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残忍的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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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复兴关前爆开了一个巨大坑洞后,这一场战事就结束了。耶律休哥命令传令兵吹响了撤退的号角,负责攻城的八万辽军,负责偷袭的五万辽军,到最后生还的,只有不到四万。复兴关上的将士们打了胜仗,脸上却没有笑容。他们遥望着城下吞噬了六万多敌军的巨大坑洞,久久不愿回神。
将士们静悄悄的在打扫战场,好似被人下了噤声咒。杨贵和杨新,在辽军撤退以后,留下了一部分兵马驻守,他们带着剩下的兵马,登上了城头。当他们登上城头以后,看见了城外的巨大坑洞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昨夜城外的爆炸声那么大,他们两个也听见了,也感受到了,只是没想到造成的结果这么骇然。杨贵和杨新进入到了城门楼子的时候,就看到杨琪正在里面闭目养神,杨德政瞅着杨琪长吁短叹。
“昨夜可有地龙翻身?”杨贵赶忙追问。杨德政指了指杨琪,摇头不语。杨贵看向杨琪,杨琪却什么都没有解释。杨贵也是聪明人,通过杨德政和杨琪的表情,他已经判断出了,昨夜的事情,只怕和杨琪有关。杨琪能闹出地龙翻身这么大的动静,确实有点骇人听闻。
杨贵想要追问,却被杨新给拦下了,“八姑姑既然不愿意说,你我二人也就不要在追问了。”杨新瘪了瘪嘴,却也没说话。杨贵镇定道:“昨夜发生了那么大动静,我们又放火烧了两边的山,辽军损失惨重,想必也该退兵了。”
辽军损失惨重,根本不需要去统计,只需要看城外那么巨大坑洞四周的焦尸就能判断出。
“哎……”心情不佳的杨德政长叹了一声,甩开了袖子,苦着脸道:“只怕没有那么简单,自耶律休哥任辽国兵马大元帅以来,还从未受到过这么大打击。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选择跟我们死磕。况且他这一次带的,大多都是本部的人马,一下损失了近一半,回到辽国,他也不好向其他部族交代。”
杨贵皱眉道:“杨德政,您觉得辽军会采取什么手段继续讨伐复兴关?”杨德政摇头,低声道:“不好说,也不好猜。事到如今,耶律休哥用什么手段,都已经无法用常理判断了。”杨琪从软椅上坐直了身,沉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我到复兴关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让辽人越过此地一步。”
杨德政神色复杂的瞧了杨琪一眼,哀声叹气道:“怕就怕耶律休哥会用一些我们猜不到的手段。”杨琪郑重道:“那就等着看,看他有什么手段。”耶律休哥会用什么手段,没人猜得透。
杨德政也不打算继续猜下去。打退了辽军以后,杨德政命令杨贵和杨新重新整肃复兴关。不论耶律休哥有什么手段,他都会严阵以待。等了三天,城外的辽军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复兴关上的将士们,只能遥遥看着城外的辽军大营,并没有往后挪动一步。由此可见,辽人并不会善罢甘休。
第四天的时候。没等到辽人,倒是等到了彭湃。爆炸声掀起的震动,震塌了通往城外的那条隧道。彭湃,以及他手下的六个密卫,当场被震死了三个,有两个被砸死。
最后从隧道里爬出来的,只有彭湃一人。彭湃的伤势很重,浑身有多处撞伤,双手的指甲都已经破裂了,整个人看着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
见到杨琪的第一眼,彭湃只说了一句话,“八姐,那条隧道以后不能用了,里面多出塌方,通道内部也被碎石头填满了。”杨德政瞧着彭湃浑身的惨状,双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声道:“以后不会再用了,堵就堵了吧。你先下去养伤吧。”
彭湃走后,杨德政的心情很复杂。他发现自己终究是成不了一个铁石心肠的。彭湃也算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他一受伤,杨七德政居然觉得自己有种负罪感。彭湃在隧道里经历了什么,他没说。
但是杨德政能感觉到,彭湃能从一个塌方的隧道里活着出来,肯定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儿。“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你,对敌人冷血无情,对自己人却充满了怜悯之情。”杨德政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杨琪的身边,轻声说了一句。
