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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他真的像一份被包装[jing]美,专属于姜月的礼物,用来包装礼物的丝带[jing]致松垮,只要稍稍一扯,这些美丽的丝绸就会丝滑的掉落,若隐若现地露出里面瓷器一样[jing]致美丽的躯壳。

  心跳声鼓噪在耳膜,就连指尖都跟着滚烫起来,姜月被这份美丽的礼物所蛊惑,忍不住抚上他结实细腻的胸[kou],他的皮肤在烛火下泛着粉[se]的莹润光泽,远比她想象的更滚烫,温度穿过相亲的皮肤表面。

  礼物会笑,胸腔振动,带着她的身体也微微颤了颤。

  姜月要想什么呢?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敢想,也想不到,甚至连片刻清醒都做不到。聂照一向有些坏心思,吻细细密密地沿着她的唇,虔诚地向下延伸,在她细嫩的脖颈处轻轻吮吸,直到刻意留下一朵四瓣的红梅,方才满意地亲一亲,继续向下逡巡。

  他在这方面从来不会刻意节制和压抑,喘息声暧昧且肆无忌惮的勾引着她,姜月被他喘得脸红心惊,忍不住想捂住他的嘴。

  聂照趁机亲了一下她的掌心,姜月被烫得连忙松开了手。

  他继续向下吻,然后把唇落在她心脏跳动之处。

  然后他停在这里,把自己的心[kou]与她的对上,两颗心脏隔着两层皮[rou]和肋骨,咚咚地相搏,他们也是第一次彼此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这种融为一体的感觉十分奇妙。

  聂照的衣衫并未完全褪下,只是半挂不挂地散在身上,平添了几分靡乱和[se]气,姜月对比之下,下意识想拉被子过来遮住自己,他拦住她的动作,俯身向下,生疏刺激的令人头皮发麻,姜月这才呜地一声哭出来,抓着他的头发。

  他再抬起头时,唇上一片水光,在她依旧哭着的时候轻轻压下去。

  六月的夜风雨如注,疏影摇动,颤巍巍低落一地绵密的[su][ru],风雨打击着枝干。

  姜月紧紧咬着唇,闷声闷气地发出几声破碎的闷哼,她越是隐忍,聂照越是激动,动作也愈发激烈,然后肆无忌惮低喘着贴在她耳边,姜月斤斤化吉宝宝地乱叫。

  她被撩拨的羞愤不已,一[kou]咬在肩膀上,聂照不气,反觉得有情趣,把她汗津津的发丝拨到耳后去,抱着她动情地在[yu]海之中沉沦。

  姜月指甲剪得整齐圆润,即使胡乱抓挠也只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些不明显的红痕斑点,在她无意间碰到他胸[kou]的某片皮肤时,聂照猛地一颤。

  那处在右肩上方,摸着有些凹凸不平,姜月摸到的那一霎清醒了不少,她疑心是一些没有愈合好的伤[kou]结成了疤,聂照避开她的手和视线,她愈觉得有古怪。

  他说什么都不肯让姜月再触碰到这里,她便机灵地勾住他的脖子,轻吻喉结,聂照来不及反应,那半脱不脱的衣裳就被她扯下了,露出脖颈之下,肩头之上一块狰狞的,足有一寸长一寸宽,不知道该是什么东西才能留下这么规整的伤[kou]。

  姜月汗津津染着薄粉的脸颊少了几分血[se],轻轻触碰,问:“怎么来的?”

  聂照扯了扯衣襟盖住,倒

  是没什么好隐瞒的,敛眸道:“刺字。”

  朝廷流放犯人之时,要么刺字,要么烙字,家里亲友若是肯出钱,酷吏松松手,字就烙得稍隐蔽些,若是那些家里不肯出钱的,就会正正好好把字烙在脸上或额头。

  聂照的刺字明显可见是前者,可现在这字竟然变成了方方正正的一块[rou][se]疤痕,大抵是没有照料得宜,有些微微的凸起。

  “你用刀割掉的?”姜月一瞬间便反应过来,当初他何等骄傲的人,受无妄之灾被刺配,这样屈辱的痕迹自然不愿意留下。

  但要生生剜掉身上一块[rou],该有多疼?

  她的眼睛眨了眨,忍不住别过头去擦眼泪。

  聂照被她哭得心里酸酸麻麻,低头亲掉她眼角的泪痕,细声哄她:“不哭了,以后都遮起来不叫你看见好不好?”

