻苦,人又长得漂亮可爱,大家都一致预测她必为未来的妓魁无疑。
话说那个文学老师,姓张名士春,是个落魄的才子,虽然学富五车才高百斗,可是考举考了好几次都考不上。有人跟他说你这样考是不行的,要学会做人,可惜枉他徒有聪明才智,却始终无法领会“学会做人”是什么意思,所以屡考不中,失望至极,最后迫于生计,到这风月场所里当起了文学讲师。张士春是怡红院里许多小姐暗恋的对象,长得很是英俊倜傥,又有文学素养,颇具文人气质,温文尔雅,那些又老又丑又粗暴的嫖客根本没得一比。
宜主学习之余,最喜欢写点文学作品,常常向她的古典文学讲师请教写作方面的技巧。那张士春看她如此好学,而且又长得这么漂亮可爱,教起来自然是不遗余力。
不知不觉宜主已经十四岁了,正所谓哪个少女不怀春啊,日久生情,宜主开始迷恋起她的文学老师来。才貌双全的老师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所以她只能把那份爱藏于心底,每天写点小文章寄托自己的感情,又加上身世的缘故,她的文风倾向于凄凉婉约,沉郁忧伤。
她曾想过出书,借此成名,可是当时出书要有后门才行,或者自己掏出版费也行,而且还没稿费,宜主那时还没正式工作,别说出版费,买用通讯鼠的钱都是向老鸨预支的。宜主写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锁在抽屉里,成为抽屉文学。后来宜主入宫为皇后,汉成帝死后,宜主无所事事,想写一部回忆录,才想起自己写的那些抽屉文学,可惜当时走得太匆忙,全都扔在怡红院里了。
每天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却无法表露自己的爱意,这些东西搅在一起,搞得宜主小小的心成天矛盾极了,一来二去,宜主就成了有点小资情调兼忧郁气质的文学女青年,用通讯鼠和忧郁骑士聊天时,就俨然以文学愤青自居,整天以一种老成忧郁的语调诉述自己对这个黑暗世界的看法,还写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文章叫忧郁骑士给她点评点评,诸如〈我的爱走失在1980〉《论人性的失落》《我的精神家园》《高脚杯红酒》《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情天恨海》《爱我就请勇敢地告诉我》《暗恋恨——我和老师不得不说的故事》《将暗恋进行到底》......等等。
有人会说,宜主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会想这么多这种东西,我只能告诉你,早熟的文人思维都不正常,比如我。
当然,十四岁的宜主始终还是个小姑娘,自然也有她阳光灿烂的一面。
逛街几乎是所有女性最喜欢的消遣,古往今来,莫不如此。没事的时候,宜主最喜欢和一帮人去逛街,但是没钱,还属学徒性质,只能看看,过过干瘾。不过大部分女性去逛街也不是真要买东西,逛街只是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罢了。
这里我有一点题外话要补充,本人最怕逛街,更怕陪女人逛街。
女人最在意的是你对她够不够专一,为她花钱够不够爽快,因为她觉得这样能够表现你爱她的程度。不幸这两点都是我的致命弱点,要我面对满街的美女而目不斜视几乎要比女人看见老鼠不尖声惊叫还要困难,再加上我是个无产阶级,那满街琳琅璀莹充满诱惑力的商品只能让我心惊肉跳——这也是我打光棍的主要原因。一个又花心又穷困潦倒的男人活该打光棍,不然那才叫没天理了。
回到正题。其实宜主她们也没什么好买的,日常生活需要的东西怡红院里都有,逛街纯粹是出于好玩。一群小丫头围着摊位吱吱喳喳,跟人家商贩砍价,砍到摊主一个头两个大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才又杀到另一边去。
砍了大半天,却什么也不买,让人根本无法做生意。慢慢那些商贩都怕了她们,远远看见她们来了,就赶紧收拾东西转移阵地。她们就好象成了现在的工商局专门抓无证商贩的工商管理人员。有些来不及跑掉的商贩会说,需要什么尽管拿吧,不用给钱,拿了东西拜托你们赶紧到别处玩去,不过不要拿太多,我这是小本生意,家里上有高堂下有妻儿,都指望着这小摊子养家糊口呐。
“不行啊,哪有买东西不用花钱的,那我们不成强盗啦,不行不行。大叔,这玩意多少钱,你不用怕,说,多少钱,我们会付你钱的。”“对,不用怕,不用怕,有什么好怕的。”
“那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这东西要二两银子!!你讹诈啊!”“对,奸商、骗子、滑头、黑心肠、没良心......、”
“那一两银子得了吧。”
“你们看你们看,我说吧,一下子降了一半,要真卖二两银子那还不赚大了。大叔啊,做人要有良心啊,你说,这东西到底多少钱。”
“那、那、五、五百文总可以了吧?”商贩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了。
“你们看你们看,又降了又降了,这东西肯定不值这个价钱,肯定是假冒伪劣产品,不然哪会降得这么爽快。哼,卖假货,小心报应啊。你说,是不是假的?不说我们就拉你去见官。”
“小祖宗们,求你们了,要什么就拿走吧,一分钱也不要给了。”商贩已经跪下了。
“不行!!不是说过了嘛,哪有买东西不花钱的,你这不是逼我们做强盗嘛。”“对,别想岔开话题,现在讨论的是你卖的东西是不是假货。不说我们这就报官去,说你卖假货......”
