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连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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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玲珑从前是一名医生,配制一副****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倒是如何安全地投毒于酒中令她彼费脑筋。经一番思考,她觉得将毒药藏于戒指里,再偷偷投入酒中,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于是,她亲手设计了一特殊戒指,让营举替她秘密打造。
十月初十这天,仲佗府第中是热闹非凡,歌声缭绕,美女舞姿翩跹。前来给仲佗贺寿的有工正(古代官职)一类的胥吏,也有司徒、司寇一类的大臣,甚至亚卿北宫金也来捧场。客人们脸上是摆着笑容,心里却是各怀鬼胎。
酒过三爵,仲佗与客人们边喝酒边侃大山。
小巧玲珑左右两边的酒桌坐有客人,一直没机会下手。她不时地看看身旁的人,似乎每一个人都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看来计划要落空了。”
小巧玲珑恨不得直接将毒药倒进仲佗口里。这时,亚卿北宫金两手各拿一爵酒离开桌子,走到促佗面前,递过一爵酒:“祝公子青春永驻。”促佗愉快地接过铜爵,众人纷纷站起,附和道:“祝公子青春永驻。”促佗道:“来,大家一饮而尽。”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往仲佗身上集中时,小巧玲珑右手的中指伸至酒爵上,左手用力往右手上一拍,戒指上的小金花盖自动弹开,毒药落入了酒里。
北宫金退下,又有几名大臣上前给仲佗敬酒。
小巧玲珑看准时机,也拿了一爵酒走上前:“祝皇叔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促佗不住地点头:“好,好,好。”侍女执接过酒爵,转递给仲佗,他爽快地喝下这催命酒。小巧玲珑的奸计得成,兴高采烈地离去。
十一天后,小巧玲珑的心愿悄悄实现。促佗的家人虽知道他是中毒身亡,可找不着真正的凶手,事情最终不了了之。宋景公怜惜仲佗十岁的儿子古平,拜他为大夫。
除掉了促佗,小巧玲珑的潜在对手还有两人,是公子辰与石驱。石驱与公子辰上次因封地的事,产生磨擦,她希望能利用他们间的矛盾,来一个借刀杀人。
一天,小巧玲珑像往常一样入宫探望陈姬,园园无意中说起,公子辰对陈姬有非分之想,几次三番想调戏陈姬,只苦于景公常待在宫中,没机会得逞。
小巧玲珑道:“你想办法让公子辰与陈姬相见,然后让公子辰的丑事暴露于公众面前。”园园道:“为何如此?”小巧玲珑道:“你只需按我说的去做,勿让他人知道你参与其中,同时须注意保护陈姬,千万不可让陈姬受辱,以免景公因陈姬受辱而冷淡她。”园园慎谨地点点头。
公子辰的软肋已找到,如何使石驱牵涉进来,却是件令她头痛。由于石驱也住宫中,所以收集石驱情报的事,也由园园去做。
园园得了小巧玲珑的交代,时时想方设法去完成任务。
这天,景公外出,陈姬又如平常一样入花园赏花。园园故意支开守住花园门口的两名宫女。公子辰果然不请自来。角落里的园园看见公子辰进花园,偷偷溜走。
朝思幕想的陈姬就在眼前,公子辰情不自禁地为自己的神出鬼没而得意,他正欲上前一步给陈姬“惊喜”,一声刺耳的尖叫破坏了他的心情。
“起火了,快来救火。”
尖叫的人是园园,她特地点燃陈姬寝室的屏风,救火的人需经过花园才能赶到寝室。
就近的宫女听见呼叫,蜂涌私闯花园,奔向陈姬的寝室。公子辰躲避不迭,被惊醒的陈姬、赶来的宫女瞅见。
晚上,景公返宫,听说了公子辰私闯陈姬花园的事,对公子辰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一度的转变。
园园经多方打听,得知公子石驱常常乘夜出宫与一名歌伎幽会,他的夫人周姬对此敢怒不敢言。
“天助我也。”
小巧玲珑心中生成一个一石二鸟的毒计。
公子辰的劣迹败露的第三天,小巧玲珑于傍晚入宫,拉着陈姬的手道:“公子辰这般无礼,应对他惩罚。”陈姬对公子辰的怒气尚未消去:“你有妙计?”小巧玲珑道:“商丘至成周相隔数百里,将近一个月,若是徒步行走,尤其艰辛。过几日,我又将炼出仙丹一批,何不派公子辰徒步送往成周,让他吃点苦头。”陈姬道:“嗯,此计可一试,今晚我同大王诉说。”
小巧玲珑之所以想让公子辰离开皇宫,是因为她觉得他离了皇宫更好下手对付。
没过几天,小巧玲珑收到园园的回报,景公同意陈姬惩罚公子辰的要求。
几名公子中,公子辰的剑术最为出色,且臂力过人,曾单臂举起重百镒的铜鼎,所以想叫他死于剑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刺杀的机会仅有一次,杀手也须是忠心的,人太多反而会泄露计划,或许园料又能帮了的忙。”小巧玲珑仔细地分析。
说园料是一本百科全书一点也不过分,小巧玲珑向他打听宋国是否有隐居的剑客,他马上同她介绍一人:“我听人说过一个叫浪迹天涯的剑客,为宋国人,其年过三旬,如今仍未成家,唯一的亲人是年迈的母亲。浪迹天涯自十五岁周游列国始,从未败于他人剑下。有传闻,他厌倦了漂泊的血腥日子,今年五月回故里。”
小巧玲珑道:“浪迹天涯身怀绝技,怎会无人聘用。”园料道:“玖凤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浪迹天涯为人高傲,他跪天跪地跪二老,却不肯跪拜诸侯、将相。试问诸侯、将相有几人能容忍一介武夫与自己平起平坐。”
小巧玲珑道:“劳烦先生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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