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残骸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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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星辰在浸泡池中,涉水而行。池水齐胸,脚底全是浸泡药水沉淀,积成的药泥,踩着细腻柔和。突然池边结界消失,眼前光线一亮,吕星辰抬起小手揉了揉眼睛。疲惫的挪动双腿,爬上了池边露台。吕星辰四处张望,山涧水流,幽幽深潭,坡地上撒欢的小鹿蜀,还有那绿意盎然的竹林,印入眼帘。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心身一片舒畅。
“小家伙是不是你出来了?”。大族老感应到池边结界消失,几个纵越就到了池边。大口喘了几口气,“哈哈哈,小家伙终于见到你了。”。“大族老爷爷,有没有鸟兽蛋吃?有野兽肉最好。”。吕星辰上去拉着大族老的手,柔怯怯的问道。
“有有,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拉着吕星辰就朝竹屋走去,走过竹林,踏上竹制走廊,往左是炼丹室,炼器坊。往右是静坐室,族书阁。吕星辰随着大族老,进了炼器坊。“炼丹室,炼器坊,静坐室,族书阁是由一个天然的山洞隔离而成,并又开了三个洞口。”大族老向吕星辰介绍说。
吕星辰感到空气有点燥热,乌溜溜的眼睛四处乱扫。“小家伙,是不是在找鸟兽蛋?你看,那大石桌上的麻布袋。”。吕星辰一阵疾跑,打开布袋,一手抓了一个鸟兽蛋,另一只手手指一戳,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一手又抓了一块野兽肉,狼吞虎咽。“大族老爷爷,好吃。”。大族老脸带笑容,“你慢点,不急。”。
大族老站在熔化炉旁,看着里面黑色的液体,用手一指,液体有序均匀的到了剑胚模具当中。“大族老爷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吕星辰走过来,抹了抹嘴。“爷爷想炼一把剑。”
“炼剑,我能学吗?”。“小家伙,来,炼器是很辛苦的,你愿意学?”。吕星辰目不转睛,一副认真的模样,说道:“我愿意学。”。
大族老拉着吕星辰到了炼器坊中的一个房间,房间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矿石样品,矿石样品分门别类并挂有书帛说明。“炼器金属都是从这些矿石中提出。上面的书帛是从上尧老祖开始延续,上面记载了矿石的种类,特性,能提出什么金属。还有就是金属的特性,如何炼器。”。
大族老边走边说,伸手拿了旁边架子上一块矿石,“小家伙,看这块矿石它里面含有青铜,炼制青铜器包括了提取材料,炼制材料,捶打提纯,制作土模,器具成型,磨砺等步骤。”大族老把矿石一放,蹲下来拍着吕星辰的肩膀,“小家伙,能坚持吗?”。吕星辰看着大族老,“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房间的中间有一圆形台子,用一块平整的石头做成。台子上放了一矮桌,桌上整齐的堆满了书帛。大族老一指那矮桌说道“小家伙,那矮桌上有我写的这些年来炼器的一些经历。以后你可以到这里来研读。”。“好的,大族老爷爷。”,声音未落,吕星辰已走上了台子,坐到了蒲甸儿上。
大族老回到熔炉旁,看着炉内熊熊的山地火,这股山地火在这山谷下存在了无数岁月。一直伴着吕氏一族,伴着村落。数百年前,吕洪带着大部分吕氏迁徙到喾聿大陆。搬走了能搬的祖上遗留之物。族书阁里的重要灵书,炼丹室的炼丹炉,四室外的灵花灵草等。唯独放弃了炼器坊里的东西。据说是吕洪看不上那些粗鄙的物什。也有说法是当时的大族老迷恋炼器护住了炼器坊和三角方圆霸天鼎。吕洪也不好太撕破脸面。
