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佳文在的学校调查了吗？”

  “嗯？查什么？”

  “那可太多了，比如朱佳文死亡前一天在学校干了什么，他平时和同学相处怎么样，和老师相处怎么样等等。”

  老赵转头看向林秋：“说的对，要不小林你和我一起去吧，反正看样子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不如去学校调查一番，说不定能查出些新东西。”

  于是老赵开车带着林秋离开了警局，去往朱佳文所在的学校进行查询。

  “你好，请问你是朱佳文的班主任是吗？”

  梁辉点点头：“警察同志，你们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朱佳文的事我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一遍了。”

  林秋讶然看着梁辉，感觉对方对他们有些警惕：“您不用担心，我们来是想更详细地了解一下朱佳文在学校的情况。”

  “我想请问一下，昨天朱佳文在学校都干了些什么？”

  “哦，这个呀，其实昨天我们班级组织了户外活动，趁着早上天气还凉爽外出郊游。”

  “去哪里郊游？”

  “不远，就是隔壁农场旁边的那个树林里，孩子们年岁也不算大，我们也就没有带他们去远的地方，而且那片树林还不错，也算是就近取材了。”

  “那你们是几点钟结束的呢？”

  “由于天气太热，害怕学生中暑，上午11点钟我们就结束了，下午也没有让学生回学校，就当是放半天假了。”

  “所以刘佳文其实是中午郊游结束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是吗？”林秋的语气有些发硬，“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和我们警方说？”

  梁辉急忙辩解道：“我以为这些不怎么重要，而且我们一切都按照规章制度来的，没有什么不合规的，我就没有提起。”

  林秋对此也无法强行指责梁辉什么，毕竟他最多算是大意，而且第二天看到刘佳文没来上课他也确实打电话给了刘佳文家里，从行为上挑不出什么错，只能说他可能确实是无意的吧。

  想到这里林秋只好继续询问：“那刘佳文在学校有和人打过架或者结过仇吗？”

  梁辉立刻坚定的摇头：“没有，从我带这个班以来，这个班的学生没有一个打架的，最多是有些口头上的争执，这点我可以保证，警察同志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我的学生，或者学校其他老师。”

  林秋点头：“嗯，稍后我们回去其他人那里求证的。”

  梁辉脸色一滞，没想到林秋说话这么直白：“这个问题你们之前就问过我了，再说多少遍我也是这句回答，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林秋和老赵站起身：“行，我们要问的就这么多，麻烦你了。”

  随后两人告别梁辉，开始在学校寻找其他老师和学生打听关于朱佳文在学校的情况和梁辉讲述是否属实。

  结果确实证明梁辉之前的说法都是对的，他确实没有撒谎。

  站在学校操场上，林秋抿着嘴思考，老赵凑近了好奇问道：“小林，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梁老师的话都是对的，不过我我总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

  老赵点头道：“是啊，确实奇怪，根据调查朱佳文又没有仇人，他家里也没有，可为什么会死得这么惨，血都快被抽干了。”

  “我一个老刑警想想都发寒，更别说对他这么一个孩子来说了，不知道他在被抽血时心里得多绝望。”

  林秋叹着气：“可能对于他来说的好消息是这种死法没有太大的痛苦，但是心里的恐惧却是分毫不少。”

  “想不通啊，”老赵看向林秋，“现在怎么办？学校也没有调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林秋思索了一下：“去朱佳文家里，去见一见他的奶奶。”

  “怎么，你还不相信那位班主任说的话？还是说……你总不能怀疑他的奶奶吧，那是他亲奶奶暂且不说，她哪有那个力气背一个小伙子翻墙，她自己都没有那个能力过墙。”

  “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想去核实一下梁辉和朱佳文奶奶打电话说的内容是否属实，因为还是有一点让我怀疑梁辉的，那就是在第二天早上发现刘佳文失踪并且和他家里联系确认没有在家时，他为什么没有报警，甚至没有发动大家帮忙寻找，他难道不怕刘佳文真的失踪了吗？”

  老赵对此倒是司空见惯：“别看他是班主任，是老师，但是现在有一部分老师确实总是逃避责任，什么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少做少错，梁辉可能就是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吧。”

  林秋坐上座位，系好安全带：“可能吧，不过我们还是去问一下朱佳文的奶奶，确认一下最好，出发吧。”

  老赵看着已经准备好的林秋，无奈的笑出了声，发动汽车样朱佳文家驶去。

  “奶奶，我们是警察，这次来是想问你点事情，关于您孙子的。”林秋在老人家耳朵边大声说道。

  老人家听到跟孙子有关，本来红通通的眼眶，立马就掉下了泪珠，林秋和老赵安慰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

  林秋继续问道：“那天朱佳文打电话过来是怎么和您说的？”

  老人家回忆了一会儿回答道：“他就说我孙子今天晚上没去上学，问我是不是去哪儿玩了，我说不知道，我平时也管不住小文。”

  林秋抬头：“就这些吗？他没有再说着别的吗？比如朱佳文有可能是失踪了？”

  老人家摇摇头：“没有，小文平时野惯了，偷偷逃学出去玩也不是一两次，可能梁老师这次也是觉得小文是出去玩了吧。”

  林秋和老赵对视一眼站起身来：“行，奶奶，我们玩了解的就这么多，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抓住凶手的，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呀！”

  公路上一辆警车正在行驶，正是往回赶的林秋和老赵，林秋坐在里面脸色严肃：“我还是觉得梁辉有问题，虽然她做的一切都说的过去，但总感觉他是故意不作为，为了遮掩朱佳文失踪的事实，以便于拖延朱佳文的尸体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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