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上阳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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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琰看玉淑妃惊讶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他问道:“难道爱妃并不知道上阳与乌骨酋两情相悦的事吗?”
玉淑妃急道:“什么两情相悦!皇上你怎么可以骗我?上阳怎么会与那蛮子私下就认识?一定是那蛮子想诱拐上阳!”秦琰见她张口闭口蛮子蛮子的口不择言,制止她道:“玉儿,休得无礼!乌头领是我们天朝的客人!”
玉淑妃才不管那么多,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已让她的情绪失控:“皇上你早知道乌骨酋一开始就相中了上阳,你帮他瞒着我,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期满我!我绝对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
秦琰体谅她作为母亲即将离开爱女的心情,并不过分计较她言语上的不敬,而背着双手说道:“朕以为你想通了呢。”
玉淑妃摇着头哭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呀,我怎么可能会想得通,把她嫁到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受苦去!皇上,我求求你,收回圣旨,好不好?”
秦琰难为的说道:“圣旨已下,君无戏言那...再说也是上阳的意思,她自愿嫁给乌骨酋...”
玉淑妃边哭边后退道:“皇上你好狠的心!你好自私!上阳才多大,它懂得些什么?你就把她换出去了!”
秦琰怒道:“玉淑妃!”玉淑妃推开翠云的搀扶,将秦琰独自留在承欢殿,悲愤交加的找上阳去了。
自从父皇将自己嫁于乌骨酋的圣旨下达以后,上阳一直心情复杂的待在屋子里,她喜的是可以离开这个不喜欢的皇宫,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了,纠结的是不知母妃知道这件事后会是怎样的震怒。
‘哐啷’门被拥开,玉淑妃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上阳惊慌的站起,玉淑妃指着她的脸骂道:“你何时与那蛮子认识的?!说!”上阳吓的浑身一哆嗦,玉淑妃见她唯唯诺诺一点点主见都没有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你要嫁去的是什么地方?连个固定的落脚地都没有你如何生活?餐风饮露的日子让从小锦衣玉食的你怎么适应?你要嫁的男人年龄都可以当你爹了,他还有别的老婆这且不说,你要是要个病啊灾的,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玉淑妃越说越生气,长长的指甲就要戳道上阳的脸上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木头似的女儿!你说你笨的和木头一样也就罢了,再婚姻大事上居然敢自作主张,这下好了,让人利用把你卖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呗那蛮子骗了,不行,我去找她去!”
上阳跪下保住玉淑妃的腿道:“母妃,是孩儿心甘情愿的,孩儿愿随他去...一则解了父皇的烦忧,二则孩儿也...也喜欢他。”
玉淑妃一听上阳说喜欢那蛮子,那火从心头一直烧道头顶,想都不想‘啪’一个耳光就掌掴了上去,上阳半边粉嫩的脸顿时鼓胀了起来:“你不知害臊羞耻为何物吗?”
上阳捂住半边脸,跪在地上哭道:“母妃,我知道从小到大,我一直不是您希望的样子,我不是您引以为傲的女儿,我让您失望,让您不开心,但我真的努力过了,我努力让您以我为傲,但...无论我怎么做,都不能让您满意。母妃,孩儿不孝,留在您身边只会让您失望生气,倒不如嫁的远远的,省的您看着我心烦!”
一席话也让玉淑妃泪流满面,这么多年她一直忙着争宠、和所有人斗,独独忽略了自己唯一的女儿,不,她是还没来得及和她好好交流,她便已长大,长出羽毛迫不及待要离开自己身边了。看看哭倒在地已成泪人的上阳,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女儿都长这么大了。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她摸摸脸,依旧光滑细腻,心却砰砰跳个不停:“上阳,你意已决?不后悔?”
上阳虽然依旧在哭但头点的十分坚决:“女儿绝不后悔!”
玉淑妃身子晃了两晃,深吸一口气眼前的金星才慢慢退去:“罢罢,上阳,但愿有朝一日你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你这一去,路途遥远,我们母女再见一面就难了啊。”
上阳哭着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母妃原谅孩儿不孝。”玉淑妃掩面哭着离去,女大不中留啊,自己当日非要嫁进宫中,不也是这般坚决吗?想想爹娘的眼泪,今日才有深刻的体会。
乌骨酋即以抱得美人归,便迫不及待的上书要离京,秦琰备下车队,每一辆车都装的满满的绫罗绸缎、金银财宝、粮食作物种子还有农作物和医学各类书卷等等。制衣局连夜用金线为上阳缝制凤冠霞帔,试衣那天,上阳穿着嫁衣一直哭,她真心期盼母妃能原谅自己,可以亲自为自己披上嫁衣...但直到她启程那天,玉淑妃都没有露面。
翠云天不亮便伺候玉淑妃起床更衣洗漱打扮,玉淑妃完全是嫁女儿的一副隆重装扮,但却一直在椅子上坐到太阳升起都不肯踏出承欢殿一步。翠云站在她身后急的不得了,却不敢出一声劝慰。
上阳身披大红嫁衣,几米长的大拖尾被侍女摆的一丝褶皱都没有,她打扮虽美,但眼里却满是期望的神色,一直望着承欢殿方向。秦琰和皇后已在高台坐好,就等良辰一到,给上阳和乌骨酋践行。
太监报了时辰到,宫女端上践行酒,上阳和乌骨酋每人各取一杯举起:“孩儿(乌骨酋)告别父皇母后(皇上皇后)!”直到口中的水酒滑下喉咙,玉淑妃还是没有露面,上阳眼中含泪扭头一直盼望着,乌骨酋站在她身旁,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朝承欢殿磕了三个头,眼泪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乌骨酋心疼的掏出手绢搀扶她起来,好生劝慰了一会子,上阳才万分不舍的进了喜轿。
启程的号角吹响,玉淑妃浑身哆嗦着从椅子上立即站起,飞快的奔出承欢殿,一直哭着往宫门口追去“上阳,我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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