杨琪咧嘴一笑,问道:“那你说说,以前的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杨德政迟疑了一下,坦然道:“以前的你,只是一个女孩,而且没有这么重的杀心。我能感觉到,杀再多的辽人,你心都不会变软。”
杨琪莞尔一笑,道:“对待敌人,我从来都不会心软。”杨德政劝解道:“听侄儿一句话,昨夜的东西以后少用,也不要传出去。不然会有很多人遭殃。一旦被敌人所掌控,以后我大宋的雄关和城池,就再也抵挡不住辽人的铁蹄。
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天下的百姓。”杨琪望着关外的辽营地,讥讽道:“雄关万丈,永远都不会成为保护百姓最坚实的屏障。能保护百姓的,唯有百姓自己。
我所做的,就是带领百姓们从城墙里走出去,让他们认识一下真正的天下,教会他们什么才是真正坚不可摧的力量。”留下了这一番话,杨琪就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城门楼子内。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杨德政在城墙上吹凉风。
又过了两天,从城外射来了一支箭矢,钉在了城门楼子的柱子上。守门的兵卒看到了箭矢绑着一封书信,他们不敢拆阅,快速的送到了杨德政手里。杨德政拆开信,却是耶律休哥的手书。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本王准备了一百万人给你杀,希望你不要留手。”杨德政拿着信,有点摸不着头脑,“耶律休哥这是什么意思?”信件递到了杨琪手里的时候,杨琪也有点发愣。
他也有点看不明白。杨琪沉吟道:“我也猜不透耶律休哥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杨琪和杨德政推测了一夜,也没有推测出耶律休哥这封信的意思,等到次日太阳东升的时候。
他们就明白了耶律休哥的意思了。从城头上望下去,黑压压的一片衣衫褴褛的人被辽军驱赶着向复兴关奔了过来。杨琪浑身颤抖的道:“我明白耶律休哥的意思了。”杨德政面色凝重的道:“我也明白了。”
杨德政震惊道:“耶律休哥这是准备了一百万的辽地汉民给你杀,就看你敢不敢杀。”本是同根生,杨琪真的下得了手?在这些辽地汉民中间,肯定混迹了不少的辽军奸细。除此之外,辽军的大批人马,就跟在这个辽地汉民身后。
只要杨德政顶不住压力,放这些人入城,这些辽地的汉民就会一哄而上,冲开复兴关的大门。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辽军,就会趁机杀入城内,攻破复兴关。真要是全杀了,那以后杨德政还敢说什么收复燕云六州这话?
只要杨德政敢下杀手,那么他在燕云十六州,甚至在宋辽两国,就会被传诵成最邪恶的刽子手,屠夫。杨德政一下子进退两难,只能任由辽军驱赶着辽地汉民到了城下。
辽地汉民到了城下,就开始哀嚎、嘶吼、漫骂、求救。一瞬间,整个复兴关充斥满了无尽的哀嚎。复兴关上的将士们,大多都是从胜州征调的青壮,他们也经历过被辽人统治的恐惧,不免对城下的百姓生出同情。有人看不下去城下百姓的惨状,当即顾不得旁人的劝告,想扔下绳索去救人。然而,当他扔下去绳索以后,却被隐藏在辽地汉民中间的辽军奸细给抓到。
十几个辽军奸细,抓着绳索,直接把城头上准备救人的兵卒给拽下去了。这个兵卒,不仅害死了自己,还害死陪着他一起救人的兄弟。短短的一刻钟,就有几十个想去救人的兵卒,被城下混在辽地汉民中间的奸细给弄死了。
杨琪当即下令,命令城头上的兵卒,不许再理会城下的辽地汉民。为了防止再有蠢货出现,杨德政、杨贵、杨新、等人,不分昼夜的在城头上巡视。
三天。三天时间。
城头上的兵马,像是经历了一个轮回。城外的辽地汉民们,自知生存无望,各种惨事就开始接连不断的发生。有人忍受不了死亡临近的恐惧,暴起伤人。有人直接一头撞死在了城下。
还有更多的惨事在接二连三的发生。各种骇人听闻的惨事,时时刻刻的在发生。远在他们身后五里地外的辽军,就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他们只是法则防守着,不让这些百姓离开复兴关前一步。城头上的复兴步卒、晋军将士,这三天,就像是在无间地狱里走了一遭一样。
第四日早晨。杨德政刚迈步出了城门楼子以后,就看到了以王行为首的一群复兴步卒的将士们跪在城门楼子前。王行泣不成声的哭嚎道:“将军,您就想办法救救他们吧!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跪在王行身后的复兴步卒们,也颤抖的在哭嚎。
杨德政冷着脸,瞪着王行,低吼道:“王行,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但从你的所作所为能猜出一些。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代表什么?”王行哽咽着,老泪纵横,道:“属下知道救他们可能会对复兴关造成大的危害,可是不救他们,属下良心过不去。他们实在是太可怜,太惨了。”