大族老想到这里,想到吕氏一族娃儿们的族比,摇了摇头。“小家伙,一出来就想着吃鸟兽蛋,还没有来的及去看血脉命符呢?”。大族老看了看那扇房间的门。“又痴迷炼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了?”。
伸手指向剑模中的剑,这样的剑做了三把,用掉落的星辰残骸熔炼而成。第三把剑落入清水中,噗呲一声。这把剑的炼制花了三年多时间,最主要是在熔炼和锤打上。大族老把剑拿入手中,剑身黝黑发亮,隐隐有股活力波动,一条绿色细线贯穿剑身。走到磨石处,细心砺磨起第三把剑来。
几天后,吕星辰吃完了鸟兽蛋,出来找大族老,大族老拉着他就到了应验石碑前,“小家伙,来催动血脉命符,看看等级。”。吕星辰嘟啷着嘴,“看完后,有鸟兽蛋吃吗?”。大族老,从身上的布兜里掏出一个白白的鸟兽蛋,“来,吃完了就看。”。吕星辰欢喜的接过鸟兽蛋,用手指破了洞,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吕星辰抹了抹嘴,再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伸手摸上了应验石碑,催动瑰龙血脉命符,石碑上显现出一条灵力大龙,全身玫瑰色,威压赫赫。大族老定睛一看,血脉之力澎湃,“九阶特命,瑰龙血脉命符。”,大族老不禁地高兴大喊。
吕星辰回过头,望着兴奋的大族老默想到,“要是大族老爷爷还看到,融合了金背霸天猿血脉命符的剑脉命符。会怎样?”。
笑嘻嘻的开口说,“大族老爷爷,好了吗?”。“好,好,太好了。”,大族老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吕星辰。
多年来,村落中凝聚的血脉命符,大多是低阶。吕氏一族的族比,就是针对凝聚血脉命符后,修为聚灵阶段,十岁左右的娃儿们。
这是至上尧老祖就开始的传统,后来族比位置被吕洪转移到了喾聿大陆,但每次都派出信使,通知散落在喾聿大陆的,吕氏一脉的族人,参加族比。
蛮荒村落也只参加了一次喾聿大陆的族比,惨烈而归。带队的吕向阳也负了伤,落下了血脉亏损之症。
之后每次族比,信使到来,都是好好招待一番。然后全村落的族人隆重地送走信使。
吕向阳每次想到信使颐指气使的形态和送走信使时那鄙夷的目光,心中充满疼痛感。蛮荒群山之中的吕氏村落可是吕氏祖上之地啊!
“小家伙,回村落,你都在洞天快半年了,夜里好好和族人庆祝下。”。“有野兽肉吃了?大族老爷爷,还有鸟兽蛋吗?”。“小家伙,你真是个小吃货。”。
祖祠厅堂,二族老三族老坐在椅子上,两人听完,吕山和莫氏村落三族老莫雄仁的交涉结果,脸色深沉。莫氏村落在三族老的带领下把捕兽区延伸到了星辰谷附近,覆盖了大片吕氏村落的捕兽区,霸占捕兽陷阱,捡兽网,伏击捕兽队队员。弄得吕山焦头烂额。
吕河急步进了厅堂,“二族老,三族老,吕山大哥,发生大事了。”。
“何事,慢慢说。”,大族老从后堂大门出来问道,后面跟着吕星辰。“大族老。”众人一同揖手躬身 。“幽萤麒麟在星辰谷守护的是地灵果,地灵果三年之内会成熟。”吕河停顿下,拿起挂在腰上的水壶,“地灵果?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的修炼神果。”。众人不敢想象,一同诧异的问到。吕河喝了几口水了,“是的,这个消息已经在莫氏,应氏,江氏三个村落中传开了,而且我和捕兽队的几个队员也多方确认了。”。
“那有没有打听到星辰谷有地灵果是谁探查得知的呢?”,大族老打断了吕河问到。“地灵果的消息是应氏村落矿石队得到的,二三十人日夜轮番挖了一个矿洞。三十人进去星辰谷,并以损失了十人的代价,探查了星辰谷。”。
吕星辰一听到树上有果子,就想到了摘果子掏鸟兽蛋,“吕河叔叔,他们都进了星辰谷为什么不直接摘了地灵果呢?还出来告诉别人。”,接着又小声问道:“树上会不会有鸟兽蛋呢?”。吕河笑了笑,“小星辰,半年没有掏鸟窝,馋了?”。“我才不吃鸟兽蛋呢,地灵果这么珍贵,摘果子多好。”。
"那十人就是在星辰谷,地灵果果树旁,被守护在那里的幽萤麒麟蚕食或吞食了。那果子是不能摘啊。”。