噗......一道血箭从商贩口中狂喷而出。她们怕弄脏衣服,回去不好向老鸨交代,这才一哄而散。然后就有一辆涂着大红十子的马车疾驰而来,把这可怜倒霉的商贩送到急救中心去。
当时长安城里有一种很特别的景致,就像近代城市里一样,到处立了电线杆子,空中架有通讯线路,密密麻麻纵横交错交织成网,上面有些小小的老鼠拉着小车忙碌的来来回回,车里是小信件。老鼠身上都标着号码,还写了些古怪的字,比如:忧郁的洋葱头、流泪的天空、浪漫骑士、咖啡猫、阳光天使、青蛙呱呱叫、毛**夸我帅、我爱老虎油等等,乱七八糟。要让老鼠送信并不难,只要在它面前用竹竿挑上一小块腊肉,它就会爬到该去的地方。
各位对这个现象可能难以理解,其实没什么奥妙,它就好比现在互联网上的通讯工具QQ,也是用来迅速交流信息的,当然功能无没有QQ那样强大,两者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关于这些小老鼠的具体运作,若要说清楚说明白,可作一篇学述性论文,足有十匹布那么长,这里不再赘述。许多东西只要会用或者知道就行了,没必要那么追根究底,我不信每个用QQ的人都知道它的工作原理是怎么样的,举个权威的例子——我就不知道。
为了防止老鼠受到猫的性骚扰,长安城里的猫都被赶到城外去。
这样一来,就造成了长安城里鼠患成灾,政府动用了人工捕杀,慢慢又产生了一门新兴职业——捕鼠,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长安城里的就业压力。捕鼠人捕杀到老鼠为了处理方便,都是随手扔到城外去的,所以长安城外方圆几百里的猫又都汇聚到长安城边,等着从天上掉下来的死老鼠。平时倒没什么,可是一到发情的季节,城外就围满了叫春的猫,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吵得人不得安生。而猫叫春的声音好像小孩子的哭声,那么多猫一起叫,凄厉无比,叫人听了毛骨悚然,噩梦连连。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只好又把城里的狗都放出去。众所周知,猫和狗是世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然免不了一翻惨烈的厮杀。所以一到发情季节,总有一场猫狗大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那些尸体横陈在城边,无人清理,慢慢腐烂,恶臭熏天,风一吹,那股味道飘进城里,闻到了,吃进肚子里十天的东西都得吐得一干二净。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政府只好又派卫生部门出去清理。问题还不止于此,那些狗被放出去以后,大多都不肯回来了,都成了流浪狗,在外面风流快活,而且还攻击行人。一到发情季节,这些狗又拼命叫起来,而且长夜不绝,比猫叫春还让人难受,无奈,政府只好又组建打狗大队......这样连锁反应下去,把事情搅得乱七八糟,简直无法想象。
这个故事里有一些伟大的寓意,聪明人自然会想到,这里我不多说。
不过这里面的关系再复杂,都与宜主无关,她只要有钱,就能享受到通讯鼠带来的方便。就好象我现在有钱了就去上网,用QQ欺骗无知少女,才不管它后面有什么东冬豆腐。宜主向老借钱买了个通讯鼠,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文学愤青”,每天下课后就趴在窗前和一个叫“忧郁骑士”的鼠友聊天。
宜主怎么也想不到,这“忧郁骑士”就是她的古典文学老师张士春。张士春一看她的文章就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学生赵宜主,他的心里矛盾极了,其实不知不觉间他早已爱上了宜主,只是自己不过是一个没有功名的落魄的穷困潦倒的书生,什么也给不了她,拿什么去爱她?通过和她对话和她的文章,张士春知道宜主心里也爱着他,也知道她心里的苦闷与愁苦,这反而增加了他的痛苦。
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自己爱她,告诉她自己一点都不介意她的身份,但每每鼓不起勇气,因为他知道他们的爱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他只能以一个鼠友的身份安慰她鼓励她,教她如何去热爱生活,教她如何去应对生活的挫折。但这些无济于事,无法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无法与爱的人相爱,无法得到自由,宜主的愁闷与日俱增。每天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却无法去靠近,每天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痛苦却无法去安慰,人世间还有比这更痛苦的是吗?张士春曾多次想过要离开怡红院,跑得远远的,可是始终下不了决心。还有什么是比离开自己心爱的人更让人不舍的?