  他这样一说,姜月鼻子更酸,眼泪更流了,怪不得他怎么都不肯把衣服全都脱掉。

  转过头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胸[kou]上,剥开他的衣襟,凑上去亲吻那道被他剜出来的疤痕,她一下一下,轻轻柔柔的,好像试图在今年今时今[ri]今刻,抚平他当年当月当[ri]当刻的痛楚。

  “没关系的,不会显得很懦弱。”姜月知道聂照,他有一种浸泡在爱意里长大而滋生出的自信和清醒,他不会为发配过或是被刺字过而感到羞耻,而是清清楚楚知道过不在他,在这件事上他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他所不肯展露的,只是当时年少气盛被发配不甘心、躁怒而剜掉刺字的自己。

  这块陈年旧疤早已增生变硬,摸起来顿顿的没有任何知觉,聂照此刻却觉得所有的热血皆向着此处汇聚,把这块疤烧得热热的,像是要着了一般。

  姜月手指灵巧地把他完完全全剥出来,原本若隐若现的腹肌此刻完全袒露出来,块垒分明,触手结实,每一丝肌[rou]的走向都如此有力,与平[ri]里竟然大不相同,多了几分野[xing]和强硬。

  除了那一块肩上的陈年旧疤,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痕迹,或明显或不明显,姜月一一珍惜地亲吻过。

  到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姜月揪着他微凉顺滑的发丝在手里,半闭着眸绕在手指上打圈儿,说实话她现在困得不行,哪儿都酸疼,根本没有勇气回想昨夜的事情。

  但事情是多的,觉是不能再睡的。

  有些失策,这种事就应该在休沐的时候做,或者七天一次,一次不超过一刻钟,她觉得这样是最合适。

  聂照半点儿都不困,也不说话,只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摩挲,身上沾着餍足后的情。[yu]味道。

  躺过了卯时,他们才起床,虽然起是起了,但[jing]神实在算不上好,姜月早上吃饭,差点把头掉进碗里,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比翻来覆去半宿的阿葵还要重。

  她原本作息就规律,简直不像个年轻人,从没有一[ri]缺觉过,冷不丁通个宵,真有些受不住,饭都吃不香了。

  聂照倒是还好,甚至心情好的多吃了半碗鱼皮猪[rou]饺,把她的头托起来,

  姜月困得摇头晃脑,还不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没开玩笑,我感觉我真能走在你前面,你看起来比我能活。”

  他不置可否,给她喂了块儿花生[su]:“你底子薄,正常,以后不这样了。”其实他也有些后悔,到子时就该让她睡了,偏偏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七到寅时,姜月小时候身体没打好底子,他太不节制了。

  姜月正好想同他说这件事,勉强打起[jing]神,控制自己不让胡言乱语:“以后,我们每隔七天,就做一刻钟怎么样?”

  聂照正在剥[ji]蛋,震惊地[ji]蛋滚在地上,他一边捡,声音一边从桌子下面传出来:“多少?!多少天?多久?”

  她小心翼翼比了手势,七和一。

  聂照当看不懂:“好,隔一天七次,我同意了。”

  “不是!”姜月摆手,“我是说七天一刻钟……”

  聂照把捡起来摘干净的[ji]蛋蛋白自己吃了,剥出蛋黄塞进她嘴里:“来来来,你现在就去厨房找把刀,把我变成你姐姐或者你娘的事情现在可以重新提上[ri]程了,下手利索点。”

  “唉,你怎么又提这个。”姜月不满。

  聂照还不满呢,他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记不记得你昨晚光脱我衣服就脱了多久?”

  姜月不想回忆的,但他一提,那记忆就如海水似地往她脑子里倒灌,聂照说的刺激是真刺激,她只记得昨夜那两只龙凤花烛燃了两寸,她才把衣服完全解开,不算后面的事情,大抵,大抵是有半个时辰的……

  但是这一想就刹不住,待想到某些不可言说的,她只觉得唇上一凉,再一抹,一片红[se],她呆呆把手指伸向又在剥[ji]蛋的聂照,说:“三哥,我流鼻血了。”

  她长这么大,可从没流过鼻血。

  聂照手里那颗蛋梅开二度滚了下去。

  医师昨[ri]才来,今[ri]又来,他觉得这个宅子风水不好,前任主人死了,现任主人又见天儿地生病。

  他摸上姜月的脉搏,片刻后意味深长地看她。

  姜月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医师才缓缓开[kou]:“又虚又燥,加之血气上涌才流血的,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年轻人也要注意养生。”

  “虚?那需要什么药材进补?”聂照忙问,他就知道,姜月身体底子差,但这熬了一次夜竟然就如此了,还是令人震惊。

  医师看他一眼,用手指捏着,笑得僵硬:“什么都不用补,肾虚,肾虚而已,有条件早点睡,肾属水,肾虚可不就是火燥。”

  姜月脸一下爆红,当鹌鹑似地缩着不敢出声,聂照脸皮比城墙厚,针锥都戳不透,似乎浑然没有察觉对方的暗示,一副磊落模样,抬手:“那就麻烦医师了,我送您出去。”

  姜月不大理解他是如何做到能这么坦然的,光这本事她都得学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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