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解释：“刚才灯光有些刺眼，现在好多了。”

  说完，她没再面朝墙壁。

  脸上的热潮未褪，视线忍不住望向宋柏彦。

  目之所及，是男人的肩膀和烟雾。

  唐黎又在墙角站几秒，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离得近了，她发现宋柏彦的腹部也有一道长长伤疤，估计是缝合不当，就像蜈蚣似的，看着有些可怖。

  她伸手，指尖按在那道伤疤上。

  宋柏彦手上的动作一顿，听见唐黎问：“那个时候，是不是很疼？”

  男人的目光投来，对上的是，女孩关心的眼眸。

  “肯定很疼。”唐黎自己就给出了答案。

  毕竟前世，她是受过枪伤的人，哪怕那一枪直接要了她的命，但临死前的那种疼痛，依然刻骨铭心。

  唐黎摸着那道伤疤：“这个医生的缝合水平不怎么样。”

  话落，她的手腕就被握住。

  整个人被带起来，坐去宋柏彦的腿上。

  宋柏彦用手扶稳了她：“看过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睡觉？”

  “再过会儿。”唐黎说着话，眼珠轻微动了动，她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是沐浴露的薄荷香，混着一股淡淡的尼古丁味，虽然烟味有些呛人，但她并未心生排斥。

  意识就像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唐黎低头，对着男人亲下去，耳鬓厮磨似的。

  宋柏彦搂紧她腰际的同时，夹烟的右手捏住她下颌。

  和煦的夜风，透过门缝吹进来。

  唐黎忽然觉得有些热。

  “还不想回去？”宋柏彦的嗓音，晕开在唐黎的嘴角。

  唐黎含糊地嗯了一声。

  脑海里，也窜入一个念头——

  伦敦那晚以后，她以为宋柏彦真的清心寡欲，可是现在，他好像……

  昏黄的灯光，气氛也变得柔和。

  唐黎忽然出声道：“我可不可以……再看一下？”

  想看什么，不言而喻。

  宋柏彦不是十五六岁的愣头青，哪里还不懂她的意思。

  然而，这种情况却是第一次——

  唐黎没抬头和宋柏彦对视，眼神有点飘忽，继续说：“我就看看，什么都不做。”

  说着话，手指又开始弹“钢琴”。

  宋柏彦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搂着她腰肢，唐黎的声音幽幽传来：“我以前都没见过，有些好奇。”

  过去大约一分钟，宋柏彦道：“一只好奇的小猫。”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让唐黎更像得寸进尺。

  她想起以前在小说上看过的台词，故意示弱道：“作为一个好学的学生，你愿意做我的老师吗？”

  这句话，换来宋柏彦的笑。

  哪怕只是浅显笑意。

  唐黎唤了一声：“宋老师？”

  宋柏彦脸上，笑意愈发地深厚。

  唐黎深知，在老狐狸的眼里，自己这样的，就是一只抓头皮的猴子。

  所以，她继续吹彩虹屁：“每个见多识广的学生背后，总有一个学识渊博的老师。”

  这一次，宋柏彦似被她说动了。

  她的右手，被轻轻地握住。

  男人话语里的纵容，也伴着夜风徐徐而来：“既然想看，那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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