“吕河,你继续打探星辰谷的消息,包括三族的动向和计划。如果有机会进谷去夺地灵果,冒险也是值得的。”。大族老对吕河吩咐到。吕河揖手躬身答,“是”。
“吕山,你那边交涉不顺利?这个是意想之中的事,这些年,莫雄仁仗着自己中阶特命的螣蛇血脉命符气焰嚣张,先忍忍。娃儿们这次聚灵凝结血脉命符很不错。吕全,吕莲,尤其是小家伙,都值得期待”。说到这大族老露出了深深的笑容。“对,对,对,小家伙凝结血脉命符的事情都忘记了。”众人突然兴奋,一片悄声细语。“今夜村落欢聚,为了吕全,吕莲,小家伙,三人凝结的血脉命符。”。大族老大声说到,众人一同揖手躬身,齐声道“好”。
吕星辰正要走出祖祠厅堂,大族老叫住了他,吕星辰拉着大族老,两人朝家走去。
小夔牛摇着尾巴趴在窗外,看见了吕星辰,朝着絮血灵草,哞了几声。絮血灵草重新长出了嫩叶,小夔牛跑过来,挨着吕星晨的腿,撒了撒欢。
伸手一拉牛尾,“小葵花,絮血灵草的事,放过你了。”。一来一往,“小葵花,你的力气又变大了。”“哞哞哞。”……一人一牛,腻歪了好一阵子。
吕星辰正玩的欢,大族老朝他招了招手,走过去和大族老坐在了石墩上。“小家伙,有些事是要告诉你了。”。
“大族老爷爷,你要告诉我什么?我好好听着。”。
“你的来历,还有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世。你是从星辰掉落下来,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身边只有一些未知金属残片和绿色液体。现在只能从你觉醒的瑰龙血脉,来找你的身世。”。
“那我的父亲母亲呢?”。“爷爷没有见过,不能回答你。”。吕星辰一脸惆怅,眼眶滲满泪水。
“但爷爷要告诉你,你是上苍给吕氏村落的孩子,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村落族人永远是你的亲人。”。
吕星晨擦了擦眼泪,“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小夔牛慢慢地靠近,趴在了吕星辰旁边。
族人们得知了夜里欢聚的消息,村落慢慢热闹起来了。篝火已经燃起,照亮了灰暗的天,二婶子吆喝着,剁肉熬汤。吕元搬出了大族老珍藏的“杏花醉”。娃儿们嬉戏打闹。吕全却坐在篝火旁,添着木条,甚是沉闷。
篝火旁族人越聚越多。老老少少说说笑笑。“这个酒,是大族老从喾聿大陆带回来的,特别的香醇。就是为了庆祝娃儿们凝结的高阶血脉命符。”。边倒酒边大声说到。族人们一片欢呼,一片沸腾。“酒管够,肉管饱,喝酒了。”。
吕星辰喝了一瓷碗酒,呲牙咧嘴。塞了一满嘴肉,想起了小夔牛,可怎么找也找不到小夔牛了。
吕星辰看着篝火旁的族人,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心中一片迷茫。“你们是谁,什么模样,是否可爱可亲?”。不知不觉的回到家。静坐了一会,修炼起瑰龙决。
次日,大族老把吕星辰,吕全,吕莲带到了炼器坊,一人给了一把剑。
吕星辰握着第三把剑感到一丝温暖,抽出剑身用血脉灵力认主,剑身阵阵颤抖,持续了好一会,一声清脆的剑鸣破空而出。吕星辰灵力一指,剑柄握入手中,心中甚是喜欢。“既然是星辰掉落的残骸,就叫你星落剑。”。吕星辰心中想到。
“大族老爷爷,能不能在剑身上落字“星落”。”。
“这是这把剑的名字吗?星落,好。你们两个娃儿要落字吗?”。
“幽兰”吕莲细声道。
“夜风”。“好,都有名字了。”。
吕全,吕莲两人得剑后,大族老允许两人进入族书阁。用血脉命符,各自炼化了一门剑决。至此,两人努力参悟,修炼剑决。
随后吕星晨,吕全,吕莲,三人被大族老,留在了洞天修炼。吕星辰除了瑰龙决,佛莲淌剑,也沉溺于炼器。
大族老看着三个娃儿努力修炼的模样,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喾聿大陆,族比不会再遭受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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