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鞋有这么贵？”老陈拿起盒子，仔细看着这双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陈老师，手套。”王明天见老陈有拿起高跟鞋的意思，赶忙递过一副手套。

“这么长时间了，指纹还能不能识别出来都不一定哦。算了，交给技术科吧。”

老陈说着，没接手套，倒是问王明天那个网站查到没有。

“有是有，但是打不开，服务器有问题。”

“又他妈的是服务器，一块交给技术科。查！看看是不是杨女士当天穿走的那双……”老陈把装鞋的盒子递给王明天。

王明天接过盒子特意回避杨幺幺的目光。

“老陈，你真的觉得这双鞋子能杀人？”杨幺幺见鞋子落在王明天手里，根本不给她经手的机会。马上明白老陈在想些什么。

今天从林峰峰把鞋子带到台上那一刻起，杨幺幺只是看见并没有接触到鞋子。让王明天现在带走鞋子，如果能提取到杨幺幺的指纹或皮肤组织，那么就可以确定是原来那双鞋子。当然经过这么多天，希望是很渺茫的……

可是如果现在让杨幺幺过手，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一只。”老陈伸出食指，又强调了一下，看来他已经有了八九成的把握，只等着技术科的报告。

王明天和老陈附耳嘀咕了两句，他们让工作人员将杨幺幺和林峰峰分开。

由王明天陪着杨幺幺，老陈和林峰峰去了另外房间。

“有些日子没见，我们好像生疏了，王警官？我和佳敏总是说起你，没想到再见还是为了案子。”等老陈走后，杨幺幺主动和王明天聊起来。

这样温柔的语调在以往也不多见，何况是分隔多日后。王明天真是无比的感慨，一些看上去的美好总是发生在不该发生的时候。

“这是我的工作啊！”王明。

那笑容像滚热的太阳，能够烤化所有寒意。可惜它来得不是时候——杨幺幺心里这么想。王明天和伍南、和林峰峰那种阳光男孩有相似的地方——健壮、运动、爆发着男性荷尔蒙，但这些更多是使命赋予的炽热。一旦脱离刑警工作本身职能，王明天自己甚至有些压迫感，以至于在个人问题上有些悲观和不自信。

这也是杨幺幺对他的关心总是保持着距离的原因。

“对呀，我们见面多数是因为案子。还记得第一次佳敏找你，我真是羡慕……”杨幺幺开始倒叙着唠，像是聊家常。

“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你的不幸。每次都是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我才有机会出现……”王明天苦笑道。

“现在？我有危险？”

“不，我随便说说，多数时候。对了，这些男士里有没有满意的？”王明天觉得言语有失，急转弯换了换题。

“这才第二天……”杨幺幺声音像柔软的海绵，又细又轻。得用力听才能听清，可是一用力又有被淹没的可能。

“说真的，看见你在夜店的视频，我吓了一跳。”王明天挠挠耳朵，怪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是不是很丢人？”

“没有没有，就是不太像我认识的杨幺幺……”王明天知道解释不清自己想表达的意思，脸都红了。

“呵呵，要不你跟在老陈后面，我还以为你是来参加海选的，杨幺幺娇笑着说。

“我？”王明天错愕了一下。

杨幺幺抿嘴笑而不语。

“我还可以吗？”王明天低沉着声音问着的是自己还是杨幺幺，他也不清楚。

“按照主办方的要求可以！”杨幺幺答非所问，但还是为两人僵持的关系撕开了一个口子。

她知道必须在老陈回来，在王明天这里找到突破口，否则自己将变得极为被动。像一只显微镜下的昆虫，不断被剥去甲壳，定死在标本瓶里。

“我记得你说过……”王明了一半，他对突然冒出来的希望可谓诧喜，但是也知道主办方代替不了杨幺幺的决定，那只是海选的一个门槛标准而已。所以急需从杨幺幺口中得到进一步肯定的话语。

看来他还没放弃，杨幺幺想着，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感动。这样反倒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给王明天可发展关系的暗示，因为那样等于是欺骗啊。

“不要对他说，说你……”伍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站在杨幺幺的瞳仁前乞求地，带着气声说，差点就要唱出来。（参考原歌曲降调后的效果）

“你终于出来了，现在怎么办？”杨幺幺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等到了伍南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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