那时张士春想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身边你不知道我爱你。
两人就这样耗着,痛苦地相爱着。
转眼间,年终考核的日子就到来了。
在宜主毕业的那天,张士春终于辞掉怡红院的工作,带着永埋心底的爱,拉上一匹瘦马浪迹天涯去了。
每年放榜的时候,怡红院里都热闹非凡,上至高级官员社会名流,下至街头小贩三教九流都汇聚于此。这个现象可以用每逢毕业季节高校里都挤满了招聘单位来解释。就好象现在当官的都有小车和小蜜一样,当时当官的家里都养有歌姬舞姬,而怡红院就好比名牌汽车生产厂家。
但宜主不在此列,毫无意外,她是这一届的妓魁。怡红院有个硬性规定,妓魁在毕业一年之内只卖艺不卖身,更不能让人为其赎身,主要是为了保持身价。一年之后再公开“拍卖”。这里面暗含着现在经济管理的思想。
宜主时已十四岁有余,身体发育得甚是成熟诱人,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娥眉淡扫,凤眼樱唇,而且她身上有一种别人所没有的忧郁和文人气质,人见人怜,那一低头的温柔,更是让人销魂夺魄,再加上她歌喉甜美,舞技超人,所以一开始官场侍宴的应酬,就一炮打响。
音乐家舞蹈家专门为其量身制作了大量歌舞曲,到处开演唱会,要不是长安城里的官员怕她走得太远,暗中操作,不肯放行,说不定宜主全国巡回演出去了。不过她在长安城里开演唱会也是场场爆满。渐之,她芳名大振,轰动全国,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长安城的新闻墙报最显眼的位置基本上贴的都是与宜主有关的八卦消息,宜主还被评为“年度十大杰出青年”。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宜主成为明星后忙得不可开交,经常有找她参加时装表演的,有找她拍广告代言产品的,有找她出席慈善舞会的、还有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狗仔队,这些人画工极好,十秒钟就能给你来一张逼真的个人画像,还有狂热的索要签名的FANS....
宜主成了一棵摇钱树,老鸨对她更是关照备至,需要什么东西应有尽有,还派了一个加强排的保镖保护她的安全,去到哪都跟着,连宜主上个厕所都要团团围起来,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出到街上总是造成交通阻塞。
总之,宜主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宜主了,没有了自由没有个人隐私,连通讯鼠也不能用了,一来老鸨说怕她受骗上当,二来想用也没办法用,只要通讯鼠从她窗口爬出来,马上从暗处有无数暗器飞上去,什么梅花针啊,五角镖啊,柳叶刀,铁血滴子啊......原本还活生生的小老鼠,马上就死翘翘,掉在地上,鼠不像鼠,而变成一堆奇形怪状的废铁。而这小老鼠死得这么惨,不外就是有人想看看小车子里的信件写了些什么——有些人对别人的隐私就是这样感兴趣。
总之,宜主除了工作,日常的生活乏善可陈,顶多也就发发呆,写点小文章寄托一下哀思。而且连写文章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写,写完了马上塞进抽屉里锁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不然第二天必定会出现在新闻墙报的头条。
关于这新闻墙报,这里我有一些要补充,它名义上是政府让民众关注国家时事动态,发表自由言论的地方,实际上是政府消灭异己,铲除反政府分子的一个“窗口”,只要谁在上面发表了一丁点反动的言论,第二天必然会死得莫名其妙。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这新闻墙报是怎么回事,所以上面贴的东西基本上与政治无关,大多是娱乐圈的八卦新闻。
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里,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位武士犯了重罪,国王把他交给王后处置,王后命他回答一个问题:什么是女人最大的心愿?这位武士当场答不上来,王后给他一个期限,到期再答不上来就砍他脑袋。于是这个武士走遍天涯去寻找答案,最后终于找到了,保住了脑袋;假如找不到,也就不成其为故事。据说这个答案经全体贵妇讨论,一致认为正确,就是:女人最大的心愿是有人爱他。要是在今天,女权主义者可能会有不同看法,但在中世界纪,这答案可以得满分啦。
说实话,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我没看过,我是在王小波的杂文集看来的。你可能会想到,我搬出这么个故事来,必定是别有用心。想对了。女人忙活一辈子,最后还不是希望有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男人白头偕老,恩恩爱爱共伴一生。宜主是个感情丰富多愁善感的女人,所以她也很希望有个人爱她,这种表面上风光无限万人瞩目的生活,其实毫无自由毫无隐私,跟一当众耍乐的猴子相去不远。
宜主无时无刻盼望着结束这种耍猴生活,过一些清静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但同时她的心里日益矛盾,一年之期将至,若能碰上一个有心人把自己赎回家,当正室也好当小妾也好,总算有了一个家!!那倒也罢了。假如没有,树大招风,凭自己的名气,不知有多少臭男人要对自己起淫心。到时候老鸨真要自己接客那该怎么办?怎么可以让那些臭男人玷污自己的身体?若接,那每天接的客排队还不得排到城外去?可是如果不接,除了死,还能有别的办法可以解脱吗?可是我芳华正茂啊,人生才起步不远,就这样结束吗?
接,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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