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反转
这个小丫鬟喜乐的出现,不禁让云舒很是不解,就连王氏也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王氏细想一下,这是自己家的丫鬟,谅她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来!想完便向喜乐看了看,喜乐也好想知道点什么一样,转过身去朝很不明显的王氏点了点头。这对王氏来说,看来着小丫鬟是向着自己的。那足够了。
“谢大人,今日婢子按吩咐去拿小姐们吃的水果,路过了小荷塘,在小池塘那边,见到,见到何小姐将方小姐推到了水里!”说着忙跪了下去,伏地不起。
喜乐这话一说完,倒是让云舒很是吃惊。这喜乐不是刘府的丫鬟吗?又怎会替她说话!
而这边王氏听完这话,也吃了一惊,原本以为自己家的丫鬟,不过是为了博得上位才会有这番举动。现在看来,应该是被方青云那老家伙买通了。
方青云此时眼底一丝笑意,道“喜乐,我问你,你没有看错?”
喜乐重重磕了一下头,道,“方大人,婢子又怎会拿弟弟的命来说谎!”
“那你将其中的过程细细说来。”方青云对喜乐道。他自然是知道这小丫鬟是看到了整个过程,也知道喜乐会据实已报,可是这就是真相啊!却被这帮小人整成了自己在说假话一般。
“婢子在拿了东西以后,往回走,是要路过小荷塘的,却见许多小姐在那里,便想着自己避一避,等小姐们过去自己在出来,免得饶了小姐们的好兴致,自己便藏在了一处假山后面,看着那边小姐们什么时候走过去。不曾想,方小姐正看看鱼,后面站着的何小姐便伸手将方小姐给推了下去。再后来,便有一位看年纪不过是十岁的少年也跳了湖中,将方小姐给救了起来。方大人,婢子句句实话,不敢有任何期满之心。”
方青云道,“好,我信。”说完又转头向王氏道,“刘夫人,现在这般,您打算如何处理?”
何青莲见此情况,忙道,“方伯伯,只听一面之词,又怎可断定为是我推方姐姐下水的,没准是您找人诬赖于我。”今天自己可是打着一定要将这事办成的决心来的。所以即使对方是男子,还是朝中重臣,自己也是要搏上一搏的。自己本来在家中的地位就是低的,要是这件事办好了,想来父亲,还有主母定是要高看一眼的,这样也不用天天的白白受人白眼了。
何青莲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王氏忙打圆场道,“何家小姐,年纪轻轻,童言无忌。方大人您不要听她乱说。”心里暗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也不要说出来啊!这不是失了颜面的事,谁会承认?
方青云道,“笑话,我还会特地找人污你一个小丫头的清誉不成!”
王氏忙道,“那您看现在这般,各执一词,这也不好吧!终还是要有个决断的不是!”
方青云道,“刘夫人,这丫鬟喜乐可是你家的丫鬟?”
“是”
“那就是了,谁人不知,刘府以家风严谨而称。那我便不可能收买你家的丫鬟,所以,那丫鬟说的便是事实了!”方青云道,他是如何不知道,这刘家就是指使得何家将云舒推下水的,也不知道这刘家许了什么好处给何家。
“这……”王氏心底不断暗骂,她就知道,这方青云不好惹,现在必须要承认,丫鬟说的是真的!不然就是说自己治家不严,她可是当家的主母,要是这话传出去,还是从一位朝中重臣嘴里说的,那自己的名声也是不好听的。
“是,是,没错。”王氏心里都快哭了。
“那,方某便带女儿走了。”说完也不听王氏再说什么了,走到床前,抱起云舒就走。
走到了门口。却是被刘媚儿给拦了下来,道:“等一下,方大人,这事还没完!”
方青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刘媚儿,道:“刘家小姐,你说还没完是什么意思?”他倒是想看看这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来。
“这何妹妹和方妹妹也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和方妹妹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去推方妹妹,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方妹妹自己落水的。可是方大人要是这样走了的话,这不是平白的侮了何妹妹的清白。”
清白?这小丫头也是搞笑极了,好的不学,这颠倒是非的本领倒是学的个透彻。
“你说这是有人在诬陷何家小姐了?”
