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们是最伟大的民族
冥神本就是嗜杀之神,冥界众生愚顽不灵,难以教化,必要之时只能用非常手段。冥界本就是暴戾之地,那里不仅仅有如烈火般的彼岸花,还有八大地狱,那里面满是罪灵,哀嚎声响彻苍穹,环境铸就性格,冥神耳濡目染,尽管神心永固,可多多少少也受了点影响。
冥神手执奢比尸剑,站在那里满带杀气,奢比尸剑是创世三剑之一,另外两把是神兵轩辕和恶刃虎魄,奢比尸剑位于其中,非正非邪,亦好亦坏。
奢比尸最早见于山海经,大荒东经云,有神,人面、犬耳、兽身,珥两青蛇,名曰奢比尸,这只是最为简洁的解释。其实这奢比尸的真正身份是蚩尤兄弟断修,他是蚩尤八十一兄弟中,唯一一个没有被异化的人,苗黎中的长者,蚩尤之下,他的威望最高。
黄帝与蚩尤的大战中,蚩尤的八十一个兄弟个个生猛的很,冲锋陷阵无人能敌。可黄帝借助了天神的力量打败了蚩尤,八十一个兄弟也死伤大半,唯独这断修独善其身,一是因为其实力强横,二则是因为其武器精良,后来断修云游四海,被人称为奢比尸。
奢比尸的佩刀也被称为奢比尸剑,据说是上古古神犼的遗骨制成的,后来同为古神的冥神奉命杀死了奢比尸,那把由犼的遗骨制成的剑也就落到了冥神的手里。
千百年来,这柄奢比尸剑饱饮人血,平常无用之时一直放在幽冥之海以养戾气。现在一经出世就煞气冲天,其威压甚是可怕,附近的树木都因此枯萎,由冥神脚底往四周扩散,将周围化作死地,再无一点生气。
“早点投降,兴许还能留个全尸。”冥神冷冷的看着百百目,声色俱厉的说道。
“哼,我知道你实力比我强,可那又如何呢?就算我死了,事情也不会就此结束!”百百目冷哼一声,然后仰天长笑,笑声里满是嘲讽,看样子她话中有话,在她之后,肯定有更为强大的存在。
现在我们掌握的是,百百目背后主人是酒吞童子,在日本虽然天照月读将茨木童子和星熊童子都诛杀了,可酒吞并无下落,我推测他很有可能已经来到了我们国家,所以即使杀死了百百目, 我们依旧样提防比她更强大的酒吞童子,只是不清楚酒吞后面还有没有更强大的存在了,虽然不清楚,可我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会就在酒吞那里结束,他的背后还会有更为强大的存在。
“事情结束不结束,最起码你是看不到了。”冥神手持奢比尸剑猛地往前一冲,挥剑斩出一道剑气,巨大的实力差距由此体现出来,百百目费尽心机构筑的防御阵居然被冥神一刀斩开,冲击波猛地冲向百百目,将其打的倒飞出去,接连撞断了十几株参天大树,停在了黑色的岩壁之前,狼狈不堪,嘴角还溢出了鲜血,看样子是受了不小的伤。
“装的倒是挺厉害的,实际上就像草包一样,如此不禁打!”冥神以绝对实力碾压百百目,还不忘嘲笑几句,都说嘲笑会激起人的潜能,可就算百百目再怎么狂怒,也不是冥神的对手,就如同一只蚂蚁再怎么愤怒,依旧搬不起大象。
“哼哼,你以为你成功了么?愚不可及啊,我相信我还是能看见之后的太阳,可你就不一定了。虽然你贵为古神,可神的信仰早就已经消失了,终有一天,神的力量衰竭到无法与庞大的魔族对抗,到那个时候,我的同伴会带着千军万马,推翻你们这些虚伪的神!”百百目自知将死,冷冷的嘲笑我们。她说的不无道理,信仰之力是神必须要有的,没有信仰神就会衰亡,鬼族就会肆虐。现在好人越来越少,坏人越来越多,善神越来越少,恶神越来越多,当恶神超过善神之时,就是这些妖魔鬼怪举起造反之时。
百百目这话激怒了冥神,使其毫不留情的挥剑斩下一颗五官标致的人头,那人头就像是球般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喷涌而出的黑血如同下雨般壮观,落在地上就如同酸雨般可怕,地面都被腐蚀的嘶嘶作响,那身体原本还是会动的,可顷刻之后便安静了下来,最后轰然倒下,慢慢的化作阵阵黑气散去,看样子应该是死了,身体都已经慢慢飘散,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
终于,我们追击了这么久的百百目终于被斩杀了,没有了她的控制,阿赞龙那的意识得到解放,重新为人。百百目这一死不知多少人血仇得报,也可以算得上是皆大欢喜了吧。她这一死,贺阳她们大仇得报,北京城的灵魂失窃案就此结束。她这一死云南那几十条人命也可以瞑目了,也算是对得起杨芸。她这一死阿赞龙那重获自由,也算是对得起珀。
“谢谢你们助我摆脱这娘们的控制!”阿赞龙那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向我们行了个礼。缅甸信奉小乘佛教,一些正信的阿赞都是虔诚的佛教徒,所以对阿赞龙那来说,双手合十的礼仪也算得上是大礼了。一般来说只有在顶礼膜拜神佛之时才会用如此之势。
我们也没做什么,如何敢受如此大礼,于是连忙回礼道:“这也没什么,这要多亏了你的好徒弟珀,要不是她我们也没有这么快就找到百百目。”