杨德政冷冽道:“如果能救,本将军何故放着他们去死?本将军既然不愿意救,那就说明不能救。一旦复兴关丢了,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他们这十万人。而是丰州、胜州,一百多万人。孰轻孰重,你王行应该知道。”杨德政扔下了这句话,大步流星的去城墙上巡视了。
王行大声的哀嚎了一声。“将军,他们开始吃人了!他们在吃人!”杨德政浑身一颤,脚下下意识的顿了顿。但是,短暂的停留以后,杨德政像是没听到王行的话一样,继续去巡视城墙。在巡视城墙的同时,杨德政只是探头往城下看了一眼,就快速的收回了目光。
王行说的没错。下面开始吃人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吃。他们中间有些人已经被逼疯了,根本不会在意有十几万人看着他们在吃人。城头上的将士们,有人在哽咽、有人在呕吐、还有人脸色煞白浑身打颤、杨德政在城头上巡视了一圈,回到城门楼子前后,就见到了王行带着那群人还跪在那儿。杨德政心事重重的凑到了杨琪的身边,低声道:“八姑,情况不太妙。将士们的士气很低落,甚至还有人在暗地里密谋,要趁着晚上打开城门救人。”
杨琪皱了皱眉,道:“回头让我杨新带人去镇守城门,绝不能让人打开城门。”
“哎!”杨德政答应了一声,下去通知杨新守门。杨德政站在城门楼子最显眼的地方,大声的吼道:“我知道你们心存良知,我也知道你们心地善良。你们想救城下的百姓。
我现在告诉你们,我也想。但是想归想,我们却不能救。为什么?因为里面混着辽人的奸细,而在他们身后,更有大批的辽军跟着。一旦救下他们,辽人就会长驱直入的进入到复兴关。
到时候,吃人的就不是他们,而是你们。还有那么些在你们身后,被你们保护的亲人、族人、孩子。如果你们忍心能看着你们背后的亲人、族人、孩子互相啃食。那么你们就去救人。
如果不能,就给我抛弃你们心里那些愚蠢的想法。都给老子打起精神,瞪大了眼睛看着。城外百姓的这一笔血仇,都给老子记在心里。这笔账,算在辽人头上。总有一天,老子要带着你们,踏平辽国,讨回这笔血债。”
“噗!啊~”城头上许多许多的人,都听到了杨德政的话。他们不愿意让自己的亲人蒙难,又觉得对不起城下的百姓们,顿时放声嘶吼,大声痛哭。
“呜呜呜~”城头上的将士们,一下子哭成了一片,哀嚎声隔着几里地都能听见。他们在用自己的哭声,宣泄着自己心中的压抑、无力、恐惧和悲伤。
复兴关外。辽军中军大帐内,耶律休哥同样听见了复兴关传来的哭声。而他的心,却如同铁石一样的坚硬。“杀人诛心……杨德政,你杀本王的人,本王就诛了你的心。”
耶律休哥冷笑一声,吩咐已经伤好了一半,正在帐内听命的萧舍,“再去准备十万人,等到复兴关前的人死的差不多的时候,放进去。”
耶律休哥也够狠,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已经从燕云八州,陆陆续续的去抽调了近一百万的辽地汉民。他这种疯狂的举动,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萧舍再领了耶律休哥的命令以后,就立马去准备辽地汉民了。说实话,对于耶律休哥这么做,他其实是不认同的。现如今,在辽国的西南沿海的地方,有南国的商船,专门收这种辽地汉民。
这种交易已经存在了一年多了。而辽地汉民的价格,也在逐渐的上涨。萧舍觉得把这些辽地汉民,卖给天京新城的商人,肯定能获得一大笔财富。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耶律休哥贵为辽国的南院大王,又是辽国皇族。他的命令,在辽国境内,有时候比皇帝的命令都管用。……
复兴关下。十天已过。十万的辽地汉民,还有一万多人活着。这些人是怎么活下来,城头上的将士们一清二楚。杨德政站在城头上,盯着城头下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沉声道:“弓箭手准备,给我杀。”杀死这些人,城头上的将士们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因为在他们眼里,城头下的这些人已经不算是人了。在磅礴的箭雨掩盖下。城下的那些人,一个个被杀死。仅仅用了两柱香的时间,城下的那些人就被杀的一干二净。辽人似乎没有看见一样。他们在看到了这些人死绝了以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战场。
过了三个时辰以后。又是十万百姓被驱赶着浩浩荡荡的到了复兴关下。这群百姓在看到复兴关下的惨状以后,一个个惊恐的想要逃走。却被辽军给驱赶了回去。百姓们显得很慌乱。他们害怕身后的辽军,同样害怕城头上的将士们。
不过,他们明显和之前的那一批百姓不一样。为首的是一位老者,他带着自己身后的族人,脸色铁青的走到了那些被城头上将士们屠杀的百姓旁边。老者仔细检查了一下那些死去的百姓们,然后大声的对其他的族人道:“大家不用怕,城头上的是咱们汉人的军队,他们绝不会滥杀无辜的。
这些死去的人,都是该死之人。”有人惊恐的问道:“族老,您怎么确定他们是该死之人?”老者面色一沉,低声道:“因为他们吃人了。”老者丢下了这句话,也不在乎其他人的反应,他迈开了步子,走到了城墙下,拱手高喝道:“城上的是哪一位将军在镇守,可敢出来一见?”
