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谢谷兰说：“出卖别人，这种事情也就你能干出来。”

  吕秀红脸色铁青，眼神躲闪，里面是藏不住慌张，想装无辜又装不像，只好干巴巴地说：“我不懂你说什么？”

  谢谷兰起身隔着桌子给了吕秀红两个大耳光，那脆亮的声音，惊扰了馄饨馆里的人。

  谢谷兰说：“这回脑瓜子清醒了吧？”

  徐小芙拉着谢谷兰的胳膊说：“谷兰姐，这是怎么了？”徐小芙印象之中这俩人没有什么过节，怎么谢谷兰就动手打人了。

  吕秀红起身要走，谢谷兰伸手薅住了她的衣领子，那速度快的差点把徐小芙给绊倒。

  “想一走了之，没门，偷造纸的方子，与吴启仰狼狈为奸，还跑到我们面前若无其事地招摇过市，好大的胆子，不用你好得瑟，你就是只土鸡，穿上绫罗绸缎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吕秀红说：“你没有证据不可以胡说。”

  谢谷兰说：“还谈什么证据，我就问你一点，你就说你是不是吴启仰的小妾吧？”

  吕秀红闭口不答，谢谷兰一看，这是默认了，谢谷兰骂道：“见你第一面我就讨厌你这要死不死的样子，装得自己很矜持一样，到头来你还不如一个出去卖的，真是贱骨头，你看看外面的妓女随便卖弄一下自己钱就进腰包了，你看看你图什么，偷方子讨好吴启仰，就为了一个无名无份的小老婆，你至于倒贴还舔着脸自己送上门嘛，你为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他怎么不把你扶正呢，作为一个女人，我都替你寒碜。”

  吕秀红说：“你想怎么样？”

  谢谷兰说：“瞧瞧你的口气多无辜，你是怎么装的楚楚可怜的呢，其实你的样子是可怜，是欠揍，是可恶，是不要脸。”

  这时石玖礼被田红燕从隔壁喊来了。

  石玖礼对谢谷兰说：“知道是谁做的就可以了，放她走吧。”

  谢谷兰没想到石玖礼这样大度，她都琢磨很久这方子是怎么泄露的了，今天终于破案了，石玖礼竟然一进来就让放人，他分不清里外拐吗？

  谢谷兰有自己的想法：“我要送她去见官，先打她三十大板。”

  石玖礼说：“谷兰，放她走。”

  谢谷兰一松手，这人就要跑，谢谷兰说：“站住，把馄饨钱付了。”

  吕秀红把身上的钱袋子掏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谢谷兰说：“不够。”

  她把手上的镯子摘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谢谷兰依然说：“不够。”

  直到吕秀红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摘了下来，“就这么多了。”

  谢谷兰随手就在扯开了她的衣服，惊得吕秀红“啊——”的一声跑了出去。

  馄饨馆的马素芸问谢谷兰：“你扯她衣服做什么？”

  谢谷兰说：“她不是喜欢当小妾嘛，我让她回家好看。”

  果然这个吕秀红逃回家里的时候被吴启仰的正妻给撞见了，“你这是到哪里厮混去了，竟然敢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吕秀红面色紧张地说：“我没有。”

  吴启仰的夫人说：“就你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贱人还为自己开解，来人呀，家法伺候。”

  吕秀红说：“启仰不许你这样对我。”

  “大奶奶，她竟然敢顶嘴。”说话的是吴启仰正妻的丫环。

  吴启仰的正妻叫姚金梅，她说：“既然顶嘴，那就掌嘴吧。”

  丫环啪啪啪打了吕秀红四个耳光，姚金梅骂道：“你是没吃饭吗，掌嘴都弄不出个声吗？”

  她起身就给吕秀红抽了几个嘴巴，那叫一个啪啪响，可是要比谢谷兰狠多了，这人一看就是经常动手打人，她对丫环说：“学会了吗？”

  “大奶奶，学会了。”

  姚金梅说：“那就打到吴启仰回来都不认识她为止。”

  “是。”

  等吴启仰回来，果然人被打完了，要不是吕秀红那身衣服，吴启仰还真认不出这人是吕秀红。

  “金梅，你把秀红怎么了？”

  吕秀红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吴启仰的正妻姚金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帮你教训教训她。”

  吴启仰坐在姚金梅的身边，笑嘻嘻地说：“什么事情让夫人如此火大。”

  姚金梅也笑了，“我有什么好火大的，你的小妾不老实，头顶上戴绿帽子的也不是我。”

  吴启仰笑了笑：“你说什么呢，秀红挺老实的，肯定是误会。”

  吴启仰把手摸上姚金梅的手背，姚金梅把手一抽回说：“你觉得是误会我就不管了。”

  吴启仰揽着姚金梅的腰，让人坐在了她的腿上，“夫人生什么气，你想管就管好了，但是以后下手可别这么重了，看把秀红打的，我都认不出她了。”

  吕秀红最看不得这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她是受害者，这吴启仰不是应该哄她吗，她咽不下这口气，就把今天的事情说了。

  吴启仰皱着眉头说：“你主动给他们送上门做什么，不知道我的纸厂还在建吗，你要是影响了我造纸，你负得起责任吗，做事之前你都不动脑子嘛。”

  显然吴启仰黑了脸。

  吕秀红说：“我不想总是躲躲藏藏的。”

  吴启仰说：“你还想登大雅之堂吗？你要是没有造纸的方子，我这吴家的大门你这辈子都进不来，你给我记好了，别惦记些不该惦记的，你应该盼着我顺利的把纸厂建好，赚到钱，而不是出去给我找麻烦。”

  吕秀红说：“你就由着姚金梅这样打我一顿。”

  吴启仰说：“你还指望我打姚金梅一顿给你出气，你看看金梅这脸长的，是给我撑面子的，你再看看你，一张苦瓜脸。”

  心硬的吕秀红终于被吴启仰刺激的流出了眼泪，“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为了得到方子，为了做出宣纸，吴启仰没少对吕秀红说甜言蜜语，那时候吴启仰可是把吕秀红迷的南北不分，真假难辨。

  看她这个样子吴启仰更烦，“我说的话我早就忘了，你给我记好了，姚金梅不是你叫的，你要知道长幼尊卑，别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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