“对。”方青云道。
云舒在方青云怀里也看不下去了,道:“刘小姐,这喜乐本来就是你们刘府的丫头,这何妹妹推我的事,也是大家都听见的,是这喜乐自己说的。你却说是我们方家的不是。这岂不是笑话。”
“这京中谁人不知,这刘府和我们方府素来不合,上次还想要抢夺我儿的生辰簪子。而在这簪缨世家中,大家都是知道这何府河刘府素来亲厚,这样看来,我还要说是你们刘府指示何青莲做出这等下作的事呢!”方青云做了这许久的大理寺寺卿,见过不少能言善辩的讼师,要是论耍凶斗狠的说法,自己怎么会说不过一个小小丫头。
刘媚儿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方青云会说出这般不会说上台面的话。
又转身,对着王氏道:“刘夫人,原本是想着你们刘府邀请我家姑娘赏花,是要和我府重修旧好,但是我儿到了你这里却是落水,还要受人诬陷,差点毁了清白。云舒可是在你们刘府的国色院里落的水,我还没找你讨个说法,你到是先责难起我来了。”
王氏看着方青云,便知是真的不好惹的人,也气自己女儿鲁莽了。不该上去拦着的。
忙道:“大人哪里的话,这事我定是要给方大人一个说法的。”脸色都有些挂不住了。
方青云不想在给她们争辩了,云舒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要赶紧回去换了衣服才好,不然再感冒了,便直接出了屋子。
阿桑坐在房梁上,看着方青云走远了,也找了个没人看见的时候,出了屋子。回了方府。
云舒在父亲怀里更觉得十分委屈,眼泪更是止不住了。方青云心里一阵心疼,他的女儿才多大,便这般的让人迫害。便将云舒抱的更紧了,出了这国色院。
坐上马车直奔方府。
喜乐见方青云她们走了,心道,自己可算是完成了,可是自己也将是必死无疑的了。可是自己的仇还没有报呢。希望方府的人可以帮自己报了仇。
王氏见云舒她们走了以后,忙叫了几个看起来很是粗壮的婆子,将喜乐给绑了。喜乐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王氏面上有些挂不住,对一屋子的人道:“这天色晚了,不如大家先回去吧!”
出了这样的事,大家也真的是没有想到的,见王氏这样说,才堪堪的回过神来,道了谢,忙回去了,真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等人都走光了,满屋子里只剩下王氏,刘媚儿,和李嬷嬷,还有何青莲。王氏问道:“那个小贱皮子呢?”说的自然是喜乐。
李嬷嬷回道:“现在在柴房关着呢。”
那就要好好的审审了,看到底是谁派来的,会不会是方家的奸细。
那边何青莲站在角落,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留。
“何小姐,你今天做的很好,若不是有那个下贱的丫鬟,那我们就能成了,不过,即使是这样,你做的也不错了。”王氏对何青莲道。这个何青莲还是好摆布的。
何青莲忙道:“多谢刘夫人抬爱,只是这事终究还是没有办成。那夫人答应家父的事?”刘家和何家可是商量好了的。要是这事成了,何司业可以高升。
“这事由我家爷和你父亲谈吧!你不用管这么多。”听完这话,何青莲皱了皱眉,这怕是不行吧!可是出门前,自己被特意嘱咐了,一定要将事情做的圆满妥帖的,却偏偏来了这男子将方云舒救了起来。
何青莲没有说什么,道了句天色晚了,就回去了。
回到方府之后,云舒便开始发高烧,一连发了几日的高烧,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惊得方庭洛都从国子监回家来待了几日,见云舒的身子好点的才回去。而外界的传言有这种版本。有说,何家小姐推方家小姐落水,方家小姐一直在发高烧,半条命都没了。还有的说,这之中有什么误会,是方家小姐自己落水的。其中还有说方家小姐落水了,却诬赖何家小姐。在各种流言布满帝都时,云舒却身子渐渐好转了。
暗香将各种各样的流言给云舒说了,云舒听完以后,莞尔一笑,这种事情,大家就是喜欢当饭后谈资的,自己听过之后,就像是听别人的故事,也就罢了。
而在云舒养身子的这段时间,阿桑却一次也没出现过。云舒知道是阿桑把自己从水里救出来的,想跟他说声谢谢,但是阿桑没来过,问暗香他们,暗香他们也是只说听说是在训练,很忙,没有时间。自己也很少能见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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