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贺斥匈奴
所幸丛林中鸟兽众多,龙羿众人倒不愁吃喝,而且峡谷小溪和谷外河流中鱼尾肥大鲜美,李信又领人去林中采了好多的野果回来储存,基本上衣食无忧。
龙羿隔三五天过去给野马王和那几匹骏马换药,逐渐和野马王亲热起来,待野马王痊愈已是行影不离。对于野马王龙羿甚是喜爱,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黑麒麟”。
一日,龙羿用兽皮为“黑麒麟”做了一架舒适的马鞍,跃上马背,双腿轻轻夹了夹马肚,“黑麒麟”腾空而起,向箭一样串了出去,像一阵风般在平原上飞驰。
跑了一会,“黑麒麟”忽然扬蹄而起,长啸一声。龙羿紧提马缰细眼一看,前方深草丛中隐隐露出硕大的狼身,是雪狼王。龙羿跳下马背,拔出铁剑小心翼翼靠近。
原来那日雪狼王挨了龙羿一剑伤得不轻,在草原上走了段时间就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想不到这么重的伤十几二十天竟然没死,真是奇迹,可想而知这狼王的体魄有多强壮。不过现在雪狼王已是奄奄一息,不复当日的勇猛凶悍。雪狼王看见到来人还想反抗,只是力不从心,不甘的哀嚎数声。龙羿叹了口气,把它横抱入怀里带回木屋。龙羿用草药包缚在疮口,每天灌入一些野果汁入狼腹,免得把它饿死。在龙羿的细心照顾下,雪狼王好转很快,没两天就可以嚼肉而食。
逐渐康愈的狼王和龙羿特别熟络,没几天也和孟彦赤、李信玩到了一起。龙羿惊奇的发现平时的雪狼王周身毛发纤细柔顺,一旦它恼怒时就会根根竖立犹如钢针,一般武器难以伤害。
孟彦赤和李信见龙羿骑着“黑麒麟”威风凛凛的样子十分羡慕,花了五天时间泡在平原马堆里精挑细选,终于选到自己心爱的马匹,孟彦赤选中一匹花马,那马长一丈;从蹄到项,高八尺;神骏非常,号“赤花”。李信寻得一匹白马,白马浑身上下,如雪花般洁白,通体无半根杂毛,取名“浑雪”。
龙羿三人出去打猎都会带上雪狼王,有雪狼王押阵,每次出猎收获彼丰。更让龙羿惊喜的是,雪狼王聪明伶俐,好象能听懂人言,大为喜爱。因为雪狼王的毛发不同一般野兽,龙羿平时就叫它“刺雪”。
一天晚上,“刺雪”悄悄溜出牧场,第二天竟然耀武扬威的带回一匹母狼和两条小狼仔。弄得三人苦笑不得。两条小狼仔甚是活泼好动,讨人喜爱。龙羿高兴得不得了,每次吃肉都分它们一大块,一日三餐喂得饱饱,它们也就从不去伤害平原上的马匹了。
龙羿、李信和孟彦赤三人带上雪狼王出去打猎,因玩得兴起,竟然不觉深入到丛林腹地,此处古木参天,遮天避日,林内光线极暗。“此中可能有异兽出没......”李信立刻看出异样。“怕它个鸟,我倒怕它不出来。”孟彦赤边说边打马前行。李信对着龙羿苦笑一下,拍马跟上。
没走多久,前方猛的跑过来一个身穿皮袍的大汉,只是这大汉装扮怪异,应该是匈奴人打扮。那大汉边跑边慌张向回望,好象后面有十分恐怖的东西跟着他,一不小心被盘错的树根绊住狠狠的摔在地上。纵然如此,那大汉右手死死抓紧一口布袋,生怕掉了似的。
突然一声尖鸣,一只怪鸟从天而降,似铁爪般锐利的双爪抓向倒地的大汉,大汉急忙滚到一边,铁爪带着呼啸声在大汉耳边插落。
龙羿这才看清那只怪鸟,比一般的鹰还要大一两倍,利嘴又大又尖,像一只钢锥。这种怪鸟三人重来没有见到过。
在怪鸟的连环冲击下,奇装大汉狼狈不堪,全身被钢爪刮出无数道伤口,情况危险无比。
龙羿在这片丛林里难得碰到外人,哪能让他这样死去:“刺雪...上......去帮忙。”雪狼王听见主人令下哪还迟疑,长啸一声,窜了出去。
那怪鸟见雪狼王扑来不敢大意,舍下大汉扑向狼王。
一个天空怪兽,一个地上霸王。腾挪扑咬,上下翻飞,好一场惨烈的撕斗。那躺在地上的大汉也看得目瞪口呆。
孟彦赤看着场内的搏斗,说道:“龙头,你那‘刺雪’哪是一匹狼啊,简直就是一头狮子。”那倒也是,‘刺雪’在龙羿的精心喂养下,比受伤前还壮了一圈,它本身块头就大,这一来简直和老虎狮子相比也毫不逊色。
龙羿不想让两头野兽两败俱伤,李信便取出“角藤弓”搭上箭矢专射怪鸟的眼睛,扰乱它的霸道攻势。这个方法果然管用,那只怪鸟立刻穷于应付,悲鸣一声,冲天而去。
龙羿下马走到奇服大汉面前看了看他的伤势,问道:“你还能站起来么?”
李信和孟彦赤也走了过来。
奇服大汉开口说了几句话。但龙羿三人半点也听不懂,大汉应该说的是匈奴话,听得让人头大。
大汉见三人没有反映,连忙换成半生不熟的汉话。龙羿还是听得不是很明白。
龙羿先不管那么多,扶起大汉翻上“黑麒麟”马背,自己坐其身后,大汉感激之色浮于脸上。四人三骑打马赶回牧场。
大汉敷了草药,伤势一天过后就有所好转,龙羿耐心的和他交流数次,终于可以听明白那大汉生硬的汉语。
翌日,龙羿叫来大汉与众人一起用餐,刚吃不久,大汉就停刀弃肉,退开几步“嘭”一声跪在地上泫泣道:“汉人待呃(我)…吁(如)猪尢(牛),猪(主)人如此厚待…. 呃(我)…,呃(我)贺斥芒…一生咕(孤)苦呦当(流浪),从此以后…愿….在猪(主)人麾下作尢(牛)马,万望猪(主)…人莫要先(嫌)弃。”
龙羿惊讶万分,忙拉起贺斥芒道:“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不需如此客套。”贺斥芒更是感激不已,复又跪下:“多谢,猪(主)人…收留。”龙羿只好又把他拉起来继续用餐。
也许以前贺斥芒确实很少与人交谈,本来贺斥家族以前也是贵族,贺斥芒学得中原文化,只是与汉人少有交往,所以汉话说得实在不怎么样,这几日贺斥芒跟在龙羿身边,龙羿只好耐心的和他不停的说话,慢慢的贺斥芒的汉话也说得越来越流利,龙羿终于松了口气,以后再也没人一遍一遍的喊他猪(主)人了。
一日午饭时,李信好奇的问道:“贺斥芒,你那日只身一人跑到那丛林里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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