杨德政从头到尾一直关注着这一支辽地汉民。他能感觉出这一支辽地汉民的不同。当听到了老者的高呼以后,杨德政踏前一步,朗声道:“我便是复兴关守将杨德政。”老者听到了杨德政的名字明显愣了愣,然后拱手道:“可是太平兴国五年探花郎,杨德政?”
杨德政点点头,道:“正是。”老者再次拱手,道:“小老儿见过探花郎,小老儿有一惑,探花郎能否帮小老儿解惑?”
“讲!”老者沉声问道:“城外的这些人如何死的?”杨德政声音略显低沉的道:“辽贼驱赶着他们,想要冲破复兴关,本将军拒不开关。这城下的人,有八成是饿死的,有一成被人吃了。剩下的一成……是本将军下令杀的。”
老者郑重道:“将军杀的,可是那些食人的恶魔?”杨德政点头道:“不错。”老者拱了拱手,惨笑一声,道:“小老儿明白了。辽贼想要破关,想出了这么一条诛心的毒计。迫使将军开关。将军心系身后的百姓,拒不开关。
想来,之前的那批人是第一批,我们这群人是第二批,以后可能还会有第三批、第四批……将军职责所在,小老儿不敢妄加评判。小老儿只想问将军一句,在将军眼里,我们这些人,都是何人?”
杨德政郑重的说道:“皆是我汉家男儿。”
“好!好一句汉家男儿。”老者朗声大笑,“有生之年,能被称呼为一句汉家男儿,小老儿死也瞑目了。”老者冲着杨德政作揖,道:“他日收复燕云八州之后,还请将军在小老儿的墓碑上,刻下汉家男儿四个字。”
杨德政还礼,道:“定不会辱没老丈所托。”老者朗声道:“小老儿名叫刘洪,乃汉高祖刘邦之后。昔日在辽贼膝下苟延残喘,如今身陷死地,自然不能辱没了汉家男儿的名头。
小老儿有一子,名叫刘开品,昔日随大宋商队,回到了中原。他日将军有缘见到,还请将军告知他。我刘家男儿,生是汉魂,死是汉鬼。”老者刘洪再次拱了拱手,转过身,对着自己的族人喊道:“动手!”
几乎在同一时间。老者刘洪的族人就突然暴起,擒拿了那些潜藏在他们族人中间的辽兵。
生死搏杀间。老者刘洪的族人死伤了十几人,才灭掉了那潜藏在他们中间的六个辽兵。一瞬间,老者刘洪的族人簇拥在了一起。
那些潜伏在其他百姓中间的辽兵被他们挡在了包围圈外。老者刘洪被人簇拥在中间,高声喊道:“儿郎们,如今我们身陷死地,横竖都是死。不能做懦夫,也不能做那吃人的野兽。
跟辽贼拼了,即使身死,到了地下去,也对得起祖宗。”辽地汉民明显有些意动。杨德政当即命人准备了一大捆的刀剑,扔下了城头。老者刘洪和他的族人,心存死志气,他自然看得出。
杨德政唯一能做的,给他们刀剑,让他们在临死前拉一两个垫背的,也死的不冤枉。城头上的将士们早已泣不成声。老者杨洪挑选了一柄横刀,挥舞了一下,咧嘴看着城头上的将士们笑道:“娃娃们,别哭。咱汉家男儿留些不流泪。好好的守着着关城,他日踏破上京城的时候,记得拿辽帝的帽子来盛酒祭奠小老儿。
那个时候,小老儿就算躺在地下,也会笑醒的。”老者刘洪说完了这句话,抄起了横刀,带着他的族人,以及那些甘愿跟着他的辽地汉民,奋勇的冲向了辽军。他们加起来也只有几千人。
更多的百姓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在旁观。几千人,面对强横的辽军,根本是在以卵击石。以卵击石,总是显得残酷和悲壮。老者刘洪率领这几千人,在面对辽军近六万的精兵冲锋。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以。
六万的辽军,仅仅出动了一部分,合力的绞杀了老者杨洪率领的几千人。整个人战斗持续了一炷香时间,一炷香以后,留下了一地的尸体。似乎老者刘洪率领的人激怒了辽军。
辽军大军直接往前逼了一里地,距离复兴关只剩下了四里的距离。剩下的九万多辽地汉民,被压缩到了四里之内生存。城外的九万辽地汉民,亦如前一批的辽地汉民一样。十天以后,居然生存了近两万的人。
原因无他,尸体足够多,够他们吃。复兴关的将士们再次在无间地狱内走了一圈。当杨德政下达了射杀的命令以后,将士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执行命令。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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