“真的是这样么?”阿赞龙那微微一笑,轻抚着珀的头问道。亲切的好像看着自己孩子般,毕竟阿赞龙那遇险的这几天里,珀一直都是寝食难安,现在总算是可以吃得下饭睡得去觉了,我果然没有看错珀,她和阿赞龙那一样,都是有良知有信仰的好人。
“咳,师傅,也没有什么...”面对阿赞龙那的夸奖,珀倒也不骄傲,只是脸上洋溢着微微笑容,好像又找到了个亲人似的,有种家人久别重逢的感觉。
冥神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我原本以为她会就此离开,这样又欠她份人情,可冥神却一直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好像在等待着什么,手中的奢比尸剑插在了地上,巨大的亡灵死气萦绕在我们身边,让我们感觉怪不舒服的。
“走,去曼德勒,我请你们喝酒!”阿赞龙那兴高采烈地要带我们去喝酒,可路途遥远,历经了长途跋涉的我们实在是不想再走路了。阿赞龙那提出用鬼神载着我们走,这时背后传来阵阵冷笑,原来是冥神发出来的。
“这么点距离还要如此大费周章,你们都靠近我。”冥神淡淡的说道。既然冥神发话了,我们也就顺从她的旨意,慢慢的靠近她,之间其猛地张开了翅膀,冰蓝色的眼睛在夜空里很是明显,巨大的翅膀将我们包在里面,只一瞬之间,就感觉一阵风刮过,我们眼前就不再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而是高楼大厦的城市。冥神的神力真让人惊惧,一眨眼的功夫就将我们带回了曼德勒,要不是亲身经历过我还真是不相信。
阿赞龙那将我们带到了酒吧里,这酒吧紧靠着伊洛瓦底江,远处即是实皆山。江面开阔,水流湍急。兰天白云与众多佛塔,如肌肤相亲倒影在一江碧水中。一座阿瓦大桥如长虹横跨大江把实皆与阿瓦两座古城连接在一起。知为什么,当我凭江临风,耳边传来那首马克西姆为电影《远离仰光》而改编的著名乐曲《伊洛瓦底江之水》时,随着那时而婉转缠绵、时而悠扬激荡的乐曲,眼眶中竟有种要湿润的感觉。
凭栏临风,纵目远眺:宽阔的伊洛瓦底江在这里一转身,形成了一片很像五线谱的美丽画面:一条一条横向的河道,如五线谱上的五条线;很多孤树星星点点散在河道中,有如五线谱上跳跃的音符。它们共同谱出了一首华美乐章,名字就叫——《伊洛瓦底江之水》!
夕阳斜挂桥栏,在湖中撒下一片金色的光芒。小船在水面晃动,激起道道鱼鳞般的金色波纹。桥架高高地伫立在水面上,拖着长长的投影在水中梦幻般的摇曳。高高架起的桥面,虽是珍贵的柚木,却不要华丽的造型,给平民普普普通通最实用的功能,无意间却酿就了它的百种妩媚,千种风情。桥面上悠闲地走着三三两两形态各异的过桥人,再配上醉人的夕阳和金波闪烁的水景,好一道状如天堂的人间风景线。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你;夕阳装饰了你的身影,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我手里握着酒杯,欣赏这落日红霞,圆月升起,曾经被我将士的鲜血映红的伊洛瓦底江水在月光下从我们的身边静静地流淌着,使得我想起了野人山、想起了被捣毁的墓地和耀武扬威的日本败将的招魂碑,伤感和悲愤悠然升起。淡淡的说道:“我们来祭奠一下我们的英灵吧!”
于是,禁令、忌讳全然不顾,我们在伊洛瓦底江边点燃了烛光,中 国英灵的烛光映照在伊洛瓦底江边!六万象征着在缅甸阵亡的中 国士兵的人数。实际上在第一次作战时,就有将近六万死难将士,而第二次缅甸作战,牺牲的士兵估计也有两万以上。
曾经参与缅北作战的美军布朗上校这样说过:“中 国人是我看到的最勇敢的军队,我必须向他们脱帽致敬。”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采石一战复金陵,冀鲁吉黑次第平,破波楼船出辽海,蔽天铁鸟扑东京!一夜捣碎倭奴穴,太平洋水尽赤色,富士山头扬汉旗,樱花树下醉胡姬。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门楣生辉笑白发,闾里欢腾骄红颜。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人类同沐大汉风!
七十多年前,几十万远征军唱着这军歌踏上征途,告别年迈的父母,诀别妻子儿女,与日本帝国主义血战到底!野人山里躺满了忠骨,缅甸土地上洒满了热血,硝烟远去,远征军的尸骨仍旧未能回国,在异国他乡翘首以盼魂归故里。我们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没有一个民